飯後，楊杣跟著謝佑安回了他的宿舍。
拿了未乾的外套，她準備回市裡。
謝佑安從洗手間出來，見她要走，拿起外套跟了上去。
“你要出去嗎？”到了停車場，楊杣問他。
以為他是送她下樓，內心還感嘆他紳士來著。
“有了老婆，誰還想獨守空房。”謝佑安麻利坐上了副駕駛座。
“明天不用上班嗎？”
1月26日，雖然是週日，但要補新年假期的班。
她趕著回去，就是想趁著明後兩天還是上班時間，趕緊把店鋪的轉讓手續辦妥。
“明天一天都在市裡開會。”謝佑安繫上安全帶。
“那你明天穿什麼？”楊杣見他只拿了件外套。
“謝太太買什麼，我就穿什麼。”謝佑安理所當然。
“神經！”楊杣白了他一眼，啟動車子。
“要不然謝太太怎麼會記得我的尺碼。”
“大可不必！”
“我的眼睛就是尺，你的身高體重三圍我一目瞭然。”
謝佑安自然不信。沒反駁她，怕影響她開車。
小城市的商場，服飾以時尚快消為主，高品質輕奢類的選擇性較少。
老闆林彧在元旦後來過來視察市場時，楊杣幫他買過一次衣服，知道那幾個店鋪的男裝品質較好，她直接帶了謝佑安過去。
根據幾次見面他的穿搭，及他衣櫃裡的衣服類型，楊杣給他裡外兼具搭配了兩套冬裝。
“不試一下？”
謝佑安直接讓店員把衣服打包了。
“謝太太買什麼，我就穿什麼。”
她選的尺碼，全對。
“那是不是還得我付款？”不付款，算不上買。
“謝太太願意的話。”謝佑安並不客氣。
小几千，楊杣嘴上說著不介意，卻在暗暗肉痛，想給自己一嘴巴子。
打開付款碼遞給前臺，聽著滴的一聲，她彷彿聽到了自己被刀子捅的慘叫。
“小票您收好，衣服在不拆吊牌不影響二次銷售的情況下七天內可以退換。”服務員把小票遞給楊杣。
消費信息提示彈出，她準備把信息劃掉的手突然頓住，誤觸點開發現使用的竟是親情付，關聯人謝佑安。
“什麼時候弄的？”楊杣把手機懟到謝佑安面前。
“中午。”給她轉彩禮的時候，順便設置了。
愛和錢，總得給她一樣。
“不錯，值得表揚。”楊杣給他豎起大拇指，接著手掌右翻攤開握著的四指朝他要道：“再接再厲把工資卡也上交吧。”
人和錢，她都收。
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哪有錢實在。
“沒帶。”
“真沒帶還是假沒帶？”
不想給就直說。
“你搜身。”
“……，大庭廣眾下先饒你一回。”
兩人下到一樓超市。
楊杣給謝佑安分工，“我去買點吃的，你去買你要用的毛巾牙刷拖鞋，在收銀臺集合。”
市裡兩個大型超市的其中之一，大晚上了推銷年貨的區域仍熱鬧非凡，楊杣躲開人群從貨架間穿過進入冷藏區。
挑了瓶2升裝生產日期為前天的鮮牛奶，選了幾樣做沙拉的青菜和拿了盒小番茄，她就收工了。
到收銀臺，沒見謝佑安的身影，她站到一邊等，沒加入排隊結賬的隊伍。
低頭看到面前的貨架擺著的全是套，驀然想起……
昨晚，他沒戴。
“謝太太不是說你的眼睛就是尺？”謝佑安伸手拿了一盒最大碼放入購物籃，“還是昨晚沒看清楚？”
楊杣給了他一個白眼，18cm很值得驕傲嗎？
“其實沒必要的，我沒有那個能力。”
“沒必要你還買？”
“我覺得你想試。”
“我不想。”
“我想。”
“……”楊杣有被無語到。
回到住的地方，楊杣讓他自便，她上了二樓的小書房。
找出永恆商廈那個鋪面的資料，對比了一遍陳思雲的那個鋪面，兩者相差還真不是一點半點，讓人意難平。
但老闆答應了的事，她左右不了。
給承包重整整棟商廈的公司負責人發去了店面對調的信息，讓他幫忙喊停未採購的裝修材料。
回房間沒看到謝佑安，出來看到旁邊浴室的關著，還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傳出，楊杣斷定他在這裡面。
下樓把新買的衣服放入洗衣機，發現他的睡衣、內褲都在這裡，她抬頭疑惑地看了眼樓上。
再上去時，謝佑安已經洗完了澡。
“怎麼不穿睡衣？”他身上只掛著她的浴巾，人魚線半露。
“沒洗。”
何況，等會兒還要脫。
“穿一次兩次又死不了。”
“你這樣……”
“我哪樣？”謝佑安朝她逼近。
髮梢的水珠滴落在他的肩上，沿著肌肉曲線流下湮沒在他勁瘦的腰間。
完美的倒三角……
“你愛咋樣就咋樣。”楊杣別開臉，轉身要逃離。
謝佑安大步上前，攔住她的去向，“那愛這樣呢？”他低頭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你……”
“這樣呢？”他強勢吻上，邊吻邊押著她往床邊退。
楊杣被推倒在床上，被他俯身困住。
“考考謝太太眼力。”謝佑安手輕輕一拉，浴巾在她眼前落下，“說中有獎。”
“你……你不要臉。”楊杣一臉紅溫。
“試試？”謝佑安把一個小包裝塞到她手裡。
引導她撕開……
“我的手機響了。”楊杣像抓到救命稻草。
那東西的體驗不好，太不好了。
謝佑安仿若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