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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暫時的饜足後,謝佑安抱著楊杣,窩在他伸不直腿的沙發上。

撩開她臉頰上被汗水潤溼的髮絲,低頭吻了下她,輕咬了下她的耳垂。

“你沒耳洞。”他貼在她耳邊低聲說。

累,困,不想說話,楊杣嗯了聲敷衍他。

“戴耳飾應該會好看。”肉肉的耳垂,不大不小,戴鑽石耳釘好看,戴珍珠耳環也好看。

楊杣偏頭躲開他舌尖在耳垂上的挑逗,不堪其擾道:“我本來就好看。”

對自己的外貌,她有著清醒的認知和不高不低的自信。

同時也明白,好看的人之所以好看,是因為天生麗質後天努力,不是因為化妝技巧高超,也不是因為化妝品昂貴。

而人之所以矜貴,是因為擁有不可估價的生命,不是因為背了全球限量版稀有皮料包包;而你之所以高貴,是因為你具有非凡的氣質和獨立的思想,不是因為你有了奢侈品牌衣服的包裝。

“嗯……”他低頭打量起她的樣子。

沒他巴掌大的臉,沒明顯毛孔的白嫩肌膚還帶著情慾的潮紅,柳眉下長翹的睫羽像合著翅膀停在剛綻放的粉色花朵上的黑蝴蝶,鼻樑高挺鼻翼小巧精緻,被他吻得微微腫起的嘴唇粉嫩欲滴。

“好看。”過分好看。

“謝太太……”

嗡嗡嗡嗡嗡~這個狗男人像春末夏初困在蚊帳裡的蚊子,三更半夜在你的耳邊不停地嗡嗡嗡嗡嗡~,

煩人!楊杣沒好氣地打了他一下。

“繼續。”

神經!楊杣聽他的又打了他一下。

腹誹他有受虐傾向間,腰肢被他圈緊,天旋地轉後他出現在了她的上方。

霸道繾綣的吻落下,她才反應過來他說的繼續,是繼續做……

有點受不了。

卻又被那份美妙至極的感覺深深吸引住。

像在深海里抓到一根浮木,楊杣抱著他脖子,無暇思考一波接一波的海浪要將她推往何處。

或許是在沙灘上醒來……

搖晃,搖搖晃晃,在錯覺與彷彿中,楊杣誤以為自己真掉進了海里,本能地伸手去抓一切能保命的東西,卻抓了個空。

“楊杣。”謝佑安抓住她亂晃的手,把手機塞到她手裡,“接電話。”

楊杣矇矓睡眼半睜,迷惘地看著謝佑安。

手機再次強烈振動,脫手而落砸在她的臉上她才反應過來,啊~哦了兩聲。

翻身找起手機查看,是養母王麗珍的來電,還在等待她接通。

大年初一,王麗珍的傳統是拜佛,不是拜年。

大清早的給她打電話,能有什麼好事,可想而知。

楊杣把電話接通,點了免提後把手機放在了一邊,人倒回了床上,拉起被子蒙過頭。

“喂~楊杣,起床了嗎?”王麗珍的聲音傳出。

楊杣不想理她,但還是應了聲,“沒。”

“你年紀不小了,不要總熬夜。”

乍一聽都以為是王麗珍關心人的話,楊杣知道她的話鋒必轉,只聽她又道:“等你以後生了孩子,有的是夜給你熬。”

“嗯,知道了。”楊杣平靜地敷衍。

“哼~等你熬成黃臉婆老公出軌包二奶,你就知道錯了。”王麗珍聽出了楊杣的敷衍,沒好氣地說她。

“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楊杣不想再聽她胡扯,“沒事我掛了,困。”

“你弟的店鋪,昨晚一場直播賣出了五千多條褲子,付了十五六萬貨款。接下來這幾天還有三四場直播,他預計每場賣三千條,需要預備二十七八萬貨款。”

“我和你爸的棺材本都給他了,你看著點他,別讓他被人騙了。”

聞言,楊杣在心裡冷笑。

王麗珍話裡的意思明顯,楊狀元賺了錢是她王麗珍和楊孝山的功勞,但要是出了事就是她楊杣的責任。

“他心甘情願上當受騙,我二十四小時貼身跟著他也沒用,他要是聽勸一開始就聽了。”

現在……嚐到了甜頭,是屎他都會繼續吃下去。

“一開始就聽你的,他什麼都不用做了,一輩子聽你的好了,你能管他一輩子嗎?”王麗珍反感厭惡楊杣否定楊狀元,覺得她在間接否定自己。

“你管不著,讓你老公管。”王麗珍理所當然道。

“他管不著,也沒有義務管。”

“他娶了你,他沒有義務,誰有義務?”王麗珍厲聲反駁,冷靜下來後又道:“又不用他做什麼傷天害理以權謀私的事,你讓和那些管得這事的人打聲招呼,讓他們關照關照你弟,讓那些和你弟做生意的人知道他有靠山,不要對他有歹念。”

楊杣抬腳推了推謝佑安,問他:“你做得到嗎?”

謝佑安順勢壓住她的腳,右腿屈起,腳尖摸索到她的小腿中間,兩隻腳趾夾住小腿中間的肉擰了一下,才悠悠然回她:“做不到。”

“……”王麗珍沒想到楊杣沒避著謝佑安接電話,啞然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我的意思是……”

她的意思就是那個,讓謝佑安濫用職權為兒子保駕護航。

一時間想不出其他的表達,她讓楊杣明天回孃家,“明天初二,外嫁女回孃家,你過來我再和你說。”

“我明天要上班,有話你現在說。”

“那你後……”後天是初三,掃窮鬼,不走親戚,王麗珍轉而道:“你初四過來。”

她說完,沒等楊杣答應就把電話掛了。

無語!

楊杣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決定把氣撒到謝佑安身上,踹了他一腳,抱怨:“你夾痛我了。”

“你也夾痛我了。”謝佑安語氣埋怨,看著她的眼神卻滿是戲謔。

“哪有?”楊杣下意識反駁,細想後也沒發現有,底氣更足了,又踹了他一腳,“沒有的事,別亂冤枉人。”

“是嗎?”謝佑安猛然翻身過去把她困在身下,“既然謝太太沒印象,那我幫你回憶一下。”

“神經!”

楊杣推開他,沒推動,反被撩昏了頭。

搖搖晃晃,彷彿又落回了海里。

“謝太太,放鬆。”她又……

以、下、描、述,不、過、審,故……

戰休。

楊杣趴在謝佑安的胸前,哐哐地捶著他的胸肌洩憤,“我又不是故意。”

謝佑安一味笑。

“笑笑笑,你還笑。”楊杣跨坐在他的腰上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像捏鴨嘴一樣揪捏住他的嘴唇,“笑啊,我讓你笑,你笑啊~”

她真怒了。

破大防!

狗男人,爽完還嘲笑她。

謝佑安雙手託著她的腰,盯著她跳動的兔子看,眼神里滿是笑意。

“還笑?”楊杣怒嗔,順著他往下看,臉倏地滾燙起來,連忙收回手交叉捂在胸前。

眼看捂不住,她乾脆趴到他身上。

軟肉撞擊在身上,謝佑安卻感覺被撞到了靈魂,有點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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