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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隨手把玩手中奏摺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此君膽量不小。

在進入京城前路上還敢攔住言冰雲,並讓他手下把人打一頓之外,還巧立名目勒索了言家整整十萬兩銀子做所謂賠償費。”

對於蘇翰這種做法,皇帝當然早接到相關上報記錄。

“萬歲聖聰,請勿讓奴婢亂揣測主上之意。”

因害怕而微微發抖,立刻跪下表示不敢妄自評斷。

深知皇上心思難測且深藏不露的侯公公,絕不可能隨便去判斷或者揣測皇帝內心真實想法,以免犯忌諱帶來不必要的禍患風險。

最終聽到的是輕描淡寫的寬容話語——「起來吧。

依然是過去那種機靈狡黠的德行呢!」

慶帝揮了下手,臉色浮現出一抹深邃的神色,隨即道:“算了,既然蘇翰也要入京,那你把範閒與他一併帶到慶廟來吧,待到時候朕再親自會會這位被世人尊為醫仙的人到底有何獨特之處。”

談及範閒,慶帝內心的感觸頗為複雜。

他將範閒視為一枚重要棋子,欲借其之力踏足神廟,徹底掌握神廟之秘。

以慶國當前的實力和自身本領而論,放眼天下,除卻那詭秘難測的神廟之外,北齊、西胡、東夷城等勢力都毫不足掛齒。

在他看來,唯有掌控神廟方能達成真正的統一,而作為葉輕眉之子的範閒,便是整個計劃中最關鍵的一環。

至於蘇翰,儘管名聲大噪且醫術非凡,但除非能讓死者復活,否則在慶帝眼中依舊無足輕重。

“遵旨!”

另一邊,在東宮之中。

“姑姑,依你看,我能否將蘇翰拉攏至我這邊呢?”

一位外表斯文儒雅的青年男子一邊泡茶,一邊詢問面前身著白衣宮裝、身材曼妙、容貌姣好的女子。

這青年正是慶國太子李承乾。

他的目光看似平和,但深處暗藏的狂熱卻對那女子隱匿得極好。

身為太子,李承乾早已聽說過關於蘇翰這個“醫仙”

的傳聞,對其醫術欽佩有加。

更重要的是,因長期沉溺女色,他自己染上了花柳病,礙於身份不便尋求名醫診治。

要是慶帝或其他外人知曉此事,他的太子之位恐怕不保。

如果能夠招攬蘇翰成為己用,則情況將截然不同。

“蘇翰?不妨一試,不過不要寄予過高期望,畢竟他是範建的養子,又是範閒的兄長。”

李雲睿端起茶杯品了一口,稍作思索後說道,“而且比起這事,內庫的大權更值得關注。

眼下最重要的是阻止範閒迎娶婉兒、掌管內庫。

若他接管內庫,你的太子之位恐怕就懸了。”

頓了一下,李雲睿放下杯子,面色凝重地問:“之前我吩咐你的事辦妥了嗎?”

她目前還不清楚範閒是慶帝和葉輕眉的兒子,不然針對範閒便絕不止於此了。

對她而言,任何試圖從自己手中奪取內庫權力的人都不可接受。

“已經都準備好了,只要範閒入京,按照您制定的計劃行事,必然會影響他的聲譽,無法迎娶婉兒姐姐。”

李承乾迅速點頭附和。

“很好,內庫一旦落入他人手中,你知道後果。

先告辭了。”

李雲睿略一點頭,隨後轉身離開東宮。

二皇子府邸之內。

“必安,聽聞範閒要進京了,還有他那個哥哥,那位被稱為醫仙的蘇翰也一同而來,你覺得本王該怎麼做?”

一個有著斜劉海髮型如同羊駝形象的清秀男子,正光著腳丫站在湖邊往水裡投放魚食時問道。

說話之人正是年僅十三便受封為王的慶國二皇子——李承澤。

在京都之外,李承澤另有一處住所。

自十五歲起,他便得以列席朝會,廣結朝廷上下各界要人。

而在李承澤身後那位腰佩長劍之人,便是“快劍”

謝必安。

此人被譽為京都劍術第一高手,實力已臻九品之上。

同時,他也位列李承澤麾下的心腹之一。

“殿下,末將對此不知。”

謝必安搖了搖頭,繼而又進言道:“不過,範閒獨立於各派勢力之外,且即將接管內庫,若能為殿下拉攏過來,則太子地位定能動搖,甚至廢除其儲君之位也未可知。”

提及醫仙蘇翰時,他又補充說道:“據聞這蘇翰醫術超凡脫俗,有起死回生、復肉白骨的本事,即便肢體殘缺者經其診治皆可恢復原貌。

這等技藝舉世罕見。”

“只要殿下能夠把範閒和蘇翰兄弟倆盡數籠絡,則日後太子斷非殿下對手。”

作為李承澤最為信任的心腹,謝必安當然知曉表面看似長公主李雲睿支持太子,

實際上她與李承澤暗中勾結,只是當前內庫由李雲睿執掌並非長久大計。

一旦範閒歸附李承澤麾下,那登上東宮之位也只是遲早的事。

何況這位號稱醫仙的蘇翰本身便有極為獨到的手段,

至少在遇見蘇翰之前,他還從未聽說有人能夠讓殘肢重生。

“是啊,這兩兄弟絕不能被我那個好兄長捷足先登,巧了,在之前的儋州刺殺之事上我還掌握了些線索,不防將來做份禮物送與範閒。”

說完,李承澤輕輕將餌料投入湖裡,隨後拍拍手轉身向前行去,並含笑言道:“等範閒入京之後,正好送給他。”

與此同時,京都已然盛傳醫仙蘇翰以及將要接管皇家庫務的新晉司南伯公子範閒入京的消息。

這其中又以這位醫仙蘇翰聲名最為顯赫,比起範閒的身份來,他的名聲更是蓋過一頭。

短短時日里,他便在整個京都勢力格局中佔據了一席之地。

*時間推移至十天後

透過馬車車廂的小窗往外眺望,一座宏偉的城市映入眼簾,正逐漸逼近。

此城便是他們此次前往的目的地——慶國京都。

車內蘇翰心中暗道:“甚好,這十天來勤修通天籙,如今已提升至48%熟練度,待完成慶廟簽到任務,我的力量當會有新的突破。”

於是他停下心神不再練習,而是盤算起來。

自離開儋州以來的這些日子裡,他一刻都不曾鬆懈,總在趕路途中小試牛刀。

從原先的30%增至如今的48%,整整提升了18個百分點,只差3%就可令此術臻於大成階段。

據蘇翰推斷,達到這一境界後,通天籙威力將足以威脅八品或稍強一些的武者性命。

假使對方猝不及防之下,或許直接取命也非妄想。

“終於到了啊!這座城池確實氣派不凡,比我所處儋州規模浩大得多。”

一旁閉目休憩的範閒此刻張開雙眼,察覺蘇翰停止演練後略覺新奇,忍不住探出頭撩起車外帷幔向外望去。

一路之上除去與那個冰冷卻才高卓絕的言冰雲邂逅一次外並無其他紛擾,大多時候兩人皆隱匿車帷間默默精進自身的武藝。

範閒一直專注於磨練自身那霸道無比的真氣,直到此時方暫時收功靜觀旅途終點。

範閒只覺得全身上下像是快要生鏽一般僵硬。

確實,京都相比儋州而言,氣勢恢宏得多,畢竟是天子腳下,繁榮興盛自然非比尋常。

“別再感慨了,日後有的是機會細細觀賞。

可別忘了,你來京都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蘇翰笑著提醒道。

“嘿,大哥,我還不曉得你這次到京都又是為何?”

範閒滿心好奇地追問。

至今為止,他都搞不明白蘇翰為什麼非要離開儋州跑到京都去。

待在儋州,生活豈不更加自在安寧?儘管範閒自己從未踏足過京都,但他從範老太太那裡聽過,這京都乃是權力漩渦的核心之地,一不留神便可能陷落萬劫不復之境。

那麼蘇翰為何願意拋下儋州的一切陪同自己前來呢?

“我的本事似乎已入瓶頸期,若要尋求突破,儋州實在太小了。

別說九品強者,就連七品以上高手都極為稀少。”

蘇翰半真半假地說,“更不用提及宗師級人物。”

其實蘇翰所修煉的八奇技雙全手已經達到極致熟練的程度。

繼續留滯於儋州又何益呢?況且,在儋州根本不可能讓蘇翰激活每日登錄簽到任務進而迅速提升技藝熟稔度啊。

就在抵達京都之前,蘇翰已經觸發出兩個每日登錄簽到的任務獎勵了。

待真正步入京都城內,必然還會有更多任務可以觸發完成。

彼時,只要蘇翰掌握越來越多的八奇技門類,他的整體武力也會逐漸強大,或許連大宗師亦難以與他抗衡。

反觀繼續留守鄉間偏僻的儋州的話,他只能憑藉自己的不懈努力一遍又一遍地練習八奇技並依靠緩慢推移的時間進程慢慢增進技能。

“如此這般,我倒是懂了。”

範閒點點首,也沒再深入探問更多內容下去。

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核心秘密,並非事無鉅細都可以明示給他人的。

哪怕是範閒本身,也存在眾多未解謎題,比如他是否為真正的穿越者身份尚未明晰,抑或只是葉輕眉記憶數據試驗項目下產生的某種產物尚且無法確定。

當他們對話正濃之際,馬隊恰好已然抵達京城城門附近。

就在這車隊正準備依次進城關隘時,一名衣著樸素但周身氣息不凡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城門口一側位置。

該人乃身披監察院專屬制服之人,並且正笑盈盈地看著這邊方向。

隨即此人揮手將整個車馬隊伍攔停。

“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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