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什麼關係
“蘇彥，你什麼意思？”
門被劇烈地砸響，我轉頭望去，是虞年。
她倒是來得快，剛剛還在求婚現場，現在就出現在婚紗店。
汪祝臉色更不好看，身形幾乎搖搖欲墜。
“小年，你別怪蘇彥，是我破壞了你們的婚姻，我這輩子有你就夠了，他罵我幾句是應該的。”
泫然若泣的眼神，搭配上委屈但不說的神情，確實惹人憐愛。
虞年大步上前，指著我的腦門怒罵。
“你不是同意了嗎？現在來婚紗店又是什麼意思？又想破壞我和汪祝的婚禮？”
“我就說，你怎麼那麼隨便就同意了，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汪祝躲在她的身後，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十指相扣。
我在心裡瘋狂吶喊，很想打開這兩個人的腦殼看看，裡面放了多少斤水泥，怎麼都能扯上我。
好友有些生氣，冷下臉來上下打量虞年。
“我瞅著你也沒多好看，臉皮怎麼那麼厚，就認為我們蘇彥非你不可。”
“還真就不好意思，這婚紗是給我買的。”
從前，由於我的緣故，我的朋友都對虞年十分客氣，甚至有種供著的感覺。
現在被當眾落了面子，虞年漲紅著臉一巴掌抽在我臉上。
力氣之大，幾乎店外的人都聽見了，紛紛跑來圍觀。
我歪過頭，在腦中瘋狂思考。
一時不慎被打了，系統應該可以給我獎勵吧。
這在虞年看來，卻是傷心。
她憤憤地甩著個臉，乾巴巴解釋。
“這是給你的教訓，我早就說過了，如果你作妖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蘇彥，別再有下次，否則，你別想再見到兒子。”
我吐出唾沫，嗤笑一聲。
“虞年，你該慶幸我不打女人，別那麼自戀，以為我做什麼都跟你有關係，我來這只是為了我的朋友，要說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故意停頓，虞年的眼神緊緊跟著我，拳頭不自覺緊握。
“只是用你的錢罷了。”
我話說得那麼絕，虞年一點都聽不進去。
她就像是有一套自己的腦力系統，自戀是她獨有的天性。
“蘇彥，別逞強了，你故意做這一切不就是想讓我愧疚嗎？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巧，在同一個婚紗店，我告訴你，不管是你演戲也好，調查也罷，我都不會上當，對於我來說，你的演技爛透了，像個拙劣的小丑。”
她越來越靠近，臉上寫滿了猜透我的神情。
我真想一巴掌抽在她臉上，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能打女人。
所以我轉身，一拳打在汪祝臉上，場面一時間十分混亂。
虞年氣極了，她發瘋般扯開我，瘋狂在我身上踢。
“你鬧夠了沒有？被我戳穿心事就打人，這麼多年一點長進都沒有，我為曾嫁給你這種人，感覺到丟臉，快滾啊。”
我不肯放開，身上被抓出一道道痕跡，流出血珠。
虞年叫來保安，強硬地將我們分開。
“蘇彥，你不在意我，也不在意你兒子，是嗎？我早就說過的，你應該聽話，既然你不聽，那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兒子。”
誰想見那個同樣智障的虞時，我不屑地冷哼一聲。
虞年掛著勢在必得的微笑，攙扶著汪祝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