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江鐸瘋狂的折磨了我三天，直至我下半身毫無知覺。
他知道，新藥的研究，失敗了。
我虛弱地咳了兩聲，嘴角扯出一絲冷笑：
“江鐸，你也就這點本事了，折騰了三天，就這點成果？廢物。”
他臉色漲紅，猛地一腳踹翻了旁邊的儀器。
儀器碎片四處飛濺，我甚至能感覺到細小的碎片劃過我的臉頰。
他精心策劃的新藥，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結果卻是一場空。
想到自己的研究才能比不過我這個他眼中的流浪漢，他更加暴跳如雷。
憤怒地拿起一旁的手術刀，狠狠地刺進了我的大腿。
瞬間，溫熱的液體噴湧而出，染紅了冰冷的地面。
我感覺不到疼，只是不斷的叫囂著激怒他，“江鐸，你就是比不過我！有種，你一刀要了我的命！”
我閉上了眼睛，我以為，終於解脫了。
他卻突然發瘋似的笑著，
“你以為你的小把戲對我有用？！”
“你放心，你想死，我就偏不讓你死！我會讓你活著，好好的活著，看著你深愛的女人，為我臣服！”
“蘇婉，給我滾進來！”
“顧時安的血，弄髒了我的鞋……”他指著自己的皮鞋，語氣裡帶著變態的快感。
“你給我舔乾淨……”
我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蘇婉，不要……”
實驗室的門被推開，蘇婉走了進來。
她只是顫抖著，緩緩地蹲下身，順從地跪在地上，伸出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舐著江鐸的鞋。
腥甜在她舌尖化開，她怨恨的看著我，彷彿，所有痛苦都是因為我。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看著曾經心愛的女人，像狗一樣，跪舔其他男人。
“舒服嗎？”江鐸戲謔的問著。“我能讓你更舒服！”
蘇婉渾身一陣，連連搖頭，“阿鐸，這裡是實驗室，不能！”
也許，在蘇婉的心裡，科學神聖不可褻瀆。
可江鐸有意折磨我，對這些根本不管不顧。
他一把扯下蘇婉的白大褂，將她推倒在冰冷的實驗臺上。
就在離我不到一米的位置……
我聽著蘇婉壓抑的呻吟聲，只能絕望的閉上眼，心像被撕裂成碎片。
“顧時安，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著！”
“看看你曾經的女人，現在只屬於我！你，什麼都不是！”
我從未感到如此屈辱，如此絕望。
我的科研成果，我的愛人，我的尊嚴，都被他們無情地踐踏。
我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咬舌自盡，可我連控制自己肌肉的力量都沒有了。
一場羞辱終於過去，江鐸饜足的離開。
只留下我和蘇婉。
蘇婉只是平靜的撿起白大褂，穿在身上。
聖潔的雪白，已經被血汙染紅，是那樣的諷刺。
“顧時安，這就是你想要的？！”她指著我，雙目欲裂。
我只是眼神空洞的看著她，悲傷、憤怒、任何情緒，都沒有了。
“放我走吧，蘇婉……”
“我不該愛上你，也不該不認命……”
我平靜地說著，求她放過我。
失血的虛弱和連日來的折磨已經讓我精疲力盡，那場羞辱，讓我只想就此解脫。
她低著頭，為我包紮著傷口，目光復雜地注視著我，“你想死？我不許！”
“蘇婉，你這樣到底算什麼？”
我嘶啞著嗓子，聲音乾澀，“你讓我死吧！”
彷彿因為我的一心求死開始發瘋。
她突然溼了眼眶，我看不懂，也不想懂。
她哭喊著，“你想離開我？！”
“我那麼辛苦的找你回來，不是聽你說要死的！”
“你不是愛我嗎？顧時安！只不過要你像以前一樣，為了我付出一點點，這都做不到了嗎？”
我搖搖頭，“可是我累了，我好累啊……”
她有什麼資格不許？她把我害成這樣，現在又假惺惺地來給我包紮傷口，算什麼呢？
靈魂好像逐漸被抽離，彌留之際，我聽見蘇婉的怒吼：
“我說過會養你一輩子的！我不准你死！！”
下一瞬，一股能量湧入了我的身體，不真實的亢奮在我體內橫衝直撞。
原來，蘇婉給我注射了大量的興奮劑，強行將我從死亡的邊緣拉扯回來。
這一刻，我嘲笑自己的無能……
原來我連死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