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怎麼來了?”瀋河低沉了一個下午的心在見到孟瑤的那一刻開始飄蕩。
“想你了。”孟瑤展現出在愛情裡特有的直接。
她說:“我等了好久,真怕你被她說動了。”
瀋河低著頭笑:“真被說動了,你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再等五年唄。”
孟瑤一副習慣了等待的樣子,她說:“我帶了見面禮,今晚可以讓我上門嗎?”
瀋河偏過頭,裝模作樣的:“我考慮考慮吧。”
孟瑤看著瀋河,很慶幸那些苦難沒有困住瀋河。
她還能從瀋河身上清楚地看見,那個十八歲少年 的模樣。
真是太好了。
而她卻更糾結,她究竟到底要不要告訴茵茵的死另有說法。
那對瀋河來說無疑是又一次難以挽回的傷害。
沈父沈母見到孟瑤稍有些吃驚,但更多的是高興。
他們很開心兒子身邊能有一個人,陪他從深重的苦難裡走出來,這讓他們心裡好受了許多。
吃過上門飯,瀋河送孟瑤下樓,他告訴孟瑤,安茗沒有簽署離婚協議,自己準備起訴離婚。
孟瑤說:“小事,我會讓我的助理幫你弄好。”
兩人在樓下親暱了一會兒,於逍開著車離去。
瀋河注視著於逍離開,轉身上了樓。
他看見了不遠處安茗站在雪裡的身影,但他依舊擁住了孟瑤。
安茗已經不能讓他的心跳亂一分。
賓利車裡。
對於之前的問題,孟瑤有了自己的答案。
她想好了,茵茵的事,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告訴瀋河。
當她知道安茗給秦羽生了一個兒子之後,她迅速有了報仇的計劃。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瀋河吃的苦,她要讓秦羽全部嘗一遍。
“凌風,之前那群人聯繫好了沒有,讓他們把之前做過的事一分不差地再做一遍。”
“已經在安排了。”
“你記得留好證據,事成之後,一個人也別放過。”
“是。”
這個雪天,註定不太平。
凌晨,醫生突然告知秦羽,他剛出生的孩子夭折了。
“怎麼可能?我才看過他,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沒就沒了?”
秦羽拖著身心俱疲的身體崩潰地和醫生爭論。
醫生卻回給他一段熟悉的話:“當時我們急診人手不夠,基本上把所有值班的醫護人員都抽調走了,具體的原因我們並不能告知你。但你女兒是突發心衰,這個確實沒有辦法怪到我們頭上。”
秦羽聽著這段話,怔怔地問:“沒有別人嗎,監控呢······”
醫生在口罩之下莫名笑了一下:“那個監控前不久壞掉了,還在維修。”
秦羽站在原地,喪子之痛和不知名的報復頃刻間籠罩了他。
一直到醫生離去,秦羽才回味過來那個醫生不對勁的笑容。
可是來不及了。
一群穿著制服的警察攔住了要追趕醫生的秦羽:“秦先生,接到舉報,你涉嫌參與一樁謀殺案,現在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我沒有。”秦羽拼命掙著警察的手,“我沒有謀殺,是別人殺了我的兒子!有人殺了我的兒子!”
在秦羽一聲一聲的尖叫中,冰冷的手銬被戴在他的手上。
獨屬於他的報應終於來了。
在完整的證據鏈下,哪怕他極力否認,也無濟於事。
他將在監獄裡浪費掉他的二十年,而他父親的倒臺,也徹底斷掉了他保釋的路子。
他以為一切都是瀋河做的,直到他見到孟瑤。
秦羽在鐵窗後看著這個陌生的非富即貴的女人,不明白她的來意。
“秦先生,”孟瑤跟他打招呼,“我是瀋河的未婚妻 ,很高興能在這裡見到你。當然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努力,我們才能在這裡見面。”
“說實話,在瞭解秦先生之前,我一直很難相信一個男人會齷齪狹隘到這種地步。”
“你是不是以為一切都是瀋河做的?我告訴你,他甚至還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包括最令你難受的那件事。所以如果你有什麼怨恨,就恨我一個人,這是我的榮幸。對了,我叫孟瑤,午夜夢迴,希望你喊的是我的名字。”
“瀋河呢?”秦羽兩手扒著鋼化玻璃,那副神色活脫脫是一個惡鬼,“你讓他來見我。我知道,是他殺了我兒子,我要讓他償命!”
“蠢貨。”孟瑤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句髒話,“還有件事沒告訴你,託你的福,你父親也被人搞進來了。你就安心呆在裡面吧,沒人能救你,我也不會讓你有減刑的機會。”
說完這些後,孟瑤轉身離去,把秦羽失控的嚎叫拋諸腦後。
現在,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自己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