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從名門貴女淪為軍ji的第五年,姜挽寧早已學會將尊嚴撕碎和著屈辱一併嚥下。
營帳外,號聲響起。
像是得到了命令,她麻木的躺在了床榻之上。
這五年,她每日要做的便是躺好等著那些將士進來。
只是這一次進來的人卻將她帶到了另外一個營帳中。
“上面的大人來軍中視察,機靈點,好好伺候。”
陪人的事情,姜挽寧不是第一次。
營帳裡,已經坐滿了人。
她半蹲在一個男人身邊,近乎諂媚捏起酒壺往他口中喂,身體似有似無的蹭著男人的身體。
手腕被男人一把握住,下一刻人便被帶進了懷中。
男人摩挲著她的肩膀,語氣裡滿是輕浮。
“裴大人,這軍中的女人同那些青 樓的可不同,各個都是大家閨秀,我懷中這位就是曾經名動京城的姜大小姐,在軍中很是出名,在床榻上那也是銷魂的狠啊。”
“是嗎?”
熟悉的聲音,讓姜挽寧身子一僵,猛地抬頭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那原本青澀的少年,如今變得沉穩孤傲,周身都透著生人勿進的冷漠。
他穿著墨色長衫被眾人簇擁著坐在主位上,面容依舊如記憶般的模樣。
手中把玩著酒杯,還隱隱能看見泛白的指尖。
他垂著頭,漫不經心的垂眸回了一句。
在場的男人身旁都抱著一個軍繼,唯有他身旁的位置是空的。
見她看去,上方的男人笑著勾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打趣的道。
“姜大小姐這是怎麼了,在這兒看見裴大人很意外,難道你不知道他現在可是首輔大人嗎?”
“我記得當初,姜大小姐是要嫁給裴大人的吧,後來卻陷害了裴大人一家,害的裴大人遠走邊城的吧?”
只一瞬,姜挽寧就懂了今日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了。
裴肇坐在對面,唇角帶著笑意,眼中卻是冷淡至極。
分開五年,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一切都意想不到。
如今的裴肇不在是那個裴家罪臣之子,而是權野朝堂的首輔大人。
一身墨色官服襯得他威嚴俊冷,只微微一個眼神便能讓人不寒而慄。
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存在。
反觀如今的姜挽寧,軍中最低賤的軍ji,任人把玩的玩物。
“的確是她做的。”
裴肇語氣從容,難得好脾氣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眾人各懷鬼胎。
從他語氣裡揣摩著他的意思,投其所好。
“不過也幸好裴大人沒要她,這女人長得美是美,但是這心腸太歹毒了一些,得洗洗。”抱著姜挽寧的男人開了口。
“那你說怎麼洗?”
眾人不解。
下一刻,便見男人的手一點點探進了姜挽寧的懷中,惹得眾人一陣大笑。
他們故意羞辱,為的就是討好裴肇。
裴肇自始至終都冷漠的看著這一切,沒有阻止,也一言不發。
姜挽寧心口隱隱作痛,臉上卻依舊掛著笑容。
她捏起酒杯推開了身前的男人,輕聲在他耳邊低喃。
“大人討厭,這麼多人呢,要是想給奴家好好洗,一會兒去了旁的營帳,奴家全都依你。”
營帳空蕩,可這話還是一字不漏的傳到了所有人耳中。
下一刻,男人一個巴掌打了過來。
“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今兒我就讓你在這兒洗,聽懂了嗎?”
姜挽寧沒去管臉上的疼,揚起了笑容,緩緩褪去了身上的衣衫。
“大人說如何便如何。”
隨著她褪去外衫的那一刻,營帳裡的氣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昂。
男人更是直接一壺茶水倒在了她的身上。
“這才像樣,小美人,邊洗邊爬去給各位大人看……”
男人發號了施令,姜挽寧自然照做。
五年足夠讓她懂得了生存之道,也明白如何才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她識趣的每爬到一個將士面前,就褪去一件衣衫。
茶水浸溼了她的一切,將身材包裹的淋漓盡致。
男人眼睛齊齊落在她的身上。
眼看著只剩下粉色的肚 兜,她依舊沒有停下來。
學狗爬這種事算不上屈辱,這些男人有太多癖好了。
抬手要褪下去最後一件遮掩的時候,突然一盞茶杯砸了過來。
“滾出去。”
碎片割破了她的臉頰,姜挽寧並不覺得疼,只覺得這營帳太悶了。
她起身走了出去,只剛出了營帳,胳膊就被人扯住,隨即身子被困在了一個熟悉的懷中。
她下意識躲開,可男人卻緊緊將她禁錮,周身的氣息嚇人的要命。
“這就是當初你要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