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他聰明,偷藏了不少值錢的玩意。
廢太子府。
雲舒窈咬著牙,姿勢彆扭的給宋呈安喂粥。
冬雪站在一旁瞧著:“夫人,要不還是讓奴婢來。”
‘不要!’
‘不要她喂,不要她喂!’
心聲有些急切,滿滿的抗拒。
雲舒窈道:“不用了,還是我來。”
“可是夫人您……”冬雪眼含擔憂,“您受了很嚴重的傷,大夫交代過,讓您趴著靜養。”
“無礙,你把桌上的白色瓷瓶拿著,一會去隔壁給我換藥。”
雲舒窈也想換她來,可是宋呈安不願意。
‘哼,看你對我那麼好的份上,日後我留你一命。’
‘等我醒來,送你一座金礦,讓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雲舒窈的眼睛亮得發光,這個好這個好,別的她什麼都不要,就要一座金礦。
殿下啊,您可得說話算數啊。
宋呈安敏銳地察覺到她的開心。
‘她似乎很高興?高興什麼?’
雲舒窈:因為你要送我一座金礦啊。
‘真是怪人,傻了又不傻了。’
雲舒窈:傻姑娘一命嗚呼,靈魂換了人,當然不傻了。
對了,差點忘了一件事。
“冬雪,一會換完藥,你替我帶幾句話給爹孃,就說我一切安好,過段日子我會回去看他們。”
“記住,我受傷的事,還有府中的事情不許向他們透露。順便去庫房拿些銀兩,買些飯食和糕點回來。”
“是。”冬雪想起陳泰宛若主人般的架勢,“夫人,管家是個難纏的,庫房的鑰匙在他手中,不知何時回府,奴婢怕是要不來。”
雲舒窈拿著帕子,擦拭宋呈安嘴角邊溢出的湯水,將空碗遞給她,緩緩起身。
“他是瞧我是個傻子,可以隨意拿捏,把自己當成府中的主人了。”
想了想,說道。
“算了,先給我換藥,你再去告知我爹孃一聲。”
“是。”冬雪不明白,夫人為何要任由管家他們欺負。
換了藥,冬雪離開後,雲舒窈來到宋呈安屋內,進門時喊了一聲。
“飛凌。”
黑影應聲進屋,單膝跪地:“夫人。”
“派人監視陳泰三人的一舉一動,還有冬序,和什麼人接觸,說了什麼話,務必來稟報。”
“是。”
“另外。”雲舒窈看向床榻,“殿下躺了三年,在皇宮恐怕也無人給他按摩身體,尋一個可靠的大夫。”
“不,你找一個精通穴位的暗衛,以家中意外摔傷,癱在家裡的父親為由,問按摩哪些穴位,能讓人……”
肌肉萎縮,他們不一定能聽得懂,有些古語她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對。
“就這樣問大夫,癱瘓在床的人,按摩哪些穴位,身上的皮和肉會像常人一樣,不會……不會萎縮。”
飛凌:“夫人說得可是萎症。”
“萎症?”雲舒窈還真聽不懂,不確定是不是和肌肉萎縮一個意思。
“長久無法動作,肢體變得遲緩,軟弱無力,會得萎症。”
“大概是這個意思,我不太懂,看來你知曉,這件事你看著辦。”
“是。”飛凌應道,又問,“陳泰三人和五皇子有接觸,夫人要一直留在府中?”
“不,等我把你安排的暗衛買回府,再處置他們。”
宋呈安不能動,她又受了重傷,冬雪不會武功。
“你們的身份暫時不能暴露,萬一把他們惹急,動手打起來,我們三人不是對手,再留他們幾天。”
一步錯,便會步步錯,雲舒窈不敢走錯一步。
說來系統真是沒用,也不能幫她的忙。
“飛凌,你們要小心,千萬別讓其他勢力發現你們的存在,我們要在暗處,才能更好的掌控局面。”
“是。”
他的聲音裡,多了一絲恭敬。
‘這女人倒是有些魄力,以前真的是個傻子?’
‘她的聲音很好聽,軟軟的,相貌應當也是好的,若不是被有心人攛掇,她或許會遇到良配吧。’
‘嫁給我這樣的癱子,她真的不恨我嗎?’
‘不過我相貌也不醜,誰見了都會讚歎,哼,配她是她佔了便宜。’
‘她興許是恨我的吧,嫁我這樣一個廢人,和守活寡有何區別。’
‘我雖然不能動,可我有錢,等我醒了,賞賜她一座金礦,當是補償。’
‘她會不會是不在乎錢財的女子?’
雲舒窈心中尖叫:我在乎我在乎!我就是一個俗人!愛錢,愛金礦。
飛凌:“夫人,可還有其它吩咐?”
他偷偷抬眸瞧了一眼,夫人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睛亮晶晶的。
雲舒窈回過神:“起來回話,飛凌,我問你,殿下有沒有什麼產業是你們不知道的。”
“屬下不確定,或許是有的。”
殿下不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暗衛。
“那有沒有別人送東西給殿下,比如酒樓啊,地契啊,這些東西不一定在京城,也可以在其它地方。”
雲舒窈暼了一眼床榻,深深嘆一口氣,裝作無意往金礦上引。
“賺錢太慢了,我真希望殿下有一座金礦。”
飛凌的聲音和宋呈安的心聲同時響起。
飛凌:“金礦沒有,大將軍倒是送過一座山給殿下,那座山有很多奇珍異草。”
他當時接到信,聽殿下唸叨了幾句。
說:舅舅還是把我當小孩子,送我一座山,讓我心裡不痛快,去山裡扯花。
宋呈安小時候心裡不開心,會去他舅舅家,或者在東宮,把養得花折斷。
宋呈安:
‘我有金礦,在連州,浴火城,西沿山。’
得到了信息,雲舒窈沉思片刻,問道:“飛凌,你知不知道那座山在哪裡?離京城有多遠。”
飛凌回道:“殿下說過,連州,西沿山,京城到連州途中不停歇,快馬一個月。不過那裡只有奇珍異草,不曾聽殿下提起那裡有金礦。”
‘有,有金礦,我也是後來才從那舅舅那得知,西沿山有金礦。’
‘舅舅為了我將來順利繼位,把金礦的事隱瞞了下來,該死,我怎麼才能告訴他們。’
宋呈安急得頭上都快冒煙了。
雲舒窈分析道:“離京城那麼遠,大將軍真想讓殿下發洩心中的不痛快,不可能送那麼遠的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