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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家落座,每人分了兩個野菜餅子,然後就開始用餐了。

鄉下的人沒什麼講究,更別說現在正值饑荒,有吃的就行,能吃飽最好。

大家都吃的其樂融融,饒是家中比較富裕的柳母,也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肉了。

柳母提出要教莫昭女紅,莫昭很開心,畢竟學會了女紅,莫昭不僅能給父親和弟弟縫補衣服,有時候做些刺繡還能拿去縣城裡賣給織房換些錢財。

不過那都還離得遠著呢——買針線的錢她都沒有,更別說買布了。

餐桌上,大家挺開心的——哦,可能除了柳小秧。

柳小秧雖然饞的不行,但她覺得這隻雞有問題,一開始不想吃,但是看到大家都吃了,尤其是就連莫蕪也拿起肉吃了起來,她才開始下口的。

只是一邊吃著,眼神還是放在莫蕪的身上。

她知道這隻雞是怎麼來的——是莫蕪變出來的——今天白天的時候柳小秧親眼所見——她當時驚呆了,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見莫蕪變出來一隻雞,然後一下子擰斷了雞的脖子,又狠狠的在一旁的土牆上將自己的胳膊給擦傷——她愣住了,忘記跑了。

直到莫蕪朝著她的方向走來,柳小秧才想起來跑了,但結果就是一下子暴露在莫蕪的視線中。

柳小秧從來沒有那麼害怕過。

莫蕪眼神一凜,瞬間就衝上來壓倒了柳小秧,然後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柳小秧發現,莫蕪的手上竟然拿了一塊有著鋒利邊緣的石頭。

柳小秧嚇得眼淚直掉,直到答應莫蕪不會發出聲音之後,莫蕪才緩緩的放開了自己的手。

但是那個鋒利的石頭還是頂著自己的脖子。

柳小秧嚇得就連呼吸也發著顫,她只想大哭一場,但是她不敢……

“如果你敢把你今天看到的事情說出去,我就殺了你!”

莫蕪一臉的兇狠。

柳小秧害怕的說不出來話,兩顆大眼睛噙滿了淚水,一個勁的點頭。

莫蕪用各種狠話威脅了柳小秧好幾遍,才終於願意放她走。

柳小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家的,不過想起莫蕪,又在屋後待了好久,甚至跑去河邊洗了一把臉才回屋。

可沒想到,傍晚的時候,明瑤姐姐竟然來叫自己和母親去她家吃飯,而且吃的正是這隻差點讓莫蕪殺了自己的雞。

柳小秧一邊吃著雞肉,想起白天的遭遇,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有些哽咽。

柳母注意到了女兒的異樣,湊近問道:“小秧,怎麼了?”

柳小秧連忙裝作沒事兒的樣子。

“沒,沒事孃親,就是有些噎到了!”

柳母順了順柳小秧的後背,讓柳小秧慢慢吃,便沒有過多的關注。

柳小秧鬆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是個天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想出一個這麼好的理由。

她重新看向莫蕪,發現莫蕪正對著自己笑。

可惡!小丫頭心中又氣又怕,笑什麼啊!

哼!

討厭莫蕪!好討厭好討厭!!!

討厭莫蕪一輩子!!!

……

飯後,送走了柳母和柳小秧,收拾了一下,莫蕪躺在了土炕上,招呼著手臂,將耳畔的蚊子趕跑。

月光無聲地灑進屋內。

斑駁的土牆上,光影交錯。

屋頂的茅草早已稀疏,幾處漏洞讓夜風悄然侵入,帶著一絲涼意。

牆角堆著幾件破舊的農具,鏽跡斑斑。

莫蕪翻了個身,他壓根就沒打算要殺了柳小秧,只是裝的嚇人些才能讓小丫頭保住秘密,畢竟如果真殺了柳小秧,要處理的後事太多了。

只是下次要注意一些,不能再被看見了。

雖說莫蕪已經初步決定好用壽命換什麼了,不過也不能讓家裡人餓死,就算是模擬的人生,但家人活著,家才在。

【十一年過去,你已經十四歲,大旱已然過去,朝廷派定遠王平息起義,處處告捷,天下趨於安定。】

【你們種了一些糧食,日子過得雖說沒多好,但也不再是前幾年那種飢不果腹的情況了。】

【你發現這個世界的文字和原世界一樣,你識字,於是在鎮子上的一家米店記賬,還能拿一些月祿。】

【同時,你發現這個世界愛情文字較受歡迎,你文抄公,和一個比較有積蓄的秀才合作,他出紙墨,你出故事,你寫了一些愛情故事和話本小說,倒是攢了一些積蓄。】

【但是除了稍微改善一下家中的生活之外,你並沒有透露自己的這些秘密,你開始讓自己沉浸在這個世界中,雖然是假的,但似乎也別有一番體驗。】

【你沒注意,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柳小秧總是粘著你,而且有些過於親密,新搬來的鄉鄰說你們青梅竹馬,你覺得這小丫頭可能對你有意思,但你一直清楚這不過是模擬人生,也從沒有回應過柳小秧。】

【你的姐姐莫昭已經十六歲了,莫父和柳母都希望莫昭能夠早些出嫁,你雖然覺得莫昭還小,但這個世界的習俗不由你去更改。】

【莫昭長得亭亭玉立,在縣城的織房裡做工,上門提親的人很多,但莫昭並不願意出嫁,原因是莫父和你需要有人照顧。每每提起這件事,莫昭總是掉眼淚。】

【你注意到最近有個名叫李玉泉的人在追求莫昭,對方好像是縣令之子。】

【減去你這些年兌換食物花費的壽命,你的壽命還有八十五年。】

“爹,我說了我不嫁。”

莫昭有些生氣,淚珠在眼眶打轉,自己嫁人以後父親和小弟怎麼辦啊,如今戰事結束,大哥依舊沒有音訊,想來是不會回來了……

長姐如母,父親還需要有人照顧,小弟還沒有成家,自己並不想成親。

聽到莫昭的話,莫父嘆了口氣,心中滿是愧疚,她知道,是自己拖累了明瑤。

女子十四歲出嫁,如今莫昭已經十六歲了,還沒出嫁,莫父怕莫昭再也嫁不出去,不僅如此,他更多的是不希望莫昭受到鄉鄰的指點。

莫家村裡的人陸陸續續回來了一些,也搬來了很多陌生人,村子重新變得熱鬧了起來。

柳母搬到了莫蕪家的隔壁,新建起兩間土坯木頂的小屋,上面叫了工匠,鋪設了一層密密的茅草。

……

晨光初醒

天邊泛起魚肚白,遠處的山巒還裹在青灰色的薄霧裡,像一幅未乾的水墨畫。

露水凝在草葉尖上,將墜未墜,映著熹微的晨光,彷彿撒了一地的碎鑽。

村口的老槐樹最先醒來,枝頭的麻雀抖了抖羽毛,撲稜稜地飛向天際,留下一串清脆的啁啾。

風裹著泥土的腥氣和野花的清香,從田埂上掠過,吹皺了池塘裡的一汪清水。

東邊的天空漸漸染上橘紅,第一縷陽光躍過山脊,灑在茅草屋頂上,將簷角的蛛網鍍成了金絲。

莫蕪該起床了,他要去上工。

墨江決定先用壽命換取一些能帶回現實的實力,他問過了系統,模擬結束時,出現的那十個選項中,墨江花費最多壽命兌換的東西是必定出現的。

墨江一開始就問過系統,能不能用壽命換修為,系統表示可以。

於是墨江問武道宗師大圓滿的實力需要多少年的壽命可以換。

答案是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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