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才趴在他身上睡覺,今兒就隨手把他賣給其他女人。
真當他不存在嗎?
“我哪兒賣你了?你是個人,不是寵物,不對,就算是寵物我也不會隨意買賣的。”
蘇軟裝傻。
陸沉拿她沒辦法,冷冽道:“回家!”
“你不跟許小姐吃飯了?難得出來透透氣,吃了飯再回去吧。”
“放心,只要你們不招惹我,我絕不胡亂做電燈泡。”
“姝姝好像遇到麻煩了,我過去看看。”
蘇軟本來是想噁心許意濃的,結果……
把陸沉噁心得吃不下飯了。
人當場就黑臉走了。
許意濃一點也不生氣,反倒是像撿了個大便宜。
至少她可以肯定,蘇軟對陸沉沒興趣!她還有機會!
蘇軟藉口離開後,見顧姝姝和許弋聊得來,就直接回家了。
回到蘇家,接到了陸沉的奪命連環call。
她一概掛掉。
真把她當呼來喚去的小女傭了。
最後是靜姐打來的電話。
“小小姐,姑爺他砸了一套清朝瓷器。”
“他有錢,隨便砸。”
“他受傷了,不準人上前包紮。”
蘇軟聞言,小臉沉了下來。
“死不了就別管。”
多大的人了,還搞這種幼稚小把戲。
靜姐猶豫幾秒,還是說了,“姑爺從樓梯上滾下來,摔在碎片上,好多血,真的不管嗎?”
蘇軟罵了一句。
臭男人作死!
她到底還是回去了。
陸沉是個倔脾氣,果真不讓人幫忙,她回到淺月灣看到的就是他白色的襯衫上猩紅點點,一張俊臉白得不像話,這還不止,這廝竟然滿目委屈的看著她,控訴她:
“不是不管我死活?”
“回來做什麼。”
“讓我死了好了,反正我是個殘廢。”
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茶香。
一直藏在角落裡避難的刑風嘴角瘋狂抽搐。
想不到手段滔天的活閻王也有這麼綠茶的一面。
這男人茶起來,真沒女人什麼事兒了。
蘇軟沒好氣道:“你自己作死,怪我咯?再說了,我哪兒知道你跟許意濃在玫瑰餐廳吃飯啊,我只是陪姝姝去相親的,早知道會遇見你們,我就……”
算了,心煩。
反正以後她會保持距離,絕不打擾這狗男人和白月光約會。
治好他的腿以後,她就麻溜滾回部隊。
什麼白月光黑月光,都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
陸沉陰惻惻道:“把我賣了也是巧合?”
“誰把你賣了,我只是跟你的白月光把話說清楚,叫她別招惹我,別在我面前蹦躂,我錯了?”
陸沉看著她清澈的眼神,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小女人!腦子裡就沒有愛情的事兒!
她當嫁給自己是過家家嗎?
“蘇軟!嫁給我了,就是我的女人!懂嗎?”
“我懂啊,所以我努力照顧你,幫你聯神醫,還貼心的照顧到你的精神層面,我不體貼嗎?我不是個好老婆嗎?”
這世上太難找到她這麼體貼的老婆了吧。
暗處的刑風:確實是個好老婆。
能把陸爺氣得說不出話的,她絕壁是頭一份。
“陸沉,你都這麼大的人了,能不能別老矯情。我知道你身體不好,有時候脾氣暴躁,我都忍了,但請你以身體為重。”
蘇軟發完脾氣後,開始認命地把他抱上樓。
刑風:這小嬌妻,果真如傳言一樣,是個力大如牛的小怪物啊。
話說,陸爺被她這麼抱著,不羞恥嗎?
陸沉被放到床上,身上的衣服,除了貼身的那條,全都被她扒拉扔到了。
她拿著消毒棉籤,仔細的給他的傷口消毒。
“聽說那套瓷器是拍賣會上花高價買回來的,孤品呢,就這麼砸了,不心疼嗎?”
陸沉冷哼一聲。
“你這性子,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難怪陸爺爺千叮萬囑,讓我照顧好你,別跟你一般計較。”
陸沉無語。
老頭子還叮囑他照顧好她呢。
兩頭忽悠的老騙子。
“我知道你是因為我當著你的面讓許意濃下不來臺,又當著許意濃的面損了你男人的面子,放心,下次我一定不衝動了。”
她今天純屬腦袋一熱,心中不爽。
陸沉抓住她拿著棉籤的手,強迫她靠近自己。
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鼻子上。
她鼻子紅紅,心跳如雷。
“又幹嘛?”
陸沉的嗓音,沉得讓人心口發悶,“你當真,不吃醋?”
“我什麼都吃,就是不吃醋。說好了只是聯姻夫妻,我不會干涉你的私生活,就是別太高調,給兩家人都留點顏面。”
等他們離婚了,他跟許意濃想怎麼高調都沒關係。
“蘇——軟,作為一個合格的妻子,吃醋是本能。”
蘇軟想了半晌,“所以你生氣,是因為我沒吃醋?”
或者是覺得她沒表現得吃醋,導致他尊嚴受損?
蘇軟無了個大語。
她正襟危坐,嚴肅地警告眼前的男人:
“陸沉,你是個男人,不是綠茶,不能搞既要還要這種事兒,這種惡劣作風要不得。”
既要還要。
這可把尊貴凜冽高高在上的陸大佬搞破防了。
他已經說不出話了。
蘇軟覺得沉默就是默認。
“以後我儘量扮演好你妻子的人設,也請你,稍微有分寸一點,別動不動就發脾氣還自殘,這很幼稚的。”
吐槽完,蘇軟要給陸沉擦洗身上。
陸沉推開了她。
“既然只是想扮演我的好妻子,那大可不必。”
他撐著身體,坐在輪椅上,操控輪椅離開。
“從今天起,我住次臥。”
蘇軟站在原地,看了看床上的血,還有垃圾桶裡帶血的棉籤……
她說錯了?
還是不小心傷到這男人的自尊心了?
哎,男人好難哄,殘疾傲嬌的男人,最難哄。
蘇軟很喪。
喪得哄不好的那種。
次臥。
陸沉抑鬱得快要發瘋。
“你喜歡她,直說呀,搞什麼心有靈犀這一套,你指望著一個混部隊牛逼但在生活和感情上一片空白的小姑娘感受到你深沉的愛意,還不如直接拿下,生米煮成熟飯。”
刑風翻窗進來,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喝酒。
陸沉瞥他,“你懂什麼。”
“我怎麼不懂了?論對女人的瞭解,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他可是情場浪子。
身邊換了多少女人,風格迥異,個個極品。
也就是他不願意捆綁在一個女人身上,這才單身了快三十年。
陸沉冷道:“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而且,我不想她為難,我想要的,是她真心實意愛我,陪我。”
“叱吒風雲的陸爺,居然是個純情男?”
刑風一口酒噴出來,差點繃了。
“你要搞清楚哦,直接表白,先婚後愛,都比你現在這種矯情暗示要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