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他是一把好手,可搞愛情,那他就是個小學生。
關鍵時刻,還得看哥們的。
“我教你一招,她是混部隊的,愛心和正義永遠爆棚,你只要在她面前示弱,真誠,受虐,她一定把你護得牢牢的。”
陸沉白了他一眼。
“你讓我跟她玩計策?”
“你別告訴我,你今天打砸自殘這一通,不是玩計策。你分明就是拿自己的身體逼她回來,嘿嘿,綠茶男!”
刑風是被陸沉的眼刀子送走的。
他早就知道如何拿捏她。
可他不願。
他想讓她自發愛上自己。
怎麼想要得到一個女人的心,就這麼難呢。
陸沉翻來覆去睡不著。
主臥,蘇軟也失眠了。
沒有肌肉性感線條趁手的人體抱枕,她失眠了。
奇怪,她都獨自睡了二十年,身邊突然多了個陸沉的時候,她也就是最開始不太習慣,睡在他身邊很有安全感,比在部隊裡搞殘酷拉練之後睡得還熟,怎麼今晚失眠了?
一定是她不近男色太多年,突然跟一個長相堪比天仙的男人睡過之後,就無法忍受孤獨寂寞的夜晚了。
蘇軟翻來覆去,乾脆給顧姝姝那個冤種閨蜜打電話,準備煲電話粥。
顧姝姝很忙:“我跟許弋在酒吧喝酒呢,你那老人鐘的作息失控了?”
蘇軟:……她好像,為了一個男人失眠了。
但這種話堅決不能說。
“你別是看上許弋了?”
“姐們我混跡華京圈子多年,什麼男人沒見過,能被他迷住?”
“那你……”
“他是誰?許意濃的哥哥,我這是深入敵營為你打探消息。”
蘇軟呵呵一笑:“我謝謝你,我跟許意濃算不上敵人。”
“她是你男人的白月光,這還不算?我看這個許意濃這次回國總是找藉口接近你男人,說什麼巧合啊,敘舊啊,其實就是想跟你搶男人。”
“她想跟陸沉在一起,不用搶。”
“雖說外界都傳她跟陸大佬有一腿,兩人是金童玉女,但據我觀察,自從陸大佬娶了你之後,修身養性多了,圈子裡的聚會也不參加了,整日就守在淺月灣。”
“那是他殘了之後,不願意走出淺月灣。這次許意濃回來,他還特地出門了呢。”
“可是直覺告訴我,陸大佬更加喜歡你。姐們,你千萬要把握住機會,別讓白月光趁虛而入!”
蘇軟覺得她跟顧姝姝的話題就不在一個頻道上。
這閨蜜閱人無數,直覺很準,但……
陸沉對她有意思,絕對是個玩笑。
“行了,我不打擾你了,早點回家,小心顧大哥把你信用卡全都沒收了。”
顧姝姝嘿嘿笑著,“我這不是還有你這個富婆閨蜜嗎。”
蘇軟嘆了口氣,起身穿了一件外套,準備去花園裡溜達溜達。
滿腦子都是跟陸沉躺在一張床上的畫面。
失去一個完美的睡伴,內心的枯燥跟寂寞,誰懂啊。
走在花園裡,蘇軟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她轉頭一看,一道黑影迅速從她眼前閃過。
“誰?”
蘇軟可是混部隊的,身手敏捷,跟著那道黑影就攀上了二樓。
窗戶打開,黑影飛快跳進房間。
蘇軟也沒閒著,後腳跟著跳了進去。
“誰?”床上的男人,發出一聲防備的低吼。
緊接著,燈光大作。
蘇軟穿著一條豆沙色吊帶睡裙,身上披著同色系的小外套,站在他的窗前,容顏嬌豔,身後便是清冷月光,眼底卻是璀璨星辰。
陸沉有些看呆了。
“想我了?”他回過神後,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蘇軟承認,這人是女媧的炫技之作,長相又仙又勾人,矛盾又邪魅。
她也承認,大半夜看見他光著上身,胸前覆著潔白薄被的畫面,讓人忍不住色心大發。
可她不承認,她是想他了才跳窗進來的。
“你房間裡進了個黑影,我怕你出事,就追過來了,你沒看見嗎?”
陸沉看向她,“不就是你?”
“當然不是我,我沒騙你,真的有人闖入了你的房間。你看,門都是打開的,那人肯定從門這邊跑了。”
蘇軟急匆匆跑到門邊,在外面的走廊上看了又看,“動作真快,都不見了。”
陸沉噙著笑,彷彿兩人之前的爭吵從未出現,他朝蘇軟招了招手,“軟軟,過來。”
蘇軟也忘記了之前的爭吵,有些心虛的她就這麼乖乖走了過去。
陸沉拉了她一下,她坐在床邊,“你、幹嘛?”
“這麼晚了,睡不著?”
“嗯,出去走走,結果遇到了壞蛋。淺月灣的安保工作那麼好,也有人可以避開攝像頭闖入嗎?”
“可能吧。”陸沉不經意的回了一句,又問她格外尷尬的問題,“睡不著是因為我?我不在你身邊,所以睡不著?”
蘇軟的臉轟的一下紅了。
這男人,真相帝啊。
“才沒有,我就是吃撐了睡不著,跟你無關,才不是想你,或者沒有你在身邊不習慣呢。”
陸沉看著嘴硬的小丫頭,突然就不生氣了。
她都不懂什麼是愛情,會錯意,甚至把自己推給別的女人,也不是她的錯。
錯的是他。
是他沒教會她什麼是愛情。
沒關係,他可以耐心的教她。
他們之間時間還很長,她會學會的。
“一起睡吧。”陸沉掀開被子,溫柔道。
蘇軟一歪腦袋,就看到男人只穿著一條黑色短褲,身上那性感的線條喲,直勾勾撞入她的腦海。
她莫名想起新婚夜自己在他身上大摸特摸的場景。
偶買噶,太羞恥了。
“你不穿衣服?”蘇軟尷尬的控訴。
“有點熱,就脫了。軟軟這是害羞?那我穿上吧。”
陸沉探起身子,想去拿床頭的衣服。
蘇軟看他動作艱難,舔了舔乾巴巴的唇,“我幫你。”
她把衣服遞給他後,不好意思繼續盯著他看,兀自道:“太晚了,我先回去睡了。”
“我都不生氣了,你生氣?我只是想要你跟我一起睡,不會做別的。”
這麼直白,她該怎麼回答?
“我沒生氣,就是覺得你有時候脾氣古怪,生氣莫名其妙,但我理解的,畢竟你是個病人。”
陸沉的心梗再次犯了。
你可真會理解啊。
“既然把我當病人,就別再糾結了,再不睡,明天我們倆的黑眼圈能湊一對。”
說完,他已經拉著蘇軟,強迫她上了床。
蘇軟就這麼半推半就,躺在了他身邊。
他的身體好燙。
她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
他突然握住她作亂的小手,“別亂動。”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把她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