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修點了點頭。“我送你回去。”
許安點頭,跟在厲霆修身後離開。
“許安!”陸銘舟很生氣,這是許安第一次忤逆他。
他下意識想要追出去,那一刻他甚至忘了晚宴現場有那麼多人看著。
周敏上前拉住陸銘舟,緊張的開口。“銘舟,我爸和幾個朋友在那邊,你跟我過去見見吧。”
陸銘舟這才回神,看了周敏一眼,點了點頭。
四周看熱鬧的人都傻了眼,不知道陸銘舟厲霆修還有那個長得漂亮的小姑娘到底什麼關係。
“那個陸銘舟對周敏還很是真愛啊,這個圈子裡出個情種可真難。”
“要我說,這個周敏真是個狠角色,她家的企業需要打開M國市場,她就跑去嫁給那個M國人,知道M國人的新鮮感不會太久,就離婚之後回國找陸銘舟,這算盤打得太響亮了,左右都是她贏唄。”
一旁看熱鬧的幾個名媛小聲嘀咕。
周敏確實很聰明,知道審時度勢,她知道怎麼嫁人對她來說是利益最大化的。
她也很自信陸銘舟一定會一直等她。
所以她即使嫁過人離過婚又如何,她回到海城照樣能嫁給陸銘舟,照樣是所有人豔羨的豪門太太。
抱著陸銘舟的胳膊,周敏深意的看了眼許安的背影。
她倒是小瞧了這個小姑娘,居然有本事招惹上厲霆修。
這些年,周敏雖然人在國外,可她一直讓人盯著陸銘舟的一舉一動。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周敏知道許安存在的時候,並沒有當回事,因為她不把許安這種沒有多少威脅的小姑娘放在眼裡。
只要她回國,陸銘舟還是會和她在一起。
所以周敏並沒有提前干涉。
如今她回來了,就得想辦法讓許安自己知難而退。
只是,她沒想到,許安居然能和厲家染上瓜葛。
厲家是港城世家,從祖上開始就是富商,厲霆修的能力更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周敏仗著陸銘舟可以得罪海城任何人,卻唯獨惹不起厲霆修。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一會兒我們早些回去。”陸銘舟一直心不在焉,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找許安,問她今天什麼意思。
明明他已經警告過她了,為什麼還要和厲霆修混在一起!
周敏深意的看了陸銘舟一眼,眼底微微閃過一絲擔憂,但還是保持著原本的溫和,笑著點頭。“好啊,那見過我爸後,咱們就回去。”
陸銘舟點了點頭,主動牽住周敏的手。
他和周敏肯定是要結婚的,他愛了周敏很多年,也等了她這麼多年。
至於許安……他只是把許安當做一個可以隨時上床的所屬物而已。
……
許安住處。
厲霆修開車送許安回來。
“厲先生,今天很謝謝你。”許安下車後,衝厲霆修鞠躬。
不僅僅是謝謝厲霆修在警局保釋他,也感謝他今晚在宴會現場替她說的那些話。
“我對你的承諾隨時有效,如果你想清楚,願意和我結婚,就聯繫我。”厲霆修還是給了許安機會。
許安也沒有當即拒絕,實在無路可走的時候,她也得有厲霆修這條後路。
厲霆修開車離開,許安回到了出租屋。
看著住處的環境,許安意識有些遊離。
四年前,陸銘舟從醫院把她接走,帶她來到這裡,說讓她以後就住在這。
那天,她很激動。
因為從小到大,不管是孤兒院也好,還是學校宿舍,她從未擁有過自己單獨的房間和住處。
何況,這個公寓是海城豪華地段的高檔公寓。
許安曾經真的很愛這裡,每天都要把角角落落打掃的乾乾淨淨。
年少無知的時候,她甚至幻想過這裡就是她的家,是她和陸銘舟的家。
眼眶有些灼熱,許安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默默地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要離開了。
這個她住了四年的地方。
這是陸銘舟給她的住處,她不能繼續住在這裡了。
許安收拾了一個小時,東西只裝了一個行李箱和一個布袋。
她的東西不多,衣服更少。
拉著行李箱走到門口,許安回頭再次看了眼這個住了四年的地方。
再見了,再見了陸銘舟。
……
離開出租屋後,許安去了學校附近的一家小旅館。
她和老闆商量了長租的價格,一天80,一個月優惠到2300。
雖然住宿環境不是很好,但比自己租房子要划算的多了。
“大四實習了吧?怎麼還選擇住在學校附近啊?”老闆娘和許安閒聊。
許安笑了笑。“我想申請出國讀研的機會,要是去不了的話,我就留校考研。”
老闆娘很欣慰的點了點頭。“是個有出息的好孩子。”
老闆娘是個北方人,聲音渾厚,笑起來讓人很有安全感。
許安住在她這裡,會安心一些。
提著行李箱回到房間,許安坐在床上發呆了很久。
明天就去找導師吧,那個留學的名額我一定要拿下來。
……
出租屋。
陸銘舟將周敏送回周家以後,就直接開車來了許安這裡。
密碼鎖打開後,陸銘舟臉色很不好的進了客廳。“許安!出來。”
他是想衝許安發火的,可房間空蕩蕩的,乾淨整潔的讓陸銘舟心口發緊。
快步走到臥室,洗手間,廚房……
都沒有許安的影子。
“呵……長大了,翅膀硬了。”陸銘舟坐在沙發上,拿出煙點上。
許安這是到叛逆期了?還是他最近當著周敏的面兒對她確實有些過分了。
靠在沙發上,陸銘舟給許安打了電話。
許安一直很乖,哄一鬨就沒事了。
至於厲霆修,他不相信這個人真的會為了一個許安和自己針鋒相對。
商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為了許安這樣的女人和他為敵,想想都覺得可笑。
電話打過去,一直無人接聽。
陸銘舟從一開始的煩躁,到莫名的心慌。
四年,許安一直都很乖順,無論他提什麼要求都會答應。
可這次,鬧得有些過了。
“馮錚,查一查許安去了哪。”陸銘舟給好兄弟打了電話。
馮錚是陸銘舟身邊唯一一個知道他和許安關係的人。
“你養的小兔子跑了?”馮錚幸災樂禍。“我是不是提醒過你,你那小兔子遲早有一天會跑的,報應來了吧?”
“別那麼多廢話,趕緊去查。”陸銘舟聲音低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煩躁。
明明很清楚……只要結婚,他和許安這層關係一定要斷的。
可為什麼,還是不甘心,也不想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