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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她想起這便是席間盯著她看的書生,心頭一跳,問道:“這位公子貴姓?”

那男子眼圈兒更紅了:“月容,我是徐子謙啊。你不認得我了…”

沈月昭心下了然,看來這便是三妹沈月容生前心心念唸的徐舉人。

這書呆子卻不知眼前人已非昔日心上人。

也是對苦命鴛鴦。她心裡嘆息著,卻不得不做出冷淡疏離的樣子,後退半步:“徐公子認錯人了。妾身已嫁作陸家婦。”

徐子謙卻猛地攥住她手腕:“月容,你等我,今年春闈我必定能入殿試。只要中了榜做了官,終有一日我會越過那陸明允。”

此刻,這書生眼裡竟泛起駭人的兇光。

沈月昭正欲抽手,忽覺背後一道凌厲視線。

陸明淵不知何時已立在三步外,輕敲手中玉笛,笑得溫雅:“你與這位……舊友,聊得可好?”

“您多慮了。”她淡定地掰開了徐子謙的手指,“這位公子認錯人了。”

徐子謙卻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方帕子:“那這‘謙’字,也是我認錯?”

帕角繡著一個“謙”字。沈月昭認出那確是月容妹妹慣用的針法。

陸明淵眸色驟冷。

“徐公子慎言。”沈月昭搖搖頭,壓低聲音,“這相同的帕子東市上不說有百方也有幾十方,怎麼能證明是妾給的?”

“清流士子,還是不要平白汙人清白。”

“月容,你怎麼…”那徐子謙還要上前辯白,卻被陸明淵一把拉住衣領。

“徐兄,今日與你一見如故,快來與我共飲。”那瘦弱書生哪裡掙得過陸明淵,被他拎小雞似地拎回了席間。

沈月昭無語地看著陸明淵遠去的背影。

他怎麼和誰都一見如故?

她繼續獨自站在廊下賞花,心裡埋怨著剛才那兩個男人擾了自己賞花的雅興。

忽然,她覺得外衫領口蹭得脖頸發癢,正欲起身去更衣,陸瑤卻笑吟吟地攔住了她。

“嫂嫂,今日難得高興,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她指尖捏著茶盞,細聲細氣地說。

沈月昭垂眸,笑意不減:“瑤兒有心了。”

她仰頭飲盡,卻在轉身時用帕子掩唇,悄悄將茶湯吐在了袖中的暗袋裡。

她才沒那麼蠢,敢喝陸瑤遞過來的茶。

不過她倒想看看,陸瑤想玩點兒什麼把戲。

脖後又癢了起來,她伸手抓撓。

“可是這外衫衣料讓嫂嫂不適?”陸瑤關切地靠近,沈月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如嫂嫂和我去西廂房吧,信王府今日專僻出了幾間廂房給女客,我方才去過。嫂嫂可在那兒把這外衫脫了再來。”

陸瑤殷勤又好心。

“多謝,那勞煩妹妹引路。”沈月昭皮笑肉不笑。

轉過花徑,便是西廂。一進門,陸瑤便立馬退了出去。

“嫂嫂自便。”她笑著關上門。

沈月昭麻利地脫下那件外衫,卻察覺體內燥熱漸起。

竟是這種卑劣伎倆?陸瑤怎麼比上輩子還要惡毒了。

可剛才她明明都吐了…是什麼烈性的合歡散,沾了唇齒便能發作?

好在她理智尚在,踉蹌著去開門。

卻見陸明淵推門而入。

“你也來更衣?”她問得平靜,眼波流轉間卻起了春色。

藥力漸漸在她體內發作,她腿一軟險些栽倒。

陸明淵一把扣住她手腕,掌心滾燙:“茶也敢亂喝?”

“不喝怎麼知道……”她喘息著貼近他耳畔,“陸瑤想讓我睡的是誰?”

看著她這副樣子,陸明淵眼神驟暗,喉結不由自主地滾動。

“周姐姐這邊請。”門外遠遠傳來陸瑤的聲音,“我就說那娼婦…”伴著貴女們的竊笑聲。

髒水已經開始潑了。

沈月昭無奈地看向陸明淵,現在他們倆不管是出去還是留在屋裡,都算是被捉姦了。

她還是太輕敵了,低估了陸瑤的惡毒。

卻見陸明淵扭動了門邊架子上的花盆。

牆上那幅美人圖忽然洞開,竟然別有洞天。

陸明淵抱著她翻身就進了密室。美人圖倏然合上。

“快看姦夫淫…婦。”

陸瑤推門而入時,屋內空無一人。

貴女們掃興地“嘁”了一聲。周明棠白了陸瑤一眼:“陸姑娘,你怕不是自個兒做了春夢了。”

她啐了一口,轉身帶著貴女們離去。

“周姐姐,等等我!”陸瑤一跺腳追了出去,卻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剛才她把沈月昭和陸明淵都引來了啊,她是看著陸明淵進了廂房才帶著人過來的…怎麼…

密室裡,沈月昭難耐地攀上陸明淵的脖頸,她的指尖燙得嚇人,順著他的領口滑進去,卻在碰到鎖骨時被他猛地扣住手腕。

“沈月容。”他嗓音低啞,“你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嗎?”

沈月昭意亂情迷的眼睛像要看進他心裡。

“叫我綰綰。”

那是她沈月昭的小字,不是月容妹妹的。

此刻,她忽然只想做自己。

她踮腳吻他的喉結,雙手直接扯開了他的腰帶。

“綰綰。”他低啞地喚她,呼吸灼熱,“你確定要這樣?”

“你早知道有詐,卻偏要進來,不就是想這樣嗎?”她輕笑,藥效讓她眼尾泛紅,卻仍存三分清醒,“再說了,你不是一直想合作嗎?”

“那就合作個痛快。”

陸明淵眸色驟深,猛地將她抵在牆上。他的吻帶著侵略性,唇齒糾纏間,沈月昭嚐到了血腥味,不知是誰咬破了誰的唇。

衣衫半褪時,她忽然按住他探入衣襟的手:“等等。”

“怎麼?”他氣息不穩,“後悔了?”

“不。”她喘息著繼續扯開他的衣衫。

陸明淵低笑,一把扣住她的腰,只一雙溼漉漉的含情目巴巴地看著她:“那…求你疼我…”

情到濃時,他咬著她耳垂啞聲道:”叫我子舒。”

沈月昭意識渙散:“子舒…”

陸明淵徹底失控。

……

雲雨初歇,沈月昭起身攏好衣衫。正繫著衣帶,忽聽身後陸明淵啞聲道:“我會負責。”

沒想到探花郎看似風流倜儻,實則純情得很。

沈月昭嗤笑一聲:“負責?你莫不是話本子看多了?”

她翻身下榻,彎腰撿簪子時,卻被他從背後抱住。

“叫我子舒,我的小字。”他下頜抵在她肩頭,呼吸灼熱,“我以後……叫你綰綰。”

沈月昭動作一頓。

“不是吧?”她掰開他的手,回頭笑道,“睡一覺而已,你還當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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