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你看看我這件衣服好不好看~”
季笑笑轉動身子,滿心歡喜地展示著剛到的衣裙。
這可是她等了好久的定製款,花大價錢讓林婉兒託門木先生做的!
“很美。”寧楚楚讚歎道。
季笑笑的身段容貌本就極好,這衣裙猶如量身定做般,將她烘托的越發溫婉可人。
只是這樣式,她怎麼覺得在哪兒見過?
“是不是把你迷住了?”季笑笑伸手勾著寧楚楚的下巴,看到她發愣,還以為是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臉上綻開一抹迷人的壞笑:“如果是公主殿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走開~”寧楚楚笑著拍開季笑笑的手。
別看季笑笑長的乖巧純潔,實際上性子跳脫著呢,瘋起來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拉都拉不住。
兩女嬉鬧一會兒後,季笑笑提著裙襬,準備去季常山面前顯擺顯擺。
“讓我爹也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藝術!”
那得意傲嬌的樣子,讓寧楚楚忍俊不禁。
沒多久,就看到季笑笑一臉不高興地走了回來。
“怎麼,你爹又說你了?”寧楚楚好奇。
“我爹要回京都了。”季笑笑撅著嘴。
“啊?前幾個月我父王才讓寧城主賦閒在家,怎麼又把他調回去了?”寧楚楚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不簡單:“出什麼事了?”
難道,京都遭變?
沒理由啊。
“慶南遭遇蝗災,陛下讓我爹立刻回京述職,動身去慶南救災呢。”
“京都那麼多大臣王公,為何偏偏選了你爹?”寧楚楚俏眉緊皺。
“不知道。”季笑笑一臉苦悶:“我可聽說那蝗災邪性得很,不僅吃莊稼,還吃人!我爹是個只知道打仗的武夫,哪會治理蝗災啊?”
別看她平時和季常山不對眼,可心裡還是關心父親的。
不同於季笑笑想的那麼簡單。
寧楚楚明顯從這件事上,感受到了一種蹊蹺。
季常山平日裡行事低調,在朝堂上一直充當邊緣人,沒有同黨和派系,因此深得父皇信任。
就拿蝗災這件事來說,怎麼著也落不到他頭上。
可現如今父皇親自點他前往,想必慶南的局勢,已經到了覆水難收的地步。
慶南地處荒原,每年都會有蝗災。
每當以往,朝廷都會提前安排人手,抵禦蝗災。
南慶雖有折損,但也不會太過嚴重。
今年怎會如此嚴重?
“走,隨我去找老先生。”寧楚楚抓著季笑笑就往外走。
“找那個老頭做甚?”季笑笑正煩著呢。
“老先生見多識廣,保不齊有治理蝗災的法子呢?”
“他?”季笑笑一臉不屑。
“試試唄。”
季笑笑想了想,道:“先等等。”
“來人,給我把院子裡那頭小黃牛給宰了,不對,是那隻病死的小黃牛!”
……
“你若三冬來,還我一城雪白,想吃~廣東菜~”
當寧楚楚帶著季笑笑趕到小院時,發現林閒正哼著歌,騎在一頭奇異的木獸上,圍著田埂遛彎。
那木獸前後兩個木輪,中間由軸承相連,樣式怪異。
“老……老先生,這是何物?”見多識廣的寧楚楚一時都驚了。
“自行車。”林閒一個腳剎漂移,排水道過彎,帥氣地在兩女面前停下。
看了眼身後下人扛著的牛肉,衝著季笑笑打趣道。
“說好了送牛肉,這都幾天了?我還以為你糊弄我糟老頭子呢。”
季笑笑漲紅著臉:“牛病死不要時間啊?”
“有道理。”林閒點了點頭,看在黃牛肉的份上,也沒有和她一般見識,而是招呼兩人進院子。
“今兒找我何事?”
“老先生怎麼知道我有事相求?”寧楚楚好奇道。
“我只要你一頭黃牛,你們今日卻送來兩頭,定然是有事相求。”林閒將車放好。
這玩意太顛了,鄉野都是石頭路,還是得想法子弄個減震器。
林閒躺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手捧茶杯,像個退休老幹部般眯著眼。
“說吧,何事?”
“老先生可會治蟲?”寧楚楚開門見山。
“何蟲?”
“蝗蟲。”
寧楚楚旋即將慶南蝗災的事情告知了林閒。
說完後,她一臉期望地看著林閒。
林閒剛要開口。
就聽到一陣敲門聲。
只見王端不知何時站在院子外面。
“喲,你怎麼來了?”林閒一臉意外,衝王端招著手。
王端臉上掙扎之色一閃而過,最終咬牙進了院子,筆直走到林閒面前,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求太爺爺教我!”
“你是王端?”季笑笑驚了。
名聲鶴起的王端,王探花郎的名字,她也是聽過的。
昔日揭榜的時候,她還見過。
年輕一代天驕般的人物,怎麼跑到怪老頭這兒跪下了?
“你是?”王端並未認出男裝的季笑笑,只覺得臉生。
“在下季波常,渝州一書生。”季笑笑應道。
“見過季兄。”
打過招呼後,王端一臉認真地看向林閒,叩首一拜。
“還請太爺爺教我!”
“教你什麼?”
“如何追女孩子。”
“噗嗤。”
這耿直的話語,讓在場的季笑笑和寧楚楚繃不住了。
林閒也一時有些想要捂臉。
“這事兒,你應該去問怡春院裡的窯姐,她們最懂女人的心思,而不該來問我這個糟老頭子。”林閒搖頭。
“婉兒和那些女人不一樣,況且婉兒最聽您的話。”王端正色道。
“求太爺爺教我!”
說罷,王端叩首在地,大有一種林閒不同意就不起來的架勢。
“這位王兄,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急,是我們先來的,能否讓老先生先替我們解惑?”寧楚楚無奈道。
王端一怔,旋即起身,乖乖地站在一旁,虛請一手:“先來後到,理應如此,二位兄臺先請。”
寧楚楚神色怪異。
這人,還怪有禮貌的。
“老先生,可有治理蝗災的法子?我叔父即將前往慶南救災,實在沒個章程。”寧楚楚問道。
“治理蝗災不難。”林閒慢悠悠道:“實不相瞞,老朽確實略懂一些手段,能夠治理那些蝗蟲,只是如今一切晚矣,就算老朽手段通天,也奈何不了那些蝗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