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華眼疾手快地往旁邊躲開,陳大富歪打正著的把楊念華的耳環拽了下來,她的耳朵瞬間撕裂出血。
巨大的疼痛裹挾下,楊念華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血卻滑落在母親給她的玉佩上。
玉佩瞬間吸收,只是她的手指上還有血,楊念華光顧著還手,並沒有察覺滴落在玉佩上的血跡消失的毫無痕跡。
上輩子這玉佩不見了許久之後楊念華才知道,是李桃紅說這玉質成色看上去值錢,陳大富偷走想賣錢,卻落在地上摔碎了。
這輩子說什麼,她也不可能把母親給她的陪嫁的東西弄丟。
還有死之前,那一群小畜牲們說的寶藏,她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
但就算是有一天真的找到了,也絕對不會交到那些白眼狼的手上。
“我看是給你臉了,就該活活的把你打死!像你這樣不知足的女人,就不配進我們陳家的門!你最好是識趣點,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只能做一條看院子的狗!”
陳大富看著楊念華耳朵上的鮮血汩汩,心裡升上了一種盎然的快感。
只要他還沒有死,這個家裡就永遠輪不著楊念華做主。
楊念華一隻手捂著耳朵,她臉上眉頭都沒眨一下。
即便是耳朵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心中難捱,可是在陳大富面前,她就是不想表現出來柔弱。
楊念華的目光中帶著倔強,她咬著後槽牙,環視著屋子的四周,想要尋一件趁手的工具。
聽到了裡面的動靜,楊念華的婆婆馮素芬立馬推開了門。
與此同時,陳孝全,陳向陽和陳有福也都跟了進來。
“哎呦,你們兩口子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的,好端端的幹什麼非要動手,這,這都已經流血了。”
馮素芬年過60,身子大不如從前,眼神也沒有之前好使了,她佝僂著腰,剛剛60出頭,就要用柺杖了。
三兒子陳有福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屋子裡的一片狼藉,臉上有些不高興。
可是看到楊念華仇恨的目光,又覺得好像哪裡有些不一樣。
他上前一步假惺惺的勸和著:“媽,其實這件事情也怪不得爸,婦女主任的活本來就不適合你,咱們這麼一大家子人,您都還忙不過來,爸也是怕您太辛苦,要不您就別犟了。”
他越說越覺得自己是個孝子,拳拳之心都是為了楊念華這個做母親的,懇切的言辭險些把他自己都快要騙過去了。
“要不您就給爸低個頭?女人還是在家裡洗衣服做飯,咱們這個家裡向來都是我爸說了算的,這麼多年了,您這不是也沒意見嗎?怎麼就在這件事情犯軸,你要是不想再捱打,就跟爸道個歉,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陳有福自己也打老婆,今天的事情,他並不覺得是陳大福的不對。
自古以來男人就是天,女人有了不該有的想法就該打。
再者,楊念華也真是胡鬧。
他媳婦剛剛生了娃,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
家裡這麼多人,平時楊念華光洗衣服就要忙上大半天,婦女主任又補貼不了幾個錢,到時候楊念華光去忙別人家的事情,他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馮素芬一隻手拉住了陳有福,長嘆了一口氣:“行了,你也別說這些話了,你爹媽自有打算,你們也不要跟著再往這裡攪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