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見他哥答應的爽快,就又往上加了二十萬。
要五十多萬的彩禮錢。
“你還搞大了我們家關小妹的肚子,那肯定要多出點錢的。”
“湊個吉利,五十八萬八吧。”
面對這種家庭,這種人,這種嘴臉。
周載都不知道他哥當時是怎麼忍耐下來的。
周載記得他哥給了關家八十萬。
還給他們蓋了新房子。
誰不得說一句,關明溪傍大款是找對了人。
其實,關明溪也很委屈,她是有意找個有錢人騙錢不錯。
也是她主動給了周津印了電話號碼的小卡片。
但是——
但是——
是周津先給她打電話的。
他看起來斯斯文文,清心寡慾,好像是無比有道德感的正經人。
可是在電話裡卻比誰都直接。
“出來。”
關明溪剛換了份新工作。
在蛋糕店的後廚幫工。
她有些為難:“周先生,我今晚還要上晚班。”
周津聲音冷冽:“你開個價,我給你錢。”
關明溪雖然是村裡出來的,卻也不是傻子,她安靜了會兒,猶猶豫豫過後小心翼翼地問:“周先生,那我需要做什麼嗎?”
她雖然缺德。
但太喪心病狂的事情也是做不來的。
周津抿直唇瓣:“陪我。”
關明溪剛鬆了口氣。
緊接著聽見男人淡淡補充了兩個字:“睡覺。”
那個晚上。
周津在店門外等了她很久。
下班之後,她坐上了周津那輛她這輩子都買不起的車裡。
她拘謹不安。
但是內心又有幾分第一次傍大款就成功的驕傲自得。
感覺自己還是很厲害的。
好像找個傻逼有錢人也沒有那麼困難。
那天在車裡,周津就親了她。
還很用力。
森冷又強勢,像是要把她給吃了。
後來,周津來找她的次數越來越多,蛋糕店門口時常停著那輛豪車。
店裡的人都以為她被人包養了。
同村的姐妹還給她出主意,教她多要點錢。
關明溪其實也覺得周津每次給她的錢有點少,所以那天晚上,在他送她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提起來:“周先生。”
車停在貧民區的巷口。
與這裡格格不入。
周津看向她:“怎麼了?”
關明溪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她說:“你之前說要給我錢。”
周津的眼神彷彿變了:“沒給你嗎?”
關明溪咬了咬唇:“是不是有點少?”
姐姐說他開的車都價值幾千萬。
每次給她轉的錢,根本就沒那麼多。
休想把她當成傻子來騙。
關明溪壓根沒看出來男人眼底的神色變化,她接著問:“你這麼有錢,可不可以多給我一點?”
她可是很窮的!
住的地方,狹窄逼仄,老舊的破爛的小房子。
連光都照不進來。
周津很久都沒有說話。
關明溪心裡在打鼓。
等了會兒,聽見他說:“下車。”
關明溪被他轟了下去。
她沒想到周津那麼小氣,問他多要點錢就不樂意了。
甚至好像還有點勃然大怒的意思。
她以為,周津不會再來找她。
三天過後。
周津往她面前推了一張黑卡,“關明溪,我們結婚。”
*
所以關明溪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冤枉。
又不是她拿著刀逼周津娶她的呀。
好像所有人都覺得這段高攀來的婚姻是她不擇手段的結果。
關明溪嘆了嘆氣,還沒找到機會躲起來。
迎面就碰上了梁繼明和周載。
周載雖然不喜歡關明溪,但在外卻也很顧她的顏面:“大嫂。”
平時兩人甚少有什麼交談。
關明溪還沒開口。
梁繼明也象徵性的開了腔:“嫂子,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