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明溪躲在周津身側,不是很情願開口的模樣。
她偷偷摸摸扯了扯周津的袖口,“我先上樓換套衣服。”
周津握住了她的手指:“走吧,我陪你一道。”
關明溪受寵若驚:“不用。你陪他們就好。”
周津哪裡是會聽她差遣的人,帶著她上了樓。
二樓走廊盡頭的那間臥室。
是兩人平日回老宅的住處。
關明溪去衣帽間裡重新挑了一條得體的禮裙,純黑色的收腰長裙,腰間掐得纖細,襯出柔美的身段。
只是後面的鏈子,不太好弄。
身後那道難以忽略的視線又讓她的動作變得更焦急混亂起來。
關明溪剛想求助的時候。
周津已經走到她的背後,雪白纖瘦的背脊,漂亮的蝴蝶骨,彷彿要生出純白的翅膀來。
微卷濃黑的長髮隨意落在白皙的薄背。
極致的誘惑。
男人的指腹帶著薄薄的繭,觸感有些粗糙。
他單手掐著她的腰肢,另隻手漫不經心將她把禮裙的拉鍊拉了上去。
“好了。”
關明溪感覺腰間這隻手,燙得讓她發麻。
她臉上紅熱,客氣道:“謝謝。”
周津落在她腰肢的手指,並未移開,指腹的觸感透過單薄的布料浸潤她的皮膚,溫熱又強有力。
她側過臉,聲音有點弱:“好了,我們下去吧。”
周津從身後摁住了她,嗓音低啞;“不著急。”
關明溪又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她臉頰發燙,但是心裡也有點不高興。
好像周津只對她的身體有興趣。
每次爽完,就好像要翻臉不認人一樣,冷冰冰的,端出難以靠近的清冷疏離。
關明溪覺得,他是一點都不喜歡她的。
只是為了滿足自己身體上的需求,就像她在網上聊騷那些個男大學生一樣,就是為了讓他們哄自己開心。
“晚宴快開始了。”
“還是早點下去吧。”
“不然會被人說沒禮貌的。”
關明溪很少出現在周家的一些重要場合。
參加過的晚宴也屈指可數。
即便是公司的年會,其他高管董事都會攜妻子出席。
但是周津從來不會帶她露臉,偶爾幾次帶她,也是端著張面無表情的冷臉。
周津攥著她的手腕。
在她身後,以佔有的姿態圈住了她。
男人微微俯身低頭,氣息落在她的頸側,不輕不重的在她脖頸後的軟肉吻咬了一口。
關明溪還沒來得及掙扎。
就聽見他說:“你不下樓也沒關係。”
“你不重要。”
周津的氣息聽起來還是很平穩,不過暗黑的眼底一閃而過煩躁的戾氣。
他很不喜歡關明溪出現在其他男人的眼中。
她有多勾人。
他很清楚。
他不喜歡其他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喜歡她被旁人覬覦。
周津也知道他這種心理是不太正常的。
可是他無法控制。
關明溪自己都不知道她真的很招人,尤其是男人。
所以周津幾乎很少讓她出去拋頭露面,即便是一些必要的場合,也總想著將她藏起來。
關明溪聽到他說的這話。
敏感脆弱的玻璃心感覺都要碎了。
周津這個人講話實在太惡毒了。
每次輕描淡寫的三言兩語都能把人說的無地自容。
她怎麼就不重要了?
難道她不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嗎?
難道她不是知知的母親嗎?
可能。
她對周津來說是很不重要的,所以他才說這麼說、
如此說來,他倒也沒有說錯。
關明溪低頭,默默垂著眼睫,繃著一張懨懨的小臉,有點氣鼓鼓的,不想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