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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喻今歌聽不得有人對他姐呼來喝去,猛地轉身,仰著下巴道:“我姐現在可是皇上御封的縣主,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叫我姐站住她就站住?”

桑懷盛頓了頓。

他看不起喻今歌是個農戶兒子,但又不得不承認——喻今歌長得是真的好看,農戶出身,氣質卻不俗!

桑雪好像說過,這個弟弟才十三歲?長得比十七歲的他還要高了!

一個對比,他竟然被個庶民泥腿子給比下去了,他哪能愉快?

他朝喻初晴發難:“桑初晴,你不是說過,會盯著我的課業,一直到我考進殿試為止嗎!”

喻初晴嗤笑:她是這麼說過,但他不是叫她滾不要管他嘛?

她都懶得說話。

沒事,她有小弟!

喻今歌替她懟了:“嚯,你好意思提這種事啊?”

他低頭嗤笑,那小眼神瞟過去:“剛好,昨日我姐盯我課業的時候,突然說到了你!”

“我姐說,如果不是遇上我這麼勤奮好學的,她都不知道世上原來還有另一種弟弟——能讓人省心的弟弟!”

“不然,她只當全天下的弟弟,都跟桑家四公子那樣——”

“好心被當成驢肝肺,費心教導,有些人不但不感激,反而還怨恨她管得太多!”

“哎喲喂,我都不敢想象,我姐如果肯每日抽半天時間來,盯著我讀書、練武,我會有多快樂!”

弟弟VS弟弟!

他一張嘴,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突個沒完,喻初晴聽得非常爽。

完美嘴替!

以後去哪裡帶上圍裙弟弟,吵架都不用費自己口水了。

關鍵是,桑懷盛十七歲,還吵不過一個十三歲的半大孩子!

桑懷盛噎住,漲紅了臉。

他看不起喻今歌,所以矛頭還是對準了喻初晴:“桑初晴,你就一直躲在其他人的背後,不敢跟我說話!”

這時候,一直站在旁邊觀戰的喻慕文,終於開口了:“桑四公子,容在下提醒你一句:若你說話的對象是舍妹,她已經改姓喻,不叫桑初晴了!”

佛珠在他手裡慢慢捻著。

相處這些日子,喻初晴已經摸清楚規律:

雙胞胎哥哥中,掄大錘的美人看起來暴脾氣,實際很好哄、脾氣最好;

戴著佛珠一身青衫的書生,看著軟糯得像白麵饅頭、像春日裡的十里桃花,實際上他脾氣很差,全靠捻佛珠、默唸靜心咒來壓制狂暴值!

二哥捻佛珠的速度越快,代表他越想暴走。

如果靜心咒壓不住,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換句話說:得罪了喻尚武,他可能很嚇人,但最多像上次把桑懷安扔出去那樣,不傷對方分毫。

但,若得罪了喻慕文——

呵呵,自求多福!

桑懷盛還想說什麼,桑雪已經被周圍異樣的目光看得臉上掛不住了。

“盛弟,你是來參加較文大會的,我們快去修德堂,二哥在等著我們呢。”

桑懷盛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幹什麼來的,回頭一看這麼多人看著,他一甩袖子,拉著桑雪:“走!懶得跟這群鄉巴佬計較!”

他倆一走,桑懷志一個人幹不過,也追了上去。

喻慕文忽然笑了一聲。

面對喻初晴的疑惑,他說道:“雖然這麼想有點不厚道,但晴晴,你以前被一群豬環繞,估計挺絕望的吧。”

“噗!”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

喻初晴與倆哥一弟往前走了一段路,突然迎面過來一行人。

她眼皮一跳。

狗東西!

哦不,十六皇叔蕭風嵐!

雙方碰面,她帶著哥弟行禮:“見過逍王殿下!”

喻家兄弟不認識蕭風嵐,但喻慕文看一眼對方的玄色王爺服制,就知道對方有多尊貴。

當朝以玄色為尊、紫色為貴,皇帝龍袍以玄色為主。皇叔輩也可以穿黑,親王輩穿紫,其他身份低一些的,便穿的其他顏色了。

眼前這位很年輕,卻穿的玄色,只有一個可能:

他就是跟太子同齡的逍王——十六皇叔蕭風嵐。

太子見了他,就要喊皇太叔的。

喻初晴一喊,印證了:果然如此!

蕭風嵐眸光掃過眼前的四人,審視了三個男的一會兒,目光定格在喻初晴臉上。

四目相對,喻初晴先錯開眼神。

他唇角微微一撇,很快又恢復正常,隨意擺了擺手,端著架子道:“免禮。”

頓了頓,又道:“聽聞南陽侯嫡女解開了身世之謎,本王感覺甚是有趣。本以為你要去鄉下種地了,不想你又一躍而成縣主了!恭喜呀!”

喻初晴在心裡腹誹:狗東西,就在我面前綠茶!

她嘴上應得很官方:“皇恩浩蕩,太子殿下抬愛,免去臣女種田之苦,是臣女的福分。”

蕭風嵐一笑。

他長得是勾人心魄的那種好看,如此妖嬈一笑,即便是這無限美好的春光,在他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喻家兄弟三人長得都好。

尤其是喻尚武的美人氣質,今日穿了一身白底紅邊的武人服飾,扛著個大鐵錘,整個一個回頭率300%!

可,在這位十六皇叔面前,硬生生被分走了大部分風光!

天潢貴胄的尊貴、勾人的鳳目、天生微笑臉的明媚、言行舉止間透出來的慵懶,集成了屬於逍王的獨特氣質——

對酒當歌、人生逍遙!

“聽聞今日國子監有盛會,本王是來湊熱鬧的。”他的目光幾乎就沒離開喻初晴,說話咬字的時候,總有一種黏黏糊糊的拉絲感。

“永安縣主仁義,本是太子給你兄長一人的恩賜,卻給了諸多學子鯉魚躍龍門的機會,你這是行了大善呀!為我輩楷模,本王拜服!”

這話令喻慕文皺了皺眉。

是他想太多了嗎?

這十六皇叔看著挺正經的,說話怎麼奇奇怪怪的?

喻尚武的想法就簡單了:這男人,怎麼這樣輕浮!他是針對我妹妹嗎?

喻今歌年紀小,也沒見過什麼大場面,想的沒那麼多,小聲說了句:“逍王殿下,我姐做了好事,怎麼到了您的嘴裡好像不應該?”

喻初晴在心裡暗笑:這算什麼?私底下這騷、浪、賤的死綠茶說的話,不知多令人噴飯!

但面子上該給的態度,她還是端著的:“小弟,莫要放肆。逍王殿下說話一向如此,並無惡意。”

喻今歌一知半解:“哦。”

蕭風嵐又是一笑,問:“永安縣主,喬遷宴是不是要給本王一張喜帖?本王好久沒吃席了,迫不及待想出個份子錢!”

眾人:“???”

還有這種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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