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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日前夕,江慕白的白月光回國,兩人用了整整三盒安全套。
“周晚意,你去買點草.莓味的回來,冉冉最喜歡了。”
“把我們用過的床單洗了,做點溫熱的粥,冉冉姨媽期快到了,不能吃涼的。”
我隱忍著站在原地,不敢不從。
所有人都嘲笑我窩囊,說他才是一家之主。
“包辦婚姻罷了,談不上感情。”
“要不是我家救下她父親,恐怕她爸早就橫死街頭了,這是周家欠我的。”
他說的對,可卻忘了一點。
我用了十年時間報恩,這是最後的五天期限。
時間一到,江慕白,我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你。
……
我一言不發的撿起黏膩的床單,又將草.莓味的安全套放在江慕白麵前。
按照他的要求,還熱了一碗白粥。
才走出房間,就聽見夏冉的笑聲,尤為刺耳,“江哥,晚姐姐好貼心啊,你不怕她生氣嗎?”
江慕白絲毫不在意,輕笑出聲。
“這是她們周家欠我的,要不是我家出手相救,他父親早就跳樓自殺了!我消遣消遣她怎麼了?”
“再說了,要不是她纏著老爺子,我怎麼會娶她?不過無所謂,她也只不過是我的發洩對象之一,哪裡比得上你。”
說著,江慕白拿出放在櫃子裡的藍鑽項鍊,動作輕柔的戴在夏冉脖頸上。
“這是我專程找人來定做的,沒有人比你更適合。”
我垂下眼簾,心頭泛起陣悲涼。
五天後就是我們的十週年紀念日,前天我打掃房間,還天真的以為這是送給我的。
看來,都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至於他所說的十年,與其說是報恩,更不如說是虐待。
他不會在乎我的感受,粗暴的行使作為男人的權利。
我要是有半點不從,就扒光衣服把我扔進地下室。
這樣的日子,直到夏冉出現,他對她事無鉅細,生怕弄傷她,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悲哀。
五天後,是我訂婚的日子,也是我報恩到期的日子。
這次,我要躲得越遠越好。
樓梯間傳來堅定有力的皮鞋聲,夏冉嬌羞的躺到在江慕白的懷裡,臉色緋紅,雙腿都在打著顫。
“去,冉冉想吃桂花糕了,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三十分鐘之內必須買回來,不許變涼。”
我一愣,雷聲轟然在耳邊作響。
屋外暴雨,桂花糕遠在北城的另外一端,三十分鐘的時間肯定不夠。
“慕白,姐姐不想去就算了,冉冉餓著肚子也沒關係……”
他表情愈發陰鷙,望向我的眼神多了絲陰冷。
“周晚意,你什麼意思,非要和我作對嗎?別以為有爺爺給你當靠山,我就不會把你怎麼樣。”
我全身一抖,不敢抬頭望向那雙眼。
想起江家對我的恩情,還是衝入雨幕之中。
桂花糕店面已經關門,可看我祈求的樣子,老闆還是新做了一份。
我將桂花糕藏在衣服裡,緊緊護著糕點回到別墅。
甚至還來不及換衣服,就聽見不遠處的夏冉驚呼出聲,嘴唇被鮮血染紅。
桂花糕裡,赫然放著兩根銀針。
“周晚意,你是嫉妒的瘋了嗎!竟然敢在食物裡面放東西!”
江慕白心疼的抱住夏冉,心疼的鼻尖發酸。
我慌忙走到桂花糕前,手碰到銀針時,被江慕白重重推倒。
腰撞在椅背,疼的我忍不住悶哼。
“慕白,你相信我,真不是我放的,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聽到這話,懷裡的夏冉嗚咽著抬起頭,楚楚可憐的望向我,“晚姐姐,我錯了,你不要傷害我好不好?”
江慕白將外套蓋在她身上,完全不顧自己淋溼的身體,轉頭對我狠狠罵道:
“冉冉可是播音主持人!你這樣傷害她,我饒不了你!”
他抱著她離開,我想要追上去,可感覺到小腹一陣墜痛感。
眼睜睜看著鮮血染紅了褲腿。
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