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三人在不遠處盡收眼底，等李子攸回來的時候，王大牛勾著他的肩膀。
“可以啊，加微信，聊共同話題，然後學校聚餐‘偶遇’，最後衝師逆徒，我很看好你哦。”
“你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老師加學生聯繫方式一個再平常不過的畫面到你這直接就18禁了。”
“唉，沒想到你的抽象聖體能對歐陽鈺這種高冷美女起作用，老秦，要不你向攸子學學？”
“神經。”
秦樂笑了笑，果斷回懟過去。
“老祖宗果然說的沒錯，你看李子攸養了小光以後，好運也跟著來了。”
“牛子，你有點本末倒置了，是先分了手，黴運一走，好運自然而然的就來了。”
秦樂說完，發現楊徹跟在後面發消息，但他也沒有多問。
“喵~喵~”
小光突然開始在李子攸的懷中蹭來蹭去，尾巴同時也搖晃起來。
小光傲嬌的抬起頭，表情上盡顯五個字，快誇誇本貓。
“哦對了，先去寵物醫院看看小光，它剛才吃了橘子，可能會有什麼不良反應。”
楊徹收起手機，突然開口
“那走吧，開我車去。”
王大牛掏出車鑰匙，在手裡轉起了圈。
小光一聽到要去醫院，它原本傲嬌的姿態立刻變的煩悶，然後趕緊從李子攸的懷中爬到肩膀上，用貓爪輕拍，示意別去。
“不行，小光，你平時搶肉吃沒事，誰叫你貪吃把橘子也搶了。”
楊徹耐心的給小光回答。
現在他們已經默認了小光完全聽得懂人話了，也不再深究是怎麼做到的。
“聽老楊的，去醫院檢查一下。”
小光聽李子攸也這麼說了，它嘶了一下，三兩下就從李子攸的肩膀上跳下地面，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看來小光好像有醫院恐懼症。”
“不用看，明擺著是了，要去給它抓回來？”
“你看我們誰像彼得帕克，去抓一隻想跑的貓，而且還是在這麼大的永南大里面。”
四人同時朝小光跑的方向看去，就看見小光在不遠處的樹上盯著他們。
李子攸他不是自戀，而是確確實實的感受到小光在看著自己，像是在跟他說本貓生氣了，要出去玩幾天心情才能變好。
“先不管小光吧，給它在學校裡多溜達幾圈。”
“你真不怕它有事？攸子。”
“你看它那樣子，估計真吃出事了它會自己跑回來的。”
“雖然我和攸子都沒你瞭解貓，老楊，但小光真挺特別的，畢竟它連人話都能完全聽得懂。”
王大牛收回車鑰匙，接替李子攸的話。
“貓和貓的體質是不能相提並論的，老楊。”
秦樂也適時開口象徵性勸一下。
其他三人都這麼說了，楊徹依舊還是有點不放心，正要開口就被王大牛給打斷了。
“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像感情裡的舔狗，分清點主次，要是還不放心我讓各院系的人注意一下就行了。”
“滬爺一開口，就知有沒有。”
李子攸果斷豎起大拇指，讚歎道。
“行吧。”
“嘆氣雞毛啊，擼不到小光就去貓咖替代一下嘛，反正我是這麼度過的，走，你滬爺請客，包場。”
“行，這點小錢我自己來就行，牛子你就不用破費了。”
“OK，那晚飯我來，一直A你們似乎都忘記了我滬爺的身份。”
“老秦，以後出去的時候還是別說他跟我們一個寢室的了。”
秦樂聽到李子攸的話，很中肯的點了點頭。
“開玩笑的，你牛子哥沒抽象到滬爺衝擊這種地步。”
四人到貓咖裡面，楊徹直接一個餓虎撲食，王大牛緊隨其後，李子攸和秦樂兩個男人坐在沙發上面面相覷，然後都點了點頭。
一切盡在不言中。
突然有幾隻貓也來到李子攸和秦樂身邊，蹭了蹭他們的小腿。
“老秦，你說小光回來聞到我們身上其他貓的味道，它會不會動手。”
“我們仨它又不管，你的話，我感覺會。”
“怎麼聽著像在偷吃一樣。”
“偷吃什麼？”
秦樂和李子攸同時回頭查看，發現是慕晚寧。
“好巧。”
“慕…晚寧。”
秦樂在腦海裡搜索了一下名字，才說出的口。
慕晚寧這時候正抱著一隻加菲貓，玉手不停的撫摸著貓的頭。
“小光呢？”
“跑出去玩了，野貓是這樣的。”
秦樂見慕晚寧坐在李子攸對面，他很識趣的抱起一隻幼年的緬因貓起身離開。
“楚婉她…最近怎麼樣。”
李子攸用食指輕摸著一隻橘貓的下巴。
他在開口的瞬間就想把自己的嘴給抽爛，不是因為慕晚寧是楚婉的閨蜜，而是因為他這麼說就代表了自己好像沒放下一樣。
“很好啊，紀念誠要回來了，每天都看著她挺高興的。”
慕晚寧聽出了李子攸言語間的猶豫，但不知道是什麼，所以試探性的開口詢問。
“李子攸，你對楚婉的感情…現在怎麼樣？”
“實話？”
“我不會跟婉婉說的。”
慕晚寧是個很典型的富家乖乖女，從她略帶老派的作風就能看的出來。
不是那種絕對的幫親或者幫理的人，而是會把自己約束在名為“規矩”的教條中。
“說不說都無所謂了，我可不想一直帶著紅鼻子生活下去。”
“不是很懂。”
“沒必要懂，我還愛她，但我不能喜歡她了，放棄可恥，但是管用。”
“那你們以後…”
“你覺得還有以後嗎？”
李子攸稍稍歪著頭，輕笑的瞥過去看向慕晚寧。
見到這副釋懷中的表情，和李子攸說過的話，慕晚寧作為一名文學系的學生不可能不懂。
她沒談過戀愛，但她知道愛一字的沉重，那是牽掛與責任感，即便分手了也不會消失。
不能喜歡當然也是因為替身這件事，無論是否客觀存在，主觀的態度就已經可以表達出來了。
一個男孩最熾熱無私的愛和最重要的尊嚴被這件事無情的蹂躪掉，沒有不死不休已經算是對曾經深愛的女孩最溫柔的方式了。
“能跟我說說小光的故事嗎？”
慕晚寧轉移了話題，因為再問下去結果也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