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虞晚顏放下筷子,拿紙擦嘴,他才起身收了碗筷。
‘砰’。
陸妄辭把碗筷丟進了垃圾桶。
虞晚顏眼角直抽,這就是他說的洗碗。
是她漢字學得不好還是怎麼,洗字難道不是跟水有關。
“看什麼?”陸妄辭瞥她,她眼神對他頗有微詞,但不失可愛。
“豬。”
陸妄辭頓了一下,走過去抓她,她抄起包包就往外跑,沒跑幾步被他攔腰勾回身前。
“小短腿。”他在她耳邊輕笑,“穿著拖鞋的小短腿。”
虞晚顏抓緊包包,忍著耳朵傳來的酥麻,“你放開我,我要回家了。”
“當年是誰跟陸妄辭說,要和他一起住大大的家,種很多很多的花。”
“年少無知,陸少別當真。”她手裡的包包幾乎都要變形。
“呵,欺騙美少年純潔的感情。”陸妄辭輕嗤,“渣女。”
“……”
他哪裡美,充其量就是帥。
“還有,包包沒惹你,你別蹂躪它,看著挺貴的。”
“……”
八百的包,又不是八萬的包。
陸妄辭把虞晚顏轉過來,“你是不是在心裡罵我。”
“沒。”虞晚顏否認,“我只是在想時間很晚了,你總不至於要留我在這裡睡吧?”
陸妄辭挑眉,“有什麼不可以?”
他就是這麼想的。
“你把我當什麼。”虞晚顏眼神有些冷。
“當然是老婆。”陸妄辭笑著抵了抵她額頭,“虞晚顏,我不管你心裡怎麼打算的,五年前是你許的我一輩子,你必須履行承諾,否則……”
虞晚顏眼皮跳了跳。
“你不會想看我發瘋的,對不對?”陸妄辭看著她,笑意帶著幾分深邃的危險。
別墅裡關於虞晚顏的一切,應有盡有,她連個拒絕留宿的藉口都沒有。
虞晚顏穿著睡衣從浴室裡走出來時,看見洗完澡換完同款情侶睡衣的陸妄辭在那張大床上滾下來,床上的真絲被亂七八糟起了褶皺。
他到底在幹什麼?
虞晚顏眸中浮起淡淡困惑。
“我在做標記。”陸妄辭朝她走過來,“讓你睡在被我標記過的床上。”
虞晚顏默了一下,“說實在的,你很像個變態。”
狗才做標記。
但她已經不想說他像狗了。
狗應該沒他變態。
“不是像。”陸妄辭將她拉到沙發上,按下去,“我就是。”
“……”
她真不該罵他。
把他罵爽了還。
陸妄辭給她吹乾了頭髮,挨著她落座,“一天不要洗兩次頭,會頭疼。”
“應該不會比看到你更頭疼。”虞晚顏嘆著氣說,何況她之前也沒有洗頭,而是被他撲進了泳池裡。
陸妄辭眼裡笑意淡了一下,“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想我。”
虞晚顏心臟微扯。
她別開眼,輕聲:“起初會想,後來時間長了,就……”
她被他按倒在沙發上。
他帶著幾分怒意地啃她,她膝蓋往上頂,卻被他用腿直接分開兩條腿,她微微震了一下,失神之際被他趁機深入地吻進唇內。
她在他身下掙扎,水眸盯著他泛出淡淡的霧氣。
他頓了一下,攻勢稍稍柔和下來。
“接吻要閉眼。”陸妄辭抬手,輕輕覆在她眼睛上,隨後繼續吻她。
她視線陷入短暫的黑暗裡,感官變得敏銳起來,她甚至能分辨他是怎麼在她唇瓣上畫圈,怎麼淺而柔地勾她。
終於在他大掌覆上來時,她猛地一個翻身,兩人跌在地毯上。
陸妄辭在下,抱著她在上,他看著她輕顫的睫毛,“剛剛很多人打電話給你那個合夥人,問我們之間的關係,你猜我讓他怎麼回的?”
“我待會兒就發朋友圈澄清。”虞晚顏撐身想起來,卻被他一把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