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務所？”
“會計事務所。”
陸妄辭皺了皺眉，他寶寶怎麼會去學會計。
她當年的志向明明是……
陸妄辭想起虞晚顏說那句，她家裡出了事所以她沒去參加高考，冷聲問：“你什麼時候認識我家晚顏的？”
這就成我家的了。
段林淵暗暗腹誹，嘴上卻答：“三年前一起考cpa的時候。”
陸妄辭拇指微微摩挲手裡的包帶，“如果我沒記錯，cpa報考需要大專以上學歷。”
“是啊，晚……虞晚顏她真的很厲害，因為她當年家裡出事沒能參加高考，所以她花了兩年時間參加成人自考，拿到專科證書後就立馬報考了cpa，我們也是在那時候認識的，我這個重本都掛了一次審計，補考了一次，但她卻六科都是一次過，我們當時都很佩服她……”
段林淵對虞晚顏的佩服，溢於言表。
陸妄辭卻是在想虞晚顏那麼急的原因。
反正，不是為了儘快來京都見他。
不然她不會把事務所都跟段林淵開上了，都沒聯繫他。
這五年他一直沒換號碼，微信也沒換，24小時開機就怕她找不著他。
小沒良心的。
“陸少，你還在聽嗎？”
段林淵一句問，陸妄辭回過神，“知道怎麼告訴那些客戶我和晚顏的關係了？”
“知道。虞晚顏是陸少的心肝寶貝。”段林淵忍著肉麻重複了一遍。
“上道。”
陸妄辭誇完，掛了電話，走進入戶門。
虞晚顏已經煮好了麵條，兩碗都端上了桌，就是擺放的距離有點遠。
“隔著一條銀河怎麼吃？”他輕嗤一聲。
虞晚顏頭也不抬，“你可以把銀河一起吃了。”
陸妄辭笑，“不想吃銀河。”
想吃你。
虞晚顏手裡筷子一頓，若無其事地又繼續吃。
陸妄辭把她的包包放在沙發上，走過去端起自己那碗麵，十分自然地挪到了虞晚顏邊上。
“素面。”
“嗯。”虞晚顏頭也不抬。
陸妄辭拿筷子戳戳荷包蛋，“我比較喜歡吃葷的。”
“我不喜歡切肉。”虞晚顏當然知道冰箱裡有肉，可她不愛那種油膩膩的感覺，她會想洗很多遍手。
“我是說……”陸妄辭咬了一口嫩嫩的荷包蛋，記憶中的味道，“我想開葷。”
虞晚顏差點一口麵條噴出來，她側過頭，用一種看奇葩的眼神看著他。
“你那什麼表情？”陸妄辭瞥她，“23歲的男人想開葷不是很正常？”
虞晚顏嚥下麵條。
23歲的男人想開葷確實很正常，但說出來就不太正常。
不過，她不會這麼說，因為他一定有話接，而且是她招架不住的話。
“覺得我說出來不正常？”陸妄辭主打一個她不說，他也可以自問自答，“其實超正常，因為我在向你求歡。”
“……”
虞晚顏忽然覺得麵條都不香了。
他的臉皮是不是出生時忘記從孃胎裡帶出來了。
“我吃飽了，你自己吃吧。”虞晚顏放下筷子，站起身。
“我吃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吃到。”肉渣子都沒有半口。
“那你現在吃的是……”虞晚顏終於火大，可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她驟然消音。
她不能把自己也罵進去，畢竟這是她親手煮的。
而且她還吃了。
“坐下好好吃。”陸妄辭不逗她了，扯扯她衣袖，“我保證在我去洗碗之前不再開口說一個字。”
他還會洗碗？
虞晚顏不是很相信，但還是坐了下來。
她一整天都沒怎麼吃，難得現在有胃口，不能浪費這點食慾。
陸妄辭這一次果然守信，安安靜靜地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