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視線微微偏到一邊。
“讓他倆少管我的事，丟人也不丟他們的。”陸妄辭沉聲說完，掐斷電話。
他把手機丟到一邊，摟過虞晚顏讓她在他面前轉了兩圈，“我眼光真不錯。”
虞晚顏本來就勒得慌，被他這麼轉兩圈，有些透不過氣來，“別轉了。”
“沒辦法，誰讓你五年都沒長個兒。”陸妄辭笑著抬手從胸口劃過她頭頂，比著兩人的身高差。
她要是長高一點，他都沒這麼容易轉她。
“……”虞晚顏氣不過地踩了他一腳。
“撒嬌？”陸妄辭抱起她，“我最喜歡了。”
虞晚顏被他這樣抱著，更透不過氣了。
她難受地喘了一下。
陸妄辭終於發覺她不舒服，輕輕將她放下來，“怎麼了？”
“沒怎麼。”虞晚顏怎麼可能跟他說，內衣尺寸不合適。
陸妄辭視線上下打量她，漸漸地就明白過來，“脫了。”
“不要！”
虞晚顏推開他，算是兩人重逢後的最大聲音了。
“跟我還這麼見外。”陸妄辭把她往後一轉，伸手隔著裙子布料就替她解開了。
“……”
他手法很嫻熟啊，沒少解。
“舒服了吧？”陸妄辭從背後摟住她，貼著她耳朵低笑。
虞晚顏這回兩個耳朵都紅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別的什麼。
“陸妄辭，這五年你是混在女人堆裡了嗎，盡幹這些下流事兒。”
“天天跟你混在一起呢。”陸妄辭咬她的耳朵，“我對著你照片，下流事兒的確沒少幹。”
虞晚顏莫名聽懂了。
她整個人溫度升高，聲音不自覺微顫，“你要點臉行不行？”
“要臉有老婆嗎？”
“……”
這話，虞晚顏接不上。
陸妄辭情緒忽然低落下去，“虞晚顏，你怎麼狠心把我拋下整整五年。”
虞晚顏垂眸，看著橫在她腰間的男性手臂。
重逢後的若無其事，粉飾太平，被陸妄辭一句你怎麼狠心把我拋下整整五年打破。
陸妄辭等著懷裡的人解釋，哪怕她騙騙他。
但虞晚顏給他的，卻是長時間的沉默。
“你隨便編個理由，生病了，搬家了，我都接受。”陸妄辭雙臂收緊，下巴擱在她肩上，“行不行？”
虞晚顏睫毛微微溼潤。
陸妄辭不該是這樣的，他是天之驕子，不該在一個人面前這麼卑微的。
她想再狠心一點，但最終還是不受控制地開口：“我生病了。”
“我就知道。”陸妄辭親了她臉頰一口，“虞晚顏肯定不是故意拋下陸妄辭的。”
“…………”
他開心就好。
“你幹嘛一直抱著自己？抱我不行嗎？”陸妄辭沒再揪著五年前的事不放，瞥向她的雙手。
虞晚顏深呼吸一口，“因為有人手賤。”
要不是他亂解她背後的扣子，她用得著一直抱著自己嗎？
“手賤是因為沒人牽，往後你多牽牽它，它就不賤了。”陸妄辭接話接得很自然。
“……”
陸妄辭摟著她來到衣櫃前，打開櫃門，“自己挑一件合適的，我其實有想過你會長大，有買大碼的，但剛剛一下子沒目測出來。”
看著琳琅滿目的款式，虞晚顏有些自閉。
那些櫃姐，真的沒把他當變態嗎？
她沒看到熱搜啊。
哦，忘了他陸家太子爺的身份，沒人敢掛他的熱搜，上了也會立馬撤掉。
“你先出去，我慢慢挑。”
她沒他那麼厚臉皮。
“行。”陸妄辭這次竟然很爽快地答應，但又捧住她臉親了一口，才笑著轉身離開臥室。
虞晚顏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無力地靠在了衣櫃門上。
她想過重逢後他的各種反應，冷嘲熱諷甚至是惱怒質問，唯獨沒想過他會沒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