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他們沒有分開五年。
只是分開了五天。
她準備好了迎接他所有的羞辱，可他卻給了她一把糖。
陸妄辭靠在牆壁上，掏了根菸叼在嘴裡。
修長手指一揚打火機，點燃了煙。
他深吸一口，抬眸看著正前方朝他甜笑的女孩兒照片。
這麼甜的學習委員，怎麼變成了苦苦的小黃連。
一定是因為他不在。
‘叮’。
陸妄辭摸出手機，見是陸煥明發來一張照片，他扛著虞晚顏走出婚紗店的正面照。
陸煥明又發了一段質問責備的語音，大意是他怎麼光天化日之下幹出這種事。
他輕嗤，手指點擊屏幕：【不是天天催我相親？直接給你搶個兒媳婦，相親飯錢都省了。】
陸煥明在那邊差點沒給氣死，再發消息就顯示被拉黑了，“……”
陸妄辭不可能給陸煥明罵他的機會。
他將照片保存下來。
想了想，又把照片發去了朋友圈。
沒有任何配文，只有一個得意表情。
陸妄辭才不需要向全世界解釋，宣誓主權就完了。
臥室裡，虞晚顏換好了尺碼合適的內衣，她想找自己的手機，卻發現手機在包包裡，而包包在陸妄辭車裡。
她打開門走出去，還沒看清樓梯在哪個方向，腰身就被人摟住了。
“挑的什麼顏色的？淺粉還是純白？”
“……”
虞晚顏默了幾秒，抬起頭看他：“送我回去行不行，我明天還要工作，現在手機應該被打爆了。”
“那確實應該被打爆了，畢竟上了熱搜。”陸妄辭笑。
“陸家不是把熱搜撤了。”
“撤之前不還是被看到了。”陸妄辭拿起手機朝她晃了晃，“再說我還發了朋友圈。”
虞晚顏伸手去搶他手機：“你快刪掉。”
“不刪。”
“你給我。”
“不給。”
陸妄辭抬著手臂，虞晚顏踮腳也夠不著，雙手扒拉著他往下拽，被他抱了個滿懷。
“算了，給你。”他把手機丟到地毯上，身體一轉按著她在牆上，低頭去吻她。
“我沒要你給這個。”她用手掌擋住他的唇。
“以前的微信還在不在。”陸妄辭也不強迫她，就在她手掌心裡說話。
虞晚顏忍著掌心的癢意，“早就換了。”
“難怪我天天給你發消息，你一條都不回。”陸妄辭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虞晚顏睫毛微顫。
“又不說話了。”陸妄辭蹭蹭她額頭，“我又沒怪你。”
是，他沒怪她。
但他字字句句都是控訴委屈。
他在等她哄。
虞晚顏靜默幾秒，雙手推開他，“陸妄辭，五年前我家裡出了事，所以我沒有去參加高考。你是天之驕子，是全校的驕傲，我知道你是個很守承諾的人，你會為了我選擇復讀，但這份情我承不起，於是我連夜搬了家。”
陸妄辭手掌慢慢托住她下巴，往上抬了抬：“說話的時候要看著我，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謊。”
虞晚顏喉嚨輕嚥了一下，視線直直撞進他深邃眸底。
她心尖微顫。
他早就不是當年那個青澀毛頭小夥，除開那張依舊顯得散漫拽氣的臉龐，他眼神鋒利到能剜人血肉。
她忍著別開眼的衝動，儘量語氣平穩，“陸妄辭，我們之間懸殊太大了，你放過我好不好，以你的條件，在京都什麼樣的千金小姐找不到。”
陸妄辭盯著她，許久才緩緩地問，“哪方面懸殊大，身高還是尺寸。”
“……”
“如果是身高，你把我腿打斷，我以後坐輪椅。”陸妄辭手指淡淡摩挲她下巴，“如果是尺寸，我可以跟你柏拉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