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
年紀接近四十的鄭行卻對一個小了他一輪的年輕人畢恭畢敬的出聲,一副上趕著給皇帝獻寶的舔狗樣。
然後又跟旁邊的宋薇苒低聲介紹:“這是江瀾影業的江總。”
宋薇苒只是愣了一下,又立馬笑容燦爛的積極營業。
她從服務員端來的托盤中挑選了一杯紅酒,笑意盈盈的遞了上去,跟著鄭行甜甜的叫了一聲:“江總。”
江佑寒無聲接下酒杯,淡淡看了宋薇苒一眼便轉移視線,眉眼間開始有些不耐。
矜情作態,曲意逢迎,無聊至極。
特別是聽著鄭行左一句吹捧右一句奉承,後面話裡話外透露的不小的野心,他的眉頭逐漸越皺越深。
鑑於江佑寒強大冷峻的氣場,宋薇苒這次沒和鄭行一唱一和,在一旁微笑且沉默的當個擺設。
江佑寒聽了沒幾分鐘,喝了口高腳杯中的紅酒,便要告辭離開,完全沒把剛剛鄭行的話當回事。
鄭行瞬間急了,轉頭低聲對宋薇苒道:“你倒是說句話啊,在一旁當什麼啞巴,人都要走了!”
宋薇苒把手裡喝空的酒杯放回托盤裡,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說:
“沒看到那江總眉頭皺得都能夾菜了嗎,估計人家早就不耐煩了。
剛剛他耐著性子聽您講那幾分鐘話只是給您點面子,我可不想去觸黴頭。”
—
酒店三十八層。
宋薇苒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搖搖晃晃走出了電梯。
先前在宴會上喝的服務員端來的那杯紅酒有問題。
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之後,宋薇苒立馬在晚宴上藉口去洗手間暫時離開,讓助理給在宴會廳上面的酒店給自己開了間房。
她現在這樣直接從宴會廳驅車離開太引人注目。
只能在酒店先緩緩,等人散得差不多了,再去醫院。
到底是誰算計她?
應該不會是鄭行,作為她多年的上級,鄭行這人的品行她還是瞭解的。
鄭行平時除了油嘴滑舌了點,並不會做出這種齷齪的有背良心的將藝人推入火坑之事,更何況他還是個妻管嚴。
宋薇苒瞧見前面一間房間的門微微敞開著。
這時候沒人會上到這來,更何況這層還是總統套房,這應該是助理給她開的。
宋薇苒想也沒想就推門走了進去。
然而剛一進門,宋薇苒就被一個高大精壯的男人掐著脖頸壓在了門上。
門“砰——”一聲重重地關上。
房內有些昏暗,但適應了之後還是能看清一些輪廓。
宋薇苒看清面前的臉,是剛剛那位人模狗樣的江總。
江佑寒咬牙沉冷的出聲:“說!誰讓你來的?”
宋薇苒身體發熱,腦袋本來就有些昏昏沉沉,被江佑寒掐著脖子壓在門上這一下嚇得一臉懵逼,一時說不出話來。
但是殘存的理智告訴她現在的處境很危險,要趕緊離開這,剛想張嘴出聲:“我……”
沒想到江佑寒好像也認出了她,突然又繼續咬牙道:“是你……你在酒裡給我下藥?!”
宋薇苒有苦難言,雖然她是把下了藥的酒遞給了江佑寒沒錯。
可她今天之前壓根就不認識江佑寒,也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不過她現在誤闖到他的房間,顯得她好像又蠢又好像對他圖謀不軌一樣,有理也說不清。
誰曾想這一會兒功夫江佑寒便兀自認為她默認了,掐著她纖細脖頸的手更用力了些。
“唔——不……是我……”宋薇苒難受得發出一聲嚶嚀,聲音艱難的卡在喉嚨,有些模糊不清。
江佑寒呼吸一沉,完全聽不下她任何狡辯的話。
該死!
自從見到她第一眼他就知道,這個空有其表、矯揉造作的女人定是個慣會使些狐媚手段的下作女人。
他一向自恃沉著冷靜,娛樂圈這種上位的手段他也見得多了,他一直都坐懷不亂,不然也不會安安穩穩坐上如今的位置。
可現在……他竟然被這個女人勾得渾身起火。
可惡,江佑寒眸色一沉,低頭欺身狠狠的吻了上去。
一觸即燃。
“唔……裙子……”宋薇苒憑著最後一絲理智出聲喃喃。
然,下一秒,她便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
乾柴烈火整整燃燒了三四個小時。
早上宋薇苒醒來的時候,江佑寒已經醒了,並且新換了一套西裝,人模狗樣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手裡掐著一根燃著的雪茄。
因為揹著光,更顯得他下壓的眉眼凌厲,他的眼神冷冷的朝宋薇苒看過來。
兩人對視著沉默了一會兒,倒是宋薇苒率先吶吶出聲,聲音還有些啞:
“哈哈……江總……您還在呢……”
說完,宋薇苒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忍著身體的不適捂著被子坐起來,眼神認真的在地上搜尋著什麼。
直到看到地上那已經東一塊、西一塊,被撕得稀巴爛的禮裙——她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很顯然,相比於失身她更在意那損壞了就要賠償上百萬的高定裙子。
畢竟,這筆不小的數目可是要從她的養老本里掏啊。
於是她抬眼看向那個因為意外和她419的江總,再次緩緩出聲:“江總……”
然而這次江佑寒卻突然冷冷的吐出一句:“說吧,你要什麼。”
像她這樣的女人他見多了,為了獲得更多的資源,不擇手段,出賣身體。
不過看在她是第一次且還長得還算順他眼,他的初次體驗也還不錯的份上,他可以施捨給她一點資源。
宋薇苒聽見江佑寒的話後愣了一下,眼睛亮了亮,立馬伸出一根食指出聲:“我要……”
大家都是成年人,她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再加上這也只是個意外,所以她就想著向江佑寒索賠這件禮裙的賠償金就好了。
然而沒等她話說完,江佑寒手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