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江佑寒特助陳康的聲音。
江佑寒醒來的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陳康去調監控查酒裡下藥之事,這家酒店是他名下的,他有調取監控的權力。
原本他百分百覺得就是宋薇苒給他下的藥,只是想要查一查她背後有什麼指使的人。
沒想到……
“江總,已經按您的吩咐去調了監控,是……”
陳康說,是萬花娛樂的一個新人,想資源想瘋了,在酒裡下藥,想要和某名導春風一度以此成為拿捏他的把柄。
沒想到陰差陽錯,原本被那位小藝人事先叫去的端那兩杯酒的服務員走到宋薇苒他們面前就被叫住了。
不是宋薇苒給他下的藥?
江佑寒和陳康再三確認事情的真相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他沉默了幾秒,遲疑的出聲問宋薇苒:“不是你……下的藥?”
“當然不是啊。”宋薇苒想都沒想就出聲否認。
“那你怎麼會來我房間?”
江佑寒盯著她的臉問,試圖想找出一些她心虛的證據。
“我那杯酒也被下了藥,我察覺不對勁之後就立馬讓我助理給我開了間套房想先休息一下。
我一上來就見到這間套房門開著,我、我就以為是我助理給我開的房……”
苒苒憋屈,但苒苒不說。
成年人,要學會故作堅強和自食其果。
聽完宋薇苒的話,江佑寒一言不發。
過了一會兒,他站起身,冷冷地說:“這件事你最好爛在肚子裡。”
宋薇苒小雞啄米般點點頭:“放心吧,江總,我肯定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江佑寒見到她這般識趣的樣子,心中不知為何有些不是滋味。
但那不爽的滋味也只是轉瞬即逝。
既然這是一場意外,江佑寒也不想在這多逗留,站起身就要離開。
不是,這就走了?還沒賠她撕壞的禮裙錢呢!
宋薇苒見狀連忙著急的出聲:“江總!”
江佑寒腳步一頓,轉身朝宋薇苒看去:“怎麼了?”
“那個……”宋薇苒揪著被角,在斟酌著怎麼開口。
江佑寒見她這樣忸怩作態,心中冷笑。
是了,雖然這是一場意外,但是對於她這個小藝人來說睡到他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她怎麼可能會放棄藉此向他討要好處的機會呢?
果然,從他見到她的第一面起就覺得……
“江總,我的禮裙是租借品牌方的,過程中……不小心弄壞了,按理說它賠償金要兩、兩百萬……”
宋薇苒心虛的瞥了眼門口邊冷著臉扭過頭墨瞳幽深盯著她的江佑寒,指了指地上的某一瓣破布碎片。
“不過因為造成這個意外我也有責任,所以我不要求您幫我分擔全部,但能不能幫我分擔一半?”
說著,宋薇苒小心翼翼地再次伸出一根手指,扯著嘴角笑著道:“就……一百萬。”
宋薇苒話落,空氣詭異地安靜了好幾秒。
就在宋薇苒以為江佑寒一毛不拔不會賠償,保持體面的笑容也有些僵硬的時候。
江佑寒突然出聲:“沒了?”
“昂。”宋薇然點頭。
“就要一百萬?”
“還有……能不能叫人送一套新衣服給我,我誤闖到你房間,也不好叫我經紀人和助理來。”
宋薇苒頗為無辜地眨了眨大眼,訕訕地笑著。
江佑寒皺了下眉,又重新微眯起眼打量面前這個女人。
好一會兒,他才從兜裡掏出一張卡片,放在一旁的櫃子上:“想要什麼聯繫我助理,他會給你辦好。”
說完,便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
江佑寒走後,不知道是不是他提前通知了屬下,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女服務員拿來一袋東西。
宋薇苒打開,裡頭有大中小三件不同尺碼的裙子和一次性貼身衣物,還有一些藥物和藥膏。
宋薇苒吃了藥,換上了衣服,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上面有好幾十個未接來電。
除了幾個是她的經紀人趙珍打來的外,剩下全是她的助理小柔打來的。
她撥通了助理小柔的電話。
“姐,我昨晚幫你開了間套房,怎麼不見你人呢?”
“昂,你開了嗎?”
“對啊,我房號都發給你了,你去哪了?”
“我以為你沒開,我自己又開了一間。”
宋薇苒點開消息一看,助理小柔果然把房號發給了她,不過看時間貌似是在她已經進了江佑寒的房間之後。
“那你在哪間房?趙姐一直在找你。”
“知道了,你讓她在樓下等我,我一會兒就來。”
宋薇苒當然不會告訴她們自己在哪間房,不然她們一進來,看到一片狼藉,不都知道她昨晚發生了什麼嗎?
保姆車上。
“什麼?!你又把裙子弄壞了?”趙珍一臉憤然。
“我把賠償金給你轉過去了。”宋薇苒渾身疲憊,但在趙珍面前卻還是強打起精神。
“這是賠償金的事嗎?”趙珍說道。
這可是關乎到信譽,身為明星卻不好好愛護品牌方的產品,用一件壞一件,到時候誰還和你合作?
“真的是意外,我保證下不為例。再說了,我也準備要退圈了,沒事的啦。”宋薇苒安慰她。
趙珍瞪了她一眼,恨鐵不成鋼道:“天天想著退圈退圈,如果你爭點氣,我們JM娛樂也不會被某些同行看低。”
說著,她突然瞄到她的脖子,話題一轉:“你的脖子是不是抹得太多粉了,怎麼這麼白?”
宋薇苒內心白眼一翻,還不是怪昨晚那個禽獸?
把她的脖子啃得面目全非。
哦,不止脖子。
她那裡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呢,殺千刀的。
本來在柔軟的大床上還沒覺得有多疼,一下床,腿軟得差點沒站穩。
雖然說是自己走錯房間在先,但洗澡的時候發現自己青一塊紫一塊的,突然覺得自己只向他索賠禮裙的賠償金還是仁慈了。
就應該裝成被佔了便宜的弱女子,狠狠敲他一筆,為她的養老金做點貢獻!
算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是她開口說只要他賠償禮裙損毀的那一百萬的。
好在今天只用去外地拍一個古風廣告,穿得是保守的古裝,不用暴露太多脖子以下的其它部位。
期間化妝師給她重新上妝還想卸掉她脖子上的粉。
她立馬跟化妝師說她脖子過敏起了紅疹,不用卸掉這些粉,後面用膚色的粉底將她原來偏白的粉底蓋一蓋就好。
越是臨近退圈,越要穩住,她可不想退圈了還因為傳出桃色緋聞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雖然依舊有黑子不分青紅皂白在抹黑她,可她也不是沒有忠實的擁護她的粉絲。
為了不給這些忠實的粉絲丟臉,她可是勤勤懇懇的,在娛樂圈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的熬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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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薇苒下午三點便結束了今日的行程,跟趙珍說了一聲後便搭上回程的車準備回家休息。
她懶骨頭一樣躺在回程的車裡,剛想戴上眼罩小眯一會兒,包裡的手機就響了。
她心想工作都結束了還有啥要緊事啊,於是便沒管,沒想到對方鍥而不捨地打了三四次。
宋薇苒無奈從包裡掏出了手機,發現是鄭行,想到自己的退圈大業,她勉為其難地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