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睛,笑了笑。
一飲而盡。
寧聽棠冷冷一笑,又給自己倒了半杯酒,一口氣喝完。
這杯酒是她輸了“照相機”遊戲的懲罰。
但誰也不知,真正輸了這局遊戲的人,真正該喝這杯酒的人——
其實是在桌子底下偷偷踹了沈譯儻一腳的江訴白。
……
“小姐牌”玩了兩輪,幾個人多多少少都喝了一些,都有點玩兒嗨了。
就意猶未盡地約著一塊兒去Heaven蹦迪。
寧聽棠本來不想去,但江訴白正在興頭上,想到自己即將要鴿了他提前回國的事情,也就不好意思拒絕,決定跟去了。
但寧聽棠不喜歡蹦迪。
她實在嗨不起來,更扭不起來。
只得坐在卡座上,看著舞池裡的江訴白他們搖頭晃腦,醉生夢死。
桑桑蹦了一會兒,怕寧聽棠坐在那兒孤單,就回來陪她一起坐著。
寧聽棠一口一口小酌著,她平素並不是很愛喝酒,但這裡的調酒師調的酒竟出乎她意料的好喝。
“你老公真帥,”桑桑搖晃著杯子,手肘抵著膝蓋,眼睛盯著舞池的某一處,眉眼彎彎,抿唇笑道,“但我老公也不賴。”
寧聽棠以為桑桑說的是沈譯儻,瞥了眼舞池裡正搭著江訴白肩膀說話的沈譯儻。
轉頭調笑道:“這麼快就叫上老公了?”
桑桑知道寧聽棠誤會了,但她並沒有解釋。
眼神從Bond身上移開,桑桑彎了彎唇,問寧聽棠:“寧寧,你說我能追到沈譯儻嗎?”
喜歡上一個心裡有其他人的男孩子好難呀,她不想再喜歡了,她不想再永遠看著他的後背,看著他追其他女孩兒了。
沈譯儻這麼高,這麼帥,這麼有錢,喜歡上他,應該會比喜歡一個沒那麼高,沒那麼帥,沒那麼有錢的Bond要開心吧?
哪怕是同樣的愛而不得,應該……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吧。
寧聽棠掙扎了一下,還是說:“喜歡就追。”
桑桑笑了笑,沒再說話,烈酒一杯接著一杯地往肚子裡灌。
寧聽棠不知不覺中,竟然在鑼鼓喧天的酒吧裡睡著了。
再醒來時,她身上披著江訴白的外套,頭枕在他的肩膀上。
“醒了?”江訴白看著她,抬手撩了撩她額前的碎髮,“我送你回家?”
寧聽棠緩了緩神,搖頭:“沒事,我自己可以回去,時間還早,你跟他們再玩會兒唄。”
江訴白捏了一下她的臉:“我先送你回去,再回來玩。”
“不用這麼麻煩。”
“沒事,反正很近。”
“真不……”用了。
“乖,我怕你出事。”他柔聲道。
寧聽棠失笑。
江訴白把寧聽棠送回自己家,等她洗完澡躺到床上,才準備折回Heaven。
寧聽棠許是喝多了,此時此刻的她一反往常冷淡倦懶的態度,勾著嘴角,眯著眼睛,跟江訴白說:“ 白白,晚安。”
而江訴白替寧聽棠掖了掖被子,看著她那張白皙無瑕的臉,氣血一陣上湧。
於是將臉越湊越近。
因為剛交往沒多久就開啟了異國戀,兩人見面次數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因為一分開沒多久他就有了衛禕這個床伴,他半是心虛半是愧疚,從來沒碰過寧聽棠。
可就在今天,就在此時此刻,他卻萌生出就在這裡,把她辦了的想法。
鬼使神差,江訴白傾身,向寧聽棠壓了過去。
寧聽棠被撲面而來的辛辣酒味激得偏開頭,幾乎是本能地抬手就要做格擋的動作。
剎那又硬生生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