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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7章

袁野眉頭擰成死結,眼神中透露著兇狠和震怒。

吼聲過後,三人被震懾的挨在一起,大腦失去判斷力,感受著空氣裡的危險氣息。

“你,你偷聽我們談話?”

溫姝猛的上前,揪住袁野衣領,衝破令人膽寒的氣場,似乎在捍衛尊位者的身份。

“還用偷聽嗎?你們的惡意昭然若揭。”

“三年的壓制,還沒有讓你們過足癮,現在都離婚了,還要想方設法利用我?”

大手重重拍向桌面,聲音低沉沙啞。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像一把無形的鎖,鎖住了他們之前張狂的設想。

抵著溫姝腳尖,袁野逼近,怒眉豎起:“溫姝,玩弄我的感情有意思嗎?”

“你以為,我會永遠沒有下限的愛你?”

“阿野,你誤會了。”

祖母慈愛一笑,眉眼透露著老謀深算,“不過就是話趕話亂說的,你瞭解姝兒,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刀子嘴豆腐心?”

這種個性特質,用在溫姝身上實在不合適。

她對袁野只有尖刀似的挖苦,哪有過片刻心軟。

“你們以為,我袁野會永遠對你們言聽計從,你們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哪怕只有三歲智商,也該看透了。”

三年的情緒隱忍在這一刻爆發,精神的長久禁錮,也在這一刻完全釋放。

空氣愈發壓抑。

意識到這麼下去,袁野會佔領高地。

溫姝盯著美甲,用“退讓”打破了寧靜:“好了好了,多說你幾句而已,忍著就好了,又不會少塊肉。”

“把地上的碎片掃了,獎勵你和我共進晚餐一次,這可是你夢寐以求的哦。”

擒住袁野下巴搖了搖,像在逗狗。

袁野眼睛瞪的滾圓,俊眸中燃燒著熊熊烈火。

他猛地伸出手,反扼住了溫姝的脖子,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扭曲,整個人變的猙獰恐怖。

“咳咳,你……”

抓住袁野手臂,溫姝試圖掙脫。

她呼吸急促,臉漲的通紅,白潤的脖頸已然落下明顯的指甲印。

“忍著就好了。”

“這句話,我送還給你。”

憤恨的雙眸盯著溫姝,每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袁野的語氣充滿威脅與警告。

他恨眼前這個違背倫理道德,長期背叛自己,又絲毫沒有悔過之心的女人。

指尖逐漸嵌入血肉,呼吸中滿是瘋狂的發洩,心中的恨意如野草放肆生長。

“我,我要死了。”

溫姝眼皮沉重,馬上要閉上。

突然,袁野鬆開手,猛地一拳捶在牆壁上。

嘭!

理智的冷水從胸腔滾滾火焰上澆下,三年的不幸告訴他,他不能再做任何不計後果的事了。

感應到危險係數降低,鍾澤誇張的撲過去,接住了溫姝,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一邊擠眼淚,還不忘調整姿勢,面對溫家祖母這個觀眾。

“姝兒,別怕,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

“袁先生,姝兒和你好歹有過一段婚姻,就算過不下去,也是你深愛過的人,你怎麼能怎麼暴力對待她。”

“你辜負了一個女人對你的信任。”

質問聲,心疼聲,心以及那憐憫的抽泣,傳入溫姝耳中,鍾澤自然自然又充當了知冷知熱的好男人。

有了鍾澤的助攻,溫姝被扶起來後,化身一頭被激怒的母獸,帶著不容侵犯的狠勁。

“想掐死我?為什麼又鬆手了?”

“我量你不敢把我怎麼樣,袁野,我太瞭解你了,你就是怕失去長期飯票。”

梳理了凌亂的頭髮,瞥了袁野一眼,看似優雅的動作,帶著一股冷傲的嘲笑。

“乖乖回來照顧我,給我帶孩子,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不然,你剛才對我做的事,我讓你拿命去抵。”

袁野慘笑一聲,他受了三年屈辱,溫姝一筆帶過。

他被逼到絕望,僅僅幾秒鐘的反擊,溫姝就用野種威脅他,甚至要取他的性命。

憑什麼!

他愛了溫姝一場,難道就要用無下限的被人踩在腳下?

遲遲不肯屈服,袁野面容帶著決絕的抗拒。

祖母柺棍磕向地面,盛怒斥責:“姝兒說的夠明白了,照顧自己的骨肉天經地義,阿野,不要耍小孩子脾氣。”

“溫家待你不薄,不知你總鬧什麼,難道還要姝兒懷著孩子,向你低頭?”

“他懷的是野種,要找人照顧,也該是去找野種的爹,和我有什麼關係。”

祖母臉色一變,沒想到軟弱的袁野會直接戳破真相,讓他們都下不來臺。

正欲反駁回去,袁野尖刀之眸瞥過鍾澤,語氣更加激烈,“野種的爹在哪裡,你們比我清楚。”

溫家人擅長開家庭會議,每次會議袁野都被關在門外。

他們在密謀什麼,袁野心知肚明,還不是想辦法在遮掩溫姝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不是要取我的命嗎?”

“來啊。”

袁野破罐子破摔,一臉視死如歸。

黑炭似的神色,轉念就揚起溫和之笑,祖母接下來說的話,撕碎了人類三觀。

“你不是不能生育麼,姝兒還不是為你著想,疏通身體又要遭罪,乾脆白撿個孩子當爹。”

“說什麼傻話,沒人要取你的性命,家裡就你閒時間多,這孩子交給你天經地義。”

“你是孤兒,血緣不血緣不重要,這孩子生下來就算不和你姓,你爸媽在天之靈也能安心了。”

“別提我爸媽!”

袁野最愧對的,就是父母。

父母亡命時,把他和一個寶箱託付給了孤兒院。

他和溫姝結婚時,為了給溫姝一份承諾,也如大眾婚姻一樣,用寶箱充當彩禮。

那場盛大的婚禮,幾乎都是袁野出資。

溫家把寶箱賣給富商,解決了資金鍊斷裂。

“沒有我爸媽留下的東西,溫家早都破產了,你們這麼對待我,不怕午夜夢迴,我爸媽質問你們嗎?”

一絲寒冰徹骨的涼意,浮上後背。

祖母歪理倍出:“有錢又能怎麼樣?要不是溫家會利用,你父母的錢也花不出去,有多少稀世珍寶也會被埋沒。”

“你該感謝溫家這個平臺。”

溫姝也不甘示弱:“當初追我的人那麼多,不管選了誰,都能給我一筆豐厚的彩禮。”

“選你,是你運氣好,你還委屈上了。”

“沒錯,我家也準備了彩禮,可惜我回國乘輪渡,那筆錢被海盜搶了,海盜惡搞發了假官宣,害姝兒傷心,唉,我命不好,不如袁先生有福氣。”

眉目中露出多少悔恨,落在了溫姝眼中。

她替鍾澤拂去眼淚,空氣中滿是不避嫌的曖昧。

海盜?

袁野冷笑一聲,鍾澤什麼樣的謊話都編的出。

他一共消失過兩次,一次是溫姝表白後,一次是溫家遭遇經濟危機之時。

明眼人都看得出,鍾澤為什麼會消失。

只有溫家人趨炎附勢,憑藉他自編自導的貴族背景,對他豪無底線的信任。

“阿澤,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眼瞎看錯了人,錯過了這麼好的你。”

“哈哈哈!”

高大身軀不斷搖晃,像被重錘擊中,溫姝無情撕碎的心潺潺流血,再也無法縫合在一起。

袁野的心好似被黑暗吞沒,淹沒所有光亮。

他緊咬下唇,滲出一絲血漬,壓抑的低吼:“溫姝,我告訴你,眼瞎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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