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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京圈太子爺岑墨在一起的第七年,他因為救我徹底成了植物人。
他媽用五百萬和我奶奶的命威脅我進入時光機,用半年時間抹掉和他在一起的所有痕跡,改變他的命運。
我回到和他初遇之前,預備和他永不相見。
卻沒想到一睜眼,十七歲的岑墨朝我伸手,要帶我出走。
……
1.
房間燈光昏暗,他的清俊眉眼惹得我一瞬間失神。
不等我反應,一股力氣將我猛地往後拽,戲謔的聲音響起:“哪來的毛頭小子,敢帶走你龍哥的人?”
熟悉的名諱勾起記憶,原來時空機將我傳送到了當年打工的酒吧。
龍哥是附近地痞,因為我長相清純身材好,沒少被他惦記。
這天,他更是帶了三五小弟找上我,試圖每個月一萬塊錢將我包下,否則就要攪黃我在酒吧的兼職。
是岑墨將我救下,將我帶離酒吧,還介紹我給他叛逆期的弟弟補習賺家教費。
我們兩更是在這樣一來一回之間,暗生情愫……
岑墨上前握住我的手腕:“走。”
回過神,我用力掙開他,回過頭。
主動坐上了龍哥的大腿,雙臂柔若無骨地環上他的脖頸,鄙夷地看向岑墨:
“跟你走?你能給我幾個錢?”
“你全身的衣服,都比不上龍哥一塊手錶貴重。”
岑墨最討厭愛慕虛榮,見錢眼開的女人,聞言他果然皺緊了眉頭。
可還是多嘴了一句:“你要是缺錢,我可以借給你。”
此話一齣,龍哥和他的小弟都笑了。
“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麼德行,還想要英雄救美呢。”
“喲,這麼猖狂,怕是沒捱過你爺爺我的打吧?”
我也跟著譏諷一笑:“錢?你哪來的錢?怕不是你拿在外頭做鴨的錢來供我吧?”
全場笑作一團,岑墨的臉黑了,額頭青筋暴起,或許也覺得我無可救藥,他轉身便離開。
包廂的門被關上,我拿開龍哥意圖作亂的手,右手端著骰子冷冷道:
“賭大小,如果我輸了,我就答應你,龍哥,你不會玩不起吧?”
下晚班已經是半夜兩點,拿著日結的300塊錢,我緊了緊身上單薄的校服外套,走進了後巷黑夜裡。
“喂。”
我渾身一凜,側頭望去,門口處,岑墨嘴裡咬著棒棒糖,半倚在牆上,嘆了口氣道。
“我沒有惡意,只是覺得一中的年級第一,不該一腳踏進泥潭裡。”
他還是記憶裡那樣,溫柔,堅定。
看向人的眼神永遠那樣明亮,坦蕩,像極了三月裡的日光。
他向我遞過來兩顆糖果。
就當是示好,也當給我個臺階。
“一次五十。”
他有些錯愕:“什麼?”
“我說,看在你長得還可以的份上,一次五十,套錢你出。”
他神情有些慌亂:“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用力將他手腕拍開,糖果滾進了一旁的垃圾堆裡。
“那就給我滾,別耽誤我生意。”
說完,我推開他便快步進了黑暗裡。
岑墨原地沉默片刻後,聳肩離去。
夜晚的風涼透了,我去而復返。
在垃圾堆中徒手翻出那兩顆糖果。
腥臭的淤泥我毫不在意,鋒利的石子劃破我的掌心我毫不在意。
我只顧著雙手攥住那兩顆透明玻璃紙包裹的硬糖,一顆橙色的,一顆紫色的。
渾身止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