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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連難過都沒有時間,鎮北高中用全款獎學金買了我轉學。
在這裡,我將和岑墨同班半年。
在黑板上寫下“薛瑾言”三個字後,回頭正巧和右手撐頭的岑墨四目相對。
窗外還與記憶中一般,開了滿樹的早櫻,少年的眼底卻只剩下冷漠。
枯燥的高三中有學霸轉學生,班裡同學都有些興奮。
“同學,聽說你上次模考考了732,這也太厲害,傳授點讀書經驗唄。”
“許晴兒得有危機了,她的全班第一要易主咯。”
“早看她不慣了,仗著自己是岑墨的未婚妻,囂張跋扈這麼久,總算有人能治治她了。”
一位梳著高馬尾,心機將校服改短露出嫩白大腿的少女從一旁路過,毫不留情地將我剛接好的水撞倒。
水浸溼我的課本,她卻一句抱歉都沒有,昂著頭走了。
我接過同桌的紙巾,笑著說沒事,眼底卻一片晦暗不明。
我還有一個隱藏任務,撮合岑墨和許晴兒。
其實許晴兒本性不壞,只是在充當岑墨的未婚妻的時光裡,四面八方的惡意和嫉妒早已讓她成了一個草木皆兵的小刺蝟,對誰都充滿攻擊性。
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出現,或許他們倆能夠白頭到老。
就像岑墨他媽說的,我應該將本該屬於岑墨的美好人生,如數奉還。
於是,和一月後的模考成績單同時出現的,還有校園論壇裡鋪天蓋地關於許晴兒抄襲和霸凌的證據帖。
“我就說許晴兒這次為什麼能比薛瑾言高一分,抄襲狗!”
“她就長了張霸凌臉,幹出把人堵廁所讓人下跪的事情一點不稀奇。”
“要不是有岑墨在她身後兜底,她早該被記大過了吧,真是有權有勢,惹不起哦。”
岑墨憤怒地找上我時,他背後的許晴兒眼睛都是紅腫的,不知道哭了多久。
他們已經查出那些帖子都是由我的IP發佈,自然也查到了那些許晴兒霸凌的證據,其實都是我一張一張P的。
真實的視頻中,其實是同校女生將許晴兒圍堵在廁所,辱罵她,潑她冷水,她卻因為怕給岑墨丟人,從來不敢說。
證據其實很明顯了,岑墨卻還是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無所謂地攤攤手:“看她不順眼,想整她唄。”
許晴兒氣得上前狠狠甩了我一巴掌,她的指甲沒有收回來,在我臉上劃出幾道火辣辣的痕跡。
岑墨卻心疼地握住許晴兒的手,輕描淡寫道:“別痛了自己的手,警察很快就會來。”
扭頭警告我:“你再敢針對晴兒,我讓你在鎮北無地自容。”
他說到做到。
看著兩人緊握的雙手,逐漸含情的眼眸。
我勾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