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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一笑，腦中不斷閃過這些年追求她的片段。
他曾徒步爬上雪山，為她摘取無意間提過的冰蓮花，她卻隨手丟進垃圾桶。
可沈辭送的塑料花，至今還被她保存完整。
他在她生日精心佈置場地，準備價值不菲的禮物，她卻嫌棄是俗物。
只抱著沈辭送的廉價娃娃不鬆手。
他在生意上幫她爭取利潤，她卻厭惡他市儈算計，不如沈辭天真單純。
她始終清冷難以接近，如同掛在天上不可褻瀆的明月。
能讓她失控的唯有沈辭一人。
眼尾有淚流下來，他抬手擦掉。
算了，他顧修遠好歹是掌權人，又不是沒人愛。
就如她所願放手吧。
出院那天，正好是顧修遠的生日。
拆開沈嘉妍送的禮物，裡面是一套價值不菲的筆硯和一身極為清雅的西裝。
瞥見衣服尺碼，他面上閃過幾分嘲諷：“你還挺會送禮。”
送的全是沈辭喜歡的。
她平常根本不在乎他喜歡什麼，更不會在這些事上用心，但這次意圖未免太明顯。
沈辭一把奪過禮物，語氣裡帶著幾分羨慕。
“哇姐姐，這不是我上次隨口提的筆硯，還有這西裝也是我的尺碼，我好喜歡，顧總能不能送給我啊？”
他大言不辭開口索要。
顧修遠看向沈嘉妍，卻發現她目光始終落在沈辭身上，並沒有開口阻攔的意思。
心中冷笑，果然如此。
“你喜歡就拿走吧。”顧修遠乾脆回答。
沈嘉妍漫不經心說道：“禮物下次補給你。”
“不用了，不適合我的東西我不要。”顧修遠意味深長的看著面前清冷的女人。
她有些心虛的錯開目光，隨即說道：
“下午我還有事，晚點再陪你過生日。”
說完又對著沈辭柔聲叮囑幾句，便離開了。
顧修遠回房間收拾東西，卻發現母親的遺物蠶絲衣不見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轉頭卻看見沈辭懷裡抱著小狗，它身上穿的正是被裁剪過的蠶絲衣。
“你把衣服拿走了？”顧修遠壓抑著怒氣。
沈辭摸摸小狗的頭，聲音愉悅：“對啊，狗狗喜歡這件衣服。”
他拎著殘破的衣服，皺眉：“剩下的破爛都沒用就燒了吧。”
火光點燃的瞬間，顧修遠憤怒的衝上前打了他一拳。
“砰！”
櫃子上的東西掉落一地，動靜大到管家聞訊趕來。
沈辭摸到嘴角的血跡，眼底意味不明，管家急切把人扶起來，指著顧修遠聲音暴怒。
“你個贅婿，竟然敢打少爺，是不是不想活了？！”
隨著管家的揮手，一群保鏢死死按住顧修遠。
“你們敢……”
“呸！”管家淬了一口，打斷顧修遠的話。
“你不過是大小姐身邊的一條狗而已，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你去外面打聽打聽，誰不知道少爺在大小姐心中的份量。”
聞言，顧修遠心中一顫，原來所有人都知道沈嘉妍有多在乎沈辭。
只有他像個小丑一樣被矇在鼓裡。
顧修遠被綁在樹上，沈辭拿著一把比針略粗的鋼針直直扎進他身體裡。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