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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情一滯,呆愣了好一會。
安婉婷死了?
另一邊的安婉婷看到匪徒時,手顫抖不已。
儘管她已經是個死人。
但那三天三夜的折磨卻猶如在她面前重演一般,叫她渾身發軟。
安婉婷直接掛停了電話。
兩人面面相覷,安婉婷深呼吸一下,鄭重道:“是啊,我是來索命的。”
男人驚嚇得連滾帶爬跑開,直到人走遠,安婉婷才看到地上掉落的手機。
手機沒密碼,打開後,安婉婷看到了安寧歡和他的聊天記錄。
片刻後,安婉婷把手機收起,再抬頭,她早就滿臉淚水。
霍思庭沒說錯,她確實無處可去。
但霍老太太對她卻是無話可說,她不能讓老太太替自己擋住那渣男賤女的攻擊。
趕到老宅時,霍景深正在安慰哭哭啼啼的安寧歡。
老太太一眼就看到她,連忙把她招呼到身邊。
“婉婷啊,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
安婉婷眼眶瞬間溼 潤,不合時宜地流出兩行淚。
她真心付出得到回報的,似乎只有老太太了。
還沒等她從溫情中喘 息,霍景深冰涼的聲音把她拉了出來。
“安婉婷!你又準備給奶奶告什麼狀?我告訴你,這個婚無論你怎麼樣我都要離!”
安婉婷怔忡抬眸,眼裡的苦楚一閃而過。
看清他的真面目後,似乎分開也不是什麼難題。
看著霍景深勢在必得的模樣,她點點頭道:“沒什麼,不用你說,這個婚我也要離。”
霍景深眼裡閃過疑惑和訝異。
顯然他沒想到安婉婷這麼容易鬆口。
安婉婷更沒想到霍思庭這麼恨她。
濃稠的咖啡液順著她的頭髮流了下來,現場只餘下她強烈的不堪和尷尬。
她怔怔看向霍思庭,眼裡盛滿不可置信。
霍思庭全然沒有做錯事的後悔,只有對她的厭惡。
“你不是說了要和爸爸離婚嗎?果然你跟歡歡阿姨說的一樣,虛假做作!”
她瞠目結舌看著他,卻一言不發。
她的沉默,卻讓霍景深有些慌張。
在他眼裡,安婉婷永遠是倔強要強的,特別是在管束霍思庭上,她格外專注嚴肅。
驀然,霍景深斥責起霍思庭。
“思庭,她到底也是你的媽媽,就算她做錯事了也不應該這樣,跟她道歉!”
霍思庭眼眶倏地紅透,哭嚎著撲進安寧歡懷裡,埋怨道:“她才不是我媽媽!我媽媽只有一個人,就是歡歡阿姨,她是強盜,要搶走歡歡阿姨的位置。”
安婉婷的手不知不覺攥緊,卻只是笑了笑,那笑容難看至極,與其說是笑,不如說是比哭還難看。
被老公背叛,被兒子厭惡,眾叛親離的局面讓她不知所措。
霍景深無奈扶額,安慰道:“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我知道你對他寄予厚望,但他到底也是個孩子,得潛移默化。”
他本以為安婉婷會理解,畢竟這八年她都是如此。
但安婉婷只是冷冷抬眸,這時電話響起,是問她辦不辦會員卡的。
她否決道:“不用了,再過六天我就不在這個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