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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深的眼倏地慌張看過來,脖領處的青筋 凸 起 ,正劇烈跳動。
他忙不迭開口。
“再過六天你要去哪裡?”
安婉婷不想霍景深多想,更不想他打亂自己的計劃,於是搪塞道:“不想辦會員卡的藉口罷了。”
這場鬧劇最終結束,辦理離婚定在三天後。
安婉婷又和霍老太太敘舊了一會,便匆匆離開。
去到酒店前臺才知道,她的身份信息早就被人註銷,也就是說,她真的無處可去了。
或許是心有靈犀,又或者是霍景深尚且有一絲良心存在,她接到了霍景深的電話。
“這幾天你來家裡住吧。”
安婉婷沒推辭,畢竟現在他們住的房子,也有她的一份。
在門口敲了半個小時的門後,安寧歡才不急不慢來開了門。
看到來人,她嫵媚的眼睛瞬間冰冷。
像是淬了毒一般。
“你像個落水狗,無處可去,居然到了要投靠前夫的地步?我真替你感到羞恥。”
安婉婷冷笑拆穿。
“可你現在住的房子,也有我的一部分,說到底,你才是那個落水狗。”
安寧歡臉色煞白,怒瞪著她。
她長長的美甲陷進安婉婷的手臂上,可臉上卻是洋溢著笑容。
良久,門口傳出她人畜無害的聲音。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加入了你的家庭,可你也不要因為這件事毀掉我的臉啊!畢竟我還沒有結婚,你這樣做,對得起安家,對得起我爸媽對你十年如一日的照顧嗎?”
她聲音溫良,卻全部落進霍景深的耳朵裡。
他先是一愣,旋即緊張走了進去。
在看到安寧歡臉上的傷疤時,周遭的氣氛驟然冰冷下來。
他斜眼瞪著安婉婷,怒不可遏道:“安婉婷,你還真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歡歡擔心你無處可去讓我勸你回來住,更是怕你感到難堪親自在門口等你。”
霍景深繼續咄咄逼人冷笑道。
“既然你這樣無情,我也不必再對你心軟了,你今天毀了她的臉,那你的臉,也不必完整了。”
說罷,他的助理聞聲趕來,用小刀一刀一刀在她臉上劃過。
清晰的痛楚讓她欲言又止,喉嚨裡的血腥味更是狠厲。
她眼睛泛紅,踉蹌著後退,卻被霍景深大力拉回來拖在地上,眼睛猩紅陰狠,好似面前的不是他朝夕相處的妻子,而是罪大惡極的惡徒。
“那樣你都沒死,現在只是劃個臉你倒裝得這樣可憐,可惜,在歡歡面前,你的生死對我而言也只是螻蟻。”
意識漸漸模糊,安婉婷的白襯衫被血浸染,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透過模糊的視線,她看到安寧歡猙獰的笑容。
在她意思混沌的最後一刻,霍思庭出現,而他對於這個場面卻沒有絲毫的動容,只是乖巧朝安寧歡伸了伸手,軟聲道:“媽媽你為什麼還不過來給我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