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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6章

看著蛇屍,宴如箏一個沒忍住又跑到牆角吐了起來,鼻尖似乎還縈繞著那股子噁心的血腥味,可胃裡已經沒有了東西,她吐出來的全是酸水。

從前在山上的時候,師父雖然也對她做過各方面的訓練,可宴如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虐殺殘忍的場景。

一個念頭驀然在她腦海裡升起,到底是什麼樣的變態能把活物虐殺成這樣?

“今日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是我禁足的,你的安全出了個問題,就證明府內有人已經不滿我的權柄。”

一隻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拿著一塊素色的帕子遞到了宴如箏跟前。

可她並沒有接過來,而是用衣袖胡亂抹了抹嘴巴,表情嚴肅的看向傅延景:“你最該關心的是那兩條蛇後續該怎麼處理,從他們的外形,皮肉以及狀態分析,那蛇分明是有人豢養出來的。”

而且不像是一般人養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說府內有人故意養蛇來害你?今日的事情真相如何尚且沒有查明,我都說了會給你一個交代了,你還想怎樣?”

“府內對你有意見,還有權利養寵物不被我發現的一共有幾個,你是想說母親在害你,還是墨兒一個七歲的孩子在害你?”

“宴如箏,你太過分了。”

“母親昨日摔斷了腿,至今還在自己屋子裡修養,你身為兒媳不去照看,我理解你是因為明菡不日進門心裡不痛快,所以各方面都不復往日溫婉賢淑。”

“現在,你還想挑起這一家子的爭端麼?難道非要全家四分五裂你才高興快活?”傅延景一雙眼睛紅的似要滴血。

他突如其來的爆發,讓原本還想好好跟他分析的宴如箏,直接被說懵了。

這個王八蛋什麼腦子,她什麼時候說過那蛇是傅家人養出來的了?

那蛇看著就有靈氣,雖未開智,也肯定是有些道行的人養的寵物,就傅家這幾個歪瓜裂棗的還想養這麼有靈氣的小東西?

做夢吧!

傅延景也太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宴如箏瞥了一眼說完這些話以後,直接就要甩袖離開的傅延景,又想起來另外一件事情忙大喊:“傅延景,如今聽竹小院出了這種事情,滿院子都味,你不會還要我在這個院子裡住下去吧?”

傅延景不願意讓她離開,這麼多年她都沒有在這個人身上感受過什麼愛意,那就證明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是這個人所圖的。

聽竹小院已經不安全,那蛇畢竟是死在這裡的,有些道行的人都能用秘術尋根問源,以她如今的實力甚至都闖不出去傅家的層層監管,又怎麼可能跟人鬥法。

“你待如何?”

傅延景眸光深深,面容冷肅的問。

“給我換個院子,另外,府內的飯菜我實在沒有胃口吃了,我要出府用膳,要麼……直接餓死我吧。”

用自己威脅傅延景,從前的宴如箏可不敢,可現在瞧著面前人眉目間的猶豫,之前她的猜想更近了一步。

這個傅延景定然對她有所企圖。

“你又想搞什麼花招?”傅延景自然不是那麼好騙的,他眼神不善的宴如箏臉上過了一遍,然後又道:“傅小憐,我怎麼感覺自昨日你從馬匪手中逃回來以後,就跟從前不太一樣了?”

宴如箏心跳如擂鼓看著傅延景,難道讓他發現了什麼?

“侯爺,老夫人那邊請您過去一下,說杜家來人了,要商議成婚事宜。”

是傅延景的貼身小廝來報。

也正是有人亂入,才剛好岔開了傅延景的心思,他朝門外的人擺了擺手,然後又轉頭看向宴如箏:“你若是想要換院子出去吃飯,今日的事情就此作罷,日後再也不許提起,兩兩之間,你只能擇其一。”

當年那個人說過,那個秘法若無玄門大能相助,是短短不會憑她自己能力解開的,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恢復記憶。

如今的反常,估計是這些日子壓力太大,又有他要娶明菡為妻,貶她為妾的消息刺激著,才引發了她的逆反心思。

“換院子!”

宴如箏毫不猶豫的開口。

誰再住這裡,誰就是傻子。

宴如箏不傻,所以看明白了傅延景的試探,七年前的宴如箏嫉惡如仇,有仇必報,是但不能接受自己被人害,還要裝作這件事情沒有發生,跟害自己的人同住屋簷下。

可惜,七年的光陰,讓她學會了蟄伏。

只是這個代價,太沉重了。

面前的男人聽見她的選擇以後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連眉心的皺紋都淡了幾分。

“我記得書房裡侍候的浣香,之前服侍過你一段時間,便讓她跟你出門吧。”

“另外,我會讓人把蒼月齋收拾出來讓你住,這是十兩銀子,夠你吃飯了。”

傅延景冷淡的開口,又從自己腰間摸出來一個荷包丟到宴如箏身上。

堂堂宣平侯,十兩銀子?

小氣鬼!

瞧著他轉身離開,宴如箏眼底的笑終於漫到了表面,能讓她出門就成,都出門去了,又不是傅延景親眼盯著她,誰還能限制她離開傅家?

不多時,一個乖巧伶俐的丫鬟就到了聽竹小院的門口,“奴婢見過夫人。”

她欲跪下磕頭,卻被宴如箏拉住了。

宴如箏高高興興的就要往外走,走出去了好幾步才發現不對勁:“你們跟著我作甚,這也是傅延景安排的?”

看著趨步又止的十幾個護院,宴如箏心裡好似有萬馬奔馳。

她咬牙啟齒的看著那幾個護院,可是她問完這段話以後,根本沒有人搭理她。

這些人分明就是傅延景安排來監視她的,就怕她在外面直接跑掉。

罷了,跟著就跟著吧!

一群人浩浩湯湯的往外走,正好與杜家來傅家商議親事的眾人撞上。

“那是……”

為首的杜老御史皺眉看向杜明菡。

那樣大的場面想必不是一般人,可傅家他從未聽說過還有這樣一號人物。

“回稟老爺,那就是七年前生下傅少爺,不知廉恥爬了宣平侯床的賤女人。”旁邊杜明菡的婢女玉蘇立即刻薄開口。

“混賬東西,滿口汙言穢語是哪個教你的規矩?”誰料到杜御史勃然大怒。

這邊的情況自然落入了宴如箏耳中,她下意識的朝那邊看過去,卻見發火的老人,天額飽滿,明明是子孫滿堂的面相。

可她怎麼聽說,杜御史此生只有杜明菡這麼一個女兒,還七年無所出?

這京城有意思的人家,還真不止一個。

宴如箏胡亂思索著到了京城最負盛名的酒樓,傅止墨給的那十兩夠幹什麼的,她手裡還有那日傅止墨給她的五千兩。

只是才到了酒樓門口,一行人就匆匆忙忙的從酒樓內走了出來,為首的那個人,穿著一件黑色袍子,頭上戴著兜帽,整個人都陷在了陰影裡。

宴如箏躲閃不及,正好跟人肩膀撞上。

“瞎了你的狗眼!”

黑袍人旁邊的護衛勃然大怒,說著就要拔劍給宴如箏來一下。

“不得無禮,退下。”黑袍人卻開口制止道。

這聲音?

宴如箏只感覺耳熟,剛想說什麼的時候,身邊的一行人卻已經快步離開,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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