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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皇姐禁足結束後,我的準駙馬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而皇姐照例將自己不要的婚事“補償”給了我:
“小花啊,邊境苦寒,衛將軍又不懂憐香惜玉,你就再讓姐姐這一回,好不好?”
“聽說那個衛初寒,從小便在沙場長大,是個茹毛飲血的野人!好皇妹,你就好自為之吧!
當然好。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
我最初要嫁的,就是衛初寒。
日後
她被駙馬背叛。
而我與夫君一起,顛覆了整個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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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暑初至,已是酷熱難耐。
我坐在陰氣嗖嗖的院子裡縫製著我的嫁衣。
作為不被看重的庶公主,我第一次覺得宮殿偏遠也不錯——
至少禁足期間不易中暑,也省得我暈倒後無人知曉,不明不白地死在深宮。
海棠閣的門再次打開的時候,我望著殿外陽光鋪滿的宮道,有些怔愣。
我明明因為“頂撞皇姐”被罰了禁足一月,如今滿打滿算不過二十來天,怎麼……
皇姐李昭寧前呼後擁地跨進大門。
我慌忙起身行禮,一眼就看見垂首跟在她身後的徐庸之。
我的準駙馬。
見我直勾勾盯著徐庸之,皇姐嘴角微挑,語氣嘲弄:
“皇妹竟有如此閒情繡衣賞花,倒是本宮來得巧了,正有個與你有關的好消息要說與你聽——”
賞花?我瞥了一眼周圍敗落的雜草殘花,只有海棠樹被我養護得極好,卻已然過了花季。
我故作惶恐,乖順地站在一旁,等著她的下文。
“庸之不日便是本宮的駙馬,你的姐夫……這事已經過了父皇賜婚的明路,你便莫要再肖想其他了!”
“至於你的婚事,作為補償——你便替本宮嫁與衛家小將軍吧!”
“小花啊,邊境苦寒,衛將軍又不懂憐香惜玉,你就再讓皇姐這一回,好不好?”
我呆愣住,她以為我傷心過頭,露出滿意的笑容後毫不避諱地鑽進徐庸之的懷裡添油加醋:
“庸之早前便跟本宮說了,他一心只有本宮,奈何你處處糾纏,他也不好拂了皇家顏面……”
“你說你,不過是個賤婢所生的庶公主,怎敢對光風霽月的徐郎死纏爛打?”
“此前你仗著救命之恩對他挾恩圖報,讓他向父皇提出尚公主的請求,可婚姻終歸是人生大事,豈容你如此兒戲?”
“好在父皇並未明說許給庸之和衛將軍的分別是哪兩位公主……”
她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張口閉口都是徐庸之,我全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
我真的要嫁給衛初寒了?就這麼輕易就能嫁給他了?
想起李昭寧離開我的海棠閣前那得意洋洋的樣子,我樂得在嫁衣上多繡了好幾朵海棠花。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
我真正圖謀已久的,正是野心殺將衛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