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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勞斯萊斯獨特的引擎轟鳴聲,謝淮舟整了整領帶,眼底閃過一絲罕見的緊張。
“昭昭到了?”
他下意識摸了摸西裝內袋,那裡藏著一枚鴿血紅寶石,是他精心挑選的結婚戒指。
卻只見保鏢跌跌撞撞衝進來:“謝總!夫人試完珠寶後……人不見了!”
謝淮舟掏出手機撥通我的電話,眉頭越皺越緊。
顧雲蘿的包裡同時傳來震動聲,但沒人注意到。
“廢物!”
謝淮舟狠狠踹向麻袋洩憤,覺得不解氣,又補了幾腳。
第一腳狠狠踢在我的肚子上,劇痛從腹部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
溫熱的血汩汩湧出,在水流沖刷下依然不斷擴散,將麻袋內裡染成暗紅色。
我張了張嘴,卻只吐出幾個血泡。
鹽水灼傷的喉嚨再也發不出聲音,連悲鳴都成了奢望。
顧雲蘿紅唇微勾,假意勸阻:“昭昭姐肯定在準備驚喜呢~”
她故意踢了踢麻袋,“我們繼續挑幼犬吧,不然昭昭姐到了還沒準備好可怎麼辦。”
謝淮舟轉身時,透過麻袋的破洞,我看著他掐住一隻杜賓幼犬的脖頸。
那雙手曾溫柔地撫摸著我的小腹,現在卻毫不猶豫地擰斷了小狗的脖子。
謝淮舟輕描淡寫道:“髕骨發育不良,配不上昭昭的殘次品,不值得活在這世上。”
曾經,他也這樣珍視過我們的孩子,連夜驅車三百公里只為買我想吃的。
現在,他親手殺死的,何止是一隻小狗?
謝淮舟還在專注地挑選下一隻幼犬,而我們的孩子,正隨著血水流進下水道,消失得無聲無息。
鮮血噴濺在他臉上,他卻渾然不覺,只是煩躁地看了眼手錶。
昭昭已經遲到一個小時了。
“誰敢在我的地盤上動我的人,夫人說不準遇到什麼麻煩了,快去找!”
顧雲蘿柔聲安撫:“謝總,夫人說不定只是貪玩……”
他一把掐住顧雲蘿的下巴,眼神陰鷙。
“說出這話之前收斂好你的期待,她要是出了事,你猜我會怎麼對你?”
顧雲蘿臉色煞白,不敢再言。
謝淮舟轉身繼續處理幼犬,刀刃劃開肚腹的瞬間。
一枚沾血的戒指滾落在地。
謝淮舟的呼吸驟然停滯。
那是他親手打磨的訂婚戒指,內側還刻著“昭昭永屬淮舟”。
他的手指開始發抖,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下一刻,麻袋再次被鋒利的犬齒狠狠咬穿,精準地嵌進我尚算完好的右臂。
“謝總!”保鏢突然衝進來,臉色慘白,“找到夫人了!”
謝淮舟猛地抬頭:“在哪?”
保鏢顫抖著指向他腳下那個滲血的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