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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淮舟的手機響起,他瞥了眼來電顯示,眼底瞬間亮起溫柔的光。
電話那頭似乎說了什麼,他唇角不自覺上揚。“昭昭帶上粉鑽項鍊一定很好看,一會讓司機開慢點,我這邊還需要時間。”
“這個傻丫頭,竟然也給我準備了驚喜。”
掛斷電話後,他望著滿地血汙皺眉:“太髒了。”
說著謝淮舟竟親自拎起水管,“昭昭最愛乾淨,不能嚇著她。”
水柱猛地衝向我殘缺的身體。
我本能地張大嘴,讓珍貴的水分流進灼燒的喉嚨。
可下一秒。
肌肉纖維在鹽粒刺激下開始痙攣,每動一下都傳來痛感。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抓撓著麻袋內壁,指甲翻起也渾然不覺。
我痙攣著從麻袋破洞望出去,正好對上顧雲蘿得意的臉,她無聲地問:“好喝嗎?”
謝淮舟還在專心沖洗血跡,他眉眼彎彎,輕笑出聲:“去年昭昭被熱茶燙到手指,哭得像只小花貓。”
我的手指傷可見骨,水柱沖走了我們的訂婚對戒。
銀圈滾到謝淮舟腳邊時,顧雲蘿的高跟鞋精準地踩住了它。
她面容扭曲,彎腰把戒指混到狗糧中,眼睜睜盯著一隻杜賓幼犬把戒指吞入腹中。
泡在鹽水裡,劇痛幾乎讓我再次昏死過去。。
今天出門前,我確實給他準備了驚喜。
驗孕棒上的兩道紅槓,此刻正靜靜躺在我遺落的手包裡。
謝淮舟擦著手望向大門,眉眼溫柔得不可思議。
“昭昭她總說我不懂浪漫……”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我專屬的轎車引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