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在那端按住他的腦袋,一把推開,倦懶冷笑拖長了聲:“訂婚不挺好?”
那人瞬間鵪鶉。
男人接著道:“那我送個祝福?”
那人被懟得沒聲兒。
宋輕霧才聽到男人散漫冷拽地回覆,低柔嗓音隨著電流蔓延過耳膜——
“一點見。”
–
距離下午一點還有四十分鐘。
“虞總,我值班時親眼見到宋小姐給商總端了那杯酒,進了商總房間。”
“想必宋輕霧聽說了您要退婚的想法,這次想趁機生米煮成熟飯。”
“嘖,怎麼會有這麼賤的女人。”
房門破開,幾個侍應生跟在女人身後。
小聲嘀咕。
宋輕霧光腳踩在地上,回身朝來人看去:“虞姨。”
虞靜書打量完房間,眯了眯眼:“輕霧,到底怎麼回事?”
商渡衣衫不整靠在床頭。
雙眸緊閉,昏迷不醒。
冷峻的臉紅得不正常。
拎著急救箱的白大褂趕緊上前在他手臂注射一針。
“這話不該問我。”宋輕霧道:“虞姨想必更清楚才是。”
虞靜書沉眉。
另一道女聲開口:“宋輕霧,你什麼意思?”
是宋枝霜。
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父親以前明面上資助的女學生。
實際是他的私生女。
宋枝霜:“虞總怎麼會給商先生下藥?我們眼見為實,你還想狡辯?”
宋枝霜這次是來找虞靜書談合作的。
她不能讓此事因宋輕霧告吹。
宋輕霧:“那你眼瞎了。”
輕飄飄一句話。
嗆得對方臉色一怔,又不敢發作。
宋枝霜:“反正,絕不會是虞總。”
哪有母親給兒子下藥的。
宋輕霧‘哦’了一聲:“那就是你。”
宋枝霜不滿:“證據呢?更何況長姐如母,你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私生女也配叫母,你還活在封建?”宋輕霧彎唇譏諷。
宋枝霜忍了忍,道:“只會使下作手段,難道又是跟你那個做小三的媽學的?”
‘啪’地一聲。
宋輕霧反手一耳光。
瞬間驚呆在場所有人。
宋枝霜捂臉,扭頭怒視:“宋輕霧!”
她沒料到宋輕霧敢當著虞靜書的面動手。
以往只要虞靜書在場,宋輕霧為了商家顏面,天大的氣也會受著。
宋輕霧:“你又親眼所見,你爸在別的女人床上哆嗦了?”
語出驚人。
宋枝霜面紅耳赤‘你’了半天,憋出一句:“他也是你爸!”
“輕霧,給我個說法。”虞靜書出聲打斷,“事關商家,你說我該怎麼處理?”
她抬手,門外進來幾個警察。
宋輕霧握緊掌心,平靜看向她。
前世也是這樣,對方給她兩個選擇。
要麼承認下藥,等待退婚,老老實實蹲局子。
要麼永遠放棄科研,主動交出霧光,商家繼續替她代償每月百億的利息。
“虞總不是已經想好,要怎麼處理我了嗎?”宋輕霧手心都是汗。
虞靜書氣場未收斂:“你還是太年輕。”
她遞了個眼色,警察上前。
宋輕霧忽然道,“商爺爺近來可好,我新調的香他喜歡嗎?”
虞靜書瞥她:“我找了專業調香師,想來睡眠不會有問題。”
迂迴對她無用。
警察走到宋輕霧身前:“宋小姐,有人舉報你涉嫌強姦,請跟我們走一趟。”
宋枝霜也被這架勢唬住。
虞靜書竟然來真的。
很快,宋輕霧手腕被銬上。
後背傳來推力感,她沒動:“當事人說我強姦,還是我體內有他的精-液?”
警察:“物證稍後採集,所有人證會一起去警局錄口供。”
宋輕霧:“叔,我也中藥了,是受害者。”
警察:“你有動機,理論上來說,他是你未婚夫,發生關係……”
宋輕霧打斷:“現在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