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我好熱,有什麼東西要在我心裡爆炸了!”
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身上爬行啃噬,癢,麻,一波接著一波,瞬間席捲了江錦初的身體與靈魂。
霍瀾錚保持著軍人獨有的冷靜果敢,他很快就有了辦法。
扯過被單裹住江錦初的身體,他將她抱了起來。
走出房間時,他先是大喊一聲。
“誰都不許出來!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許開門!”
有人正要打開門詢問,卻被霍瀾錚一聲怒喝逼退回宿舍裡。
空蕩寂靜的走廊裡,只有江錦初發顫的哭聲。
霍瀾錚抱著江錦初進了水房,他直接將渾身滾燙的女孩放在冰涼的水槽裡,打開水龍頭,任由涼水澆透了被單,澆透了江錦初的身體與靈魂。
到後來,被單被粗糙的水槽邊緣磨破,江錦初稚嫩的肌膚被劃出血痕。
霍瀾錚也跳進水槽裡,把江錦初緊緊抱在懷中……
足足折騰了兩個多小時。
不知道是藥效過去了還是江錦初筋疲力盡,總而言之,她不再劇烈掙扎哭喊。
只是依偎在霍瀾錚懷裡,微微抽泣著,嘴裡喃喃說著胡話。
霍瀾錚摸了摸江錦初額頭的溫度,退燒了。
他終於鬆了一口氣,抱著江錦初回了自己的宿舍裡。
生怕她體內的藥效再反覆,霍瀾錚還是用布條捆著江錦初的手,整整守了一夜。
這天早上,軍幹部宿舍樓裡的氣氛格外詭異。
起床號響了之後,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的喧鬧與急切,先是死一般的寂靜。
直到霍瀾錚敲開了團政委趙瑞軍的宿舍門。
“老趙,你給你老婆打個電話,讓她過來一趟!”
霍瀾錚光著上身,褲子依然溼漉漉的,赤腳站在走廊裡,與他以往的形象極為不符。
趙瑞軍聽到了昨晚的動靜,女孩的哭喊慘叫聲讓他一整夜沒閤眼。
這要是旁的男人,他早就拿著槍衝出去乾死丫的,可對方是霍瀾錚,他一個戰壕裡爬出來的兄弟。
“咋回事啊?你不是不近女色嗎?怎麼忽然……”
趙瑞軍已經四十多歲,兒女雙全老婆賢惠,他以過來人的身份勸導霍瀾錚。
“就算再喜歡再愛,你也不能……對吧,女孩子是用來疼的!”
霍瀾錚懶得解釋。
“少踏馬廢話,趕緊讓嫂子過來一趟,拿套乾淨衣裳!”
他下意識低頭看時間,才發現手腕的表昨夜浸泡了水,已經壞了。
趙瑞軍也沒多言,回屋給住在家屬院的老婆白芸環打了個電話。
“你別多問,就按照我說的辦,拿著東西麻溜兒過來!”
霍瀾錚回到宿舍,將屋子迅速收拾好,看著還蜷縮在被窩裡沉睡的江錦初,他微微嘆了一口氣。
換好訓練服準備出早操時,霍瀾錚想起什麼。
他抓起桌上的電話,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媽,我要結婚……你很快就知道我要娶誰了!”
趙瑞軍的妻子白芸環匆匆忙忙趕來了,不光拿著套新衣裳,還拿著前些日子剛買的新內衣褲和鞋襪。
她認識路,找到霍瀾錚的宿舍推開門,就看到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正裹著被子蜷縮在床腳,神色木然迷茫。
女孩暴露在外的肌膚傷痕累累,甚至好幾處還在滲血。
地上扔著布條,女孩的手腕與腳腕有被勒過的痕跡,看上去格外觸目驚心。
白芸環瞠目結舌,半晌忍不住罵道:“霍瀾錚這個人面獸心的王八蛋,他……他怎麼能幹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