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跟那個女人……
被個女人睡了半次的事並不光彩,傅京權這樣的人自然不會多說。
“記住了嗎?”他問青玄。
青玄:“記住了。”
周則震驚地瞥向季斯硯,發現他同樣面露驚色。
所以說權哥是跟女人睡了,而不是野獸或者殺手?
不對。
這大晚上的墓園怎麼可能有女人?
一米七八十斤,怕不是鬼吧?
權哥和女鬼……
“少主,您的戒指……”
青玄的聲音打斷了周則腦子裡驚悚的內容。
“權哥,你的戒指怎麼不在了?”
青玄朝手下喊道:“你們幾個,翻遍這座山頭找到冥影。”
“不用。”
傅京權左手拇指摩挲了一下食指,藍眸散出了濃郁的興趣。
倒是能耐,他竟然沒有察覺。
……
慕家。
上午九點,一群人圍在後院矮房的一間房門口。
房內,一個身形纖瘦的短髮女孩坐在地上,對著空氣唸唸有詞:“我是巴拉巴拉小魔仙,我要消滅你。”
“擁護憲法,遵守……”
門口一箇中年男人開口:“媽您看,小予安靜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但是發作起來就會像昨天一樣,拿刀或者一些危險的東西傷人,傭人都怕得不敢近身照顧。”
旁邊衣著華麗的女人跟著說道:“昨天怕您受不住沒跟您說,我和盛豐去接的時候枝予這孩子還想著要回那地方去。”
她撈起薄紗袖子,面露委屈:“您看,這是昨天枝予咬我的。”
說話的人是慕枝予的大伯慕盛豐和大伯母徐芳如,昨天上午就是他們去監獄接慕枝予回來的。
“天吶大嫂你怎麼被咬成這樣?這小瘋子也太恐怖了。”慕枝予二姑道:“媽,您看我大嫂都被咬成什麼樣了,這樣的精神病還留在家裡做什麼?”
“太危險了,媽,這孩子真的不能留在家裡了。”慕枝予三姑道:“媽您不能再心軟了,這瘋子必須得送走。”
兩人言語逼迫,看著房間裡的小孫女,慕老夫人一臉的為難和心痛。
“媽,您就答應了吧,就當她三年前死了,送到精神病院去對誰都好。”
“奶奶,我不要一個瘋子妹妹,他們都笑話我有個坐牢的瘋子妹妹,都不跟我玩了。”
“媽,枝予回來對家裡的影響確實太大了,她都瘋了在家也沒有什麼意義,只會讓慕家蒙羞。”
“您快做決定吧,今天我們回來就是處理這件事的。”
女兒和孫女一直在逼迫,慕老夫人痛心出聲:“她是盛年唯一留下的啊!”
滿是皺紋的眼睛蓄滿了淚水,慕老夫人眼下是左右為難,一邊是兒子女兒、兒媳孫子孫女,一邊是可憐的小孫女。
“那您就眼睜睜地看著慕家完嗎?”二女兒給了慕老夫人重重一擊。
此時,地上的人那雙呆滯的眸子凝滿了冷意。
只見她忽然起身朝剛剛說話的女人衝了過去。
“啊~”
一陣混亂後,一行人離開矮房。
回到前院,一身狼狽的二姑舉著手臂憤憤地說:“您看到沒?她是個瘋子,逮誰咬誰。”
二姑白皙的手臂上一個滲血的齒印,那塊肉被咬得都快掉了。
二姑的丈夫怒而施加壓力:“昨天是大嫂,今天是盛晚,明天會是誰?媽您不把那個小瘋子送走就別怪我們崔家和慕家劃清界限。”
其他人都看著慕老夫人,一副要她立馬將人趕出去的模樣。
“你們……”
慕老夫人捂著胸口,被氣得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她的小孫女那麼可憐,父母去世了,弟弟不知所蹤,經歷了三年牢獄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