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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不要的破姻緣給了我,父親想再給她尋個好人家。
馬球會前,昌平府將獎品一一展示。
其中有先皇后的頭釵,這是本次比賽所有女兒家最心儀的物件。
我看到程雪霜滿眼亮光,直接下場懇請參賽,瞬間程雪霜臉色陰晴不定。
論馬術,我自小從無敗績,而這頭釵本就是先皇后曾經贈予我母親的,後來被徐小娘故意典當,這一次,我絕不會再次讓程雪霜搶去。
連續多場,我勢如破竹,輕鬆拿下,眼見無人挑戰,我要贏得頭釵,程雪霜氣的眼淚打轉直跺腳。
我驕傲的揚起旗幡,全場無人挑戰,我自信的朝頭釵走去,這時一個黑影翻下,站定後向我宣戰。
“臣,願替程家二小姐出戰。”
我定睛一看,是蘇梓恆!
“你自小跟著我,應知道這頭釵對我的意義。”
我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話,蘇梓恆卻只看了眼程雪霜,淡淡道。
“我是奉蘇王府世子命令,必須將頭釵為程二小姐贏下!”
此言一齣,全場譁然。
“他……當真這麼說?”
程雪霜難掩喜悅。
蘇王府世子,京城所有貴女的夢中情人,現今皇帝的紅人,多麼尊貴的人!
他從不屑於世家大族的聚會,這次卻為了程雪霜親自派人出面,意欲何為,昭然若揭。
我看著蘇梓恆一臉深情望著嬌羞得意的程雪霜,咬緊下唇。
“出招吧。”
我將杆子扔給蘇梓恆,我從未想過有一天,因為程雪霜,我們兩個會是敵人!
蘇梓恆的身手有多好我知道,可那頭釵我必須贏。
不知道第多少次,我被打落下馬的時候,口吐鮮血,四肢劇烈疼痛,仍倔強的翻身上馬,右臂已斷,我用左手強撐著馬杆。
“再來!”
蘇梓恆沒想到我平時在他眼裡嬌蠻任性的我會如此認真。
突然他想起,在我十歲時得知頭釵被典當,哭了三天三夜,蘇梓恆親手將飯端到我眼前時,我紅腫著眼上氣不接下氣道。
“我只有你了。”
那是我唯一一次示弱。
往事如白駒過隙,蘇梓恆不知為何突然想起這件事,才驚覺好多關於我的事,他都刻意忘記了。
“愣著幹什麼?來啊!”
“別以為你是我的侍衛我就會讓步!”
“再打下去,你會殘廢的。”
蘇梓恆心軟了。
“蘇侍衛,加油!”
程雪霜的一句話,讓他本來動搖的心又恢復如初。
他這次沒有留情,直接將我擊落,我猝不及防的跌落馬上,右腿鑽心的疼。
在我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我聽到程雪霜開心的歡呼聲。
“蘇侍衛,謝謝你!”
“為什麼蘇世子要送我頭釵呀?”
“因為,他喜歡……”
後邊的話我聽不真切了,意識迷離下,我重重的閉上了眼睛。
孃親,對不起,我又輸了,沒能幫您拿回頭釵,我很抱歉。
您因為愛父親,沒了性命,女兒不爭氣,因為男人把您最心愛的物品又拱手讓給了仇人的女兒。
蘇梓恆,我不要喜歡你了。
你,不值得。
昏迷時,我又做了那個夢。
八歲上元節,戴面具的男孩為了幫我從流氓手裡搶回兔子,打的滿身青紫。
最後那幫流氓怕惹出人命才罵罵咧咧跑了。
“謝謝你,我……我帶你回家醫治吧。”
男孩卻搖頭笑道:“你幫我贏了燈謎,拿到了我孃親最喜歡的首飾,我感謝你還來不及。”
未了他略帶羞澀的結巴問道:“你是哪家小娘子?”
“我……我是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