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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0章

溫眠抬頭,對上一張熟悉的面孔。

原來溫父溫母為溫魚找的大師竟然是王墨仁。

在最開始進入藝術這一領域的時候,兩人便有過幾面之緣。

王墨仁非常激動,連步伐都快了幾分。

“眠眠啊,眠眠,真的是你!”

“你這丫頭啊,狠心,跟著溫老頭兒走了之後,就再也沒回過繁城。”

他口中的溫老頭是溫眠的師父,玉雕大師溫白。

她的溫,是隨了師父的溫,並不是溫家的溫。

被認親回來之後,同樣的姓氏,不過是巧合罷了。

一旁的溫母溫父大吃一驚:“王大師,您確定沒認錯嗎?”

“據我所知,這溫眠就是村裡長大的野丫頭,哪裡懂繪畫書法這些啊!”

王墨仁喜悅的臉色對上溫母,立刻沉了下來。

“溫夫人是覺得我王某老眼昏花了?”

溫父連忙打圓場:“不不,我們沒這個意思。只是很疑惑,您二位是怎麼認識的。”

“哼,要不是當初溫白那個老傢伙詭計多端,溫眠早就是我的徒弟了。”

“她小小年紀的時候,就對控筆線條色彩有著極其的理解,絕對是一個繪畫的好苗子。”

王墨仁想起當年的事,就無比悔恨。

“都怪溫白!丫頭,那老頭怎麼樣了?”

溫眠眼眸垂下,不自主流出哀傷。

“師父他已經去世了。”

王墨仁嘆口氣:“物是人非,過去了,都過去了。丫頭,你現在過得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改投師門?反正那溫老頭早就駕鶴西去了……”

一旁的溫魚指甲狠狠扣進掌心之中。

她拿著畫作,費了很多口舌,千辛萬苦求來的師父。憑什麼溫眠勾勾手指就能擁有?

就因為她命好,因為她骨子裡流著溫家人的血嗎?

這一切,從小開始是她的,以後註定也是她的。

“阿姐。”溫魚突然靠近溫眠身旁,有些難以啟齒的:“我內衣帶子開了,你可以陪我去衛生間弄一下嗎?”

溫眠抬眸,原本想拒絕,又想到這種場合,幫她一下也無所謂。

“嗯,走吧。”她和王大師告別,陪著溫魚去了衛生間。

“是哪根帶子?”

溫眠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溫魚從衛生間離開,然後將門狠狠關上。

溫眠反應速度很快,用手去擋。

衛生間的門夾住溫眠的手指,疼得她發出一聲悶哼。

“溫魚,你要幹什麼!”

可溫魚非但不鬆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推門。

十指連心,鑽心的疼痛感傳來,溫眠無法忍受,更重要的是,這雙手還要用來雕玉,不能有閃失。

溫眠將手指抽了回來,門被重重的關上。

“溫魚,你要幹什麼!放我出去!”

她的包在洗手檯上,沒有電話,無法聯繫外面的人。

溫魚將正在修理中的牌子擺放在廁所門口,確保宴會結束之前,溫眠會是一直“消失”的狀態。

她不能再讓溫眠去接觸王大師,那是她剛剛拜的師父。

她絕對不能在霍習宴面前被這個鄉野丫頭比下去。

宴會廳內,沒有人發現溫眠不見了。

霍習宴看著手中助理呂淮傳來的監控視頻,眉頭緊蹙,面色凝重。

是一段藏玉閣附近的道路監控錄像。

今天下午三點零八分,溫眠被人綁架了。

這是賀家的人。

所以是賀津宸把她救出來的,因此他們達成了合作交易。

她說,她找過他。

遺落在病房的電話!

霍習宴迅速掏出手機,查看通話記錄。

四點十二分,溫眠的未接來電。

霍習宴返回宴會廳,找到剛剛拜師結束的溫魚。

“小魚,溫眠給我打電話了,你沒聽見嗎?”

溫魚心跳漏了一拍,又迅速恢復鎮定,她搖頭:“我在病房睡著了,沒有聽到什麼電話呀。”

“嗯,沒事了,你看見她了嗎?”

溫魚再次搖頭。

還是被發現了。

幸好她在刪除通話記錄之後,又做了一條未接的通話記錄。

這樣才算是萬無一失。

“習宴哥哥,我頭好疼,好像是腦震盪又復發了,你能不能陪我去醫院?”

“我讓呂淮送你。”

他要去找溫眠,好好問清楚,她下午有沒有受傷,賀家人到底威脅她什麼了,她為什麼不和他說呢?

溫魚看著霍習宴消失的背影,死死咬住嘴唇。

霍習宴對她的關心明顯超過了她,一股危機感濃濃的將溫魚包圍。

衛生間內,溫眠不斷嘗試自救,她用髮卡插-入鎖孔,又轉又擰,但毫無作用。

被門夾過的手指已經開始中脹,火辣辣的疼。

“嘶。”

抽出髮卡的瞬間,尖銳的部分劃破手指,淡淡的血腥味散開,疼上加疼,反而沒那麼疼了。

靠自己,肯定出不去了。

溫眠節省力氣,靠著門,三長一短的敲擊著。

細微卻有節奏的敲門聲從衛生間內傳來。

霍習宴停住腳步,這是摩斯密碼,求救信號,他曾經教過溫眠的。

“溫眠!”霍習宴甚至來不及多思考,他衝進衛生間,從外面打開門鎖,將溫眠救了出來。

看到霍習宴的那一刻,溫眠心情五味雜陳。

他不應該在宴會廳陪這場事故的罪魁禍首嗎?

“眠眠,有沒有傷到哪裡?我看看。”

霍習宴溫柔的語氣中多了急切。

男人額頭上的汗水,焦急的神色,恍惚間,讓溫眠真的覺得,他是在乎她的。

霍習宴將她抱起來,帶離宴會廳。

男人肩膀寬實,讓人很有安全感。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抱自己,溫眠鼻翼間充斥著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

她有些貪戀這個並不屬於自己的懷抱。

怎麼能不嫉妒溫魚呢?她有愛她的爸爸媽媽,有愛她的霍習宴。

不等男人問,溫眠便低聲開口:“是溫魚把我關在裡面的。”

這一刻,除了陳述事實,她是有私心的。她想讓霍習宴去厭惡一下溫魚,哪怕只有那麼一點點。

下一秒,他的話打碎溫眠的所有幻想。

“不可能,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他下午在病房已經和溫魚把車禍的事情解釋清楚了,小魚沒有理由這樣做。

廁所是沒有監控的,她說的話無從證實。

可就算證實了,又能如何?霍習宴還是會護著溫魚。

她說這些話很多餘,也很可笑。

溫眠啊溫眠,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徹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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