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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嗎?你深愛了五年的女人,不過是我隨意拿捏利用的一條狗。”
“顧言安,”他緩緩靠近,每走一步嘴角的笑意就加深一分,“知道你爸是怎麼死的嗎?”
我呼吸一滯。
“是我,一根根掰開他緊抓欄杆求生的手,親眼看著他從高樓上摔下去。聽著他骨頭碎裂的聲音,最後掙扎嚥氣。”
“我背靠首富豪門蔣家,區區一條人命,你又能奈我何?”
每說一句,他便用手指狠狠按壓我肩膀未癒合的傷口!
我身體劇烈顫抖,眼底翻滾湧動著滔天的殺意,抬眸冰冷地盯著他。
“疼嗎?廢物就是廢物!”
“恨死我了吧?想報仇?真可惜啊,你這種低賤的螻蟻,無能為力。哈哈哈……”
“跪下給我磕十個響頭,叫聲爸爸,我就大發慈悲地考慮考慮放過你。”
就在許江淮意忘形時,下一瞬,我猛地反扣他的手腕。
隨後起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重重摁在牆面上。
一記膝撞,許江淮肋骨斷裂。
我一腳踩住他的後頸,逼得他跪地低頭!
磕得地板咚咚作響,血跡蔓延。
許江淮瘋狂哀嚎,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門被推開。
蔣溫熙驚叫一聲,第一時間撲到許江淮身前,緊緊護住他。
“顧言安!你瘋了!”她怒吼,眼眶泛紅。
“江淮好心來看你,你居然下這種毒手?!”
許江淮倒在蔣溫熙懷裡,用力拉著的衣角,虛弱地哽咽道:“是我不好,偏要為了保護你揭穿他的陰謀,是我惹他生氣了……”
“你別怕,我為你了,就是死也心甘情願!”
他明明是罪魁禍首,卻裝得楚楚可憐。
蔣溫熙越聽越怒,狠狠瞪著我,眼中滿是失望和厭惡。
“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過你這種混蛋!”
“你這種垃圾,就該下地獄!”
五年了,我為她吃了多少苦她都沒為我掉過淚。
現在抱著許江淮哭的稀里嘩啦。
我靜靜看著她,眼中慢慢失去最後一絲溫度。
“呵。”
我的身份、過去和我家人,你們這種貨色,不配知道!
他們不知道,我身後藏著的是怎樣一座巍峨無比的高山。
我的爺爺,參與過多次關鍵戰役,被上將親自授勳。
我的奶奶,是科研技術領域的專研人員,國家超級工程首批核心科學家的助理之一。
在最艱難的年代裡,隱姓埋名二十年。
我的姥爺,是隱秘戰線的傳奇間諜。
在無數境外諜戰中立下赫赫戰功。
至今他的名字仍在國家安全局最高機密檔案中被嚴格保護。
我的姥姥是一位鄉村高級教師,紮根於大山,一批又一批輸送人才。
教過的學生分佈全國各地甚至遍佈海外,低調為人默默做事。
而我的母親,是國家安全總局特聘的高級黑客。
我的父親,他以一個普通保安的身份為偽裝,實際身份是一級緝毒臥底。
十年深潛,九死一生。
一次次收集情報,一次次引導收網。
直到最後去世時還在用手錶傳遞關鍵信息。
我在國家絕密檔案中編號是A01,最高級別的特工。
我已經沉寂整整七年了。
不歸任何部門調動。
平日裡,我是普通老百姓。
或在工地搬磚,或在小餐館洗碗,不露聲色,默默無聞。
可一旦國家需要,我便是一把利刃!
這些,他們配知道嗎?
我自嘲地輕輕搖了搖頭。
原來在蔣溫熙心裡,我們之間的信任如此脆弱。
整整五年的傾心付出,抵不過別人隨便挑撥離間的幾句話。
既如此,我也不用給她留什麼臉面了。
我聲音冷得像冰:“能讓我出手的人,最終只有一個下場。”
一字一句,像是宣判。
“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