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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父親的生日,你負責準備所有的菜單和酒水安排。”楚煜衡說完,轉身摟著橙馨的腰走向臥室,“對了,橙馨喜歡的那條鑽石手鍊,明天送到了嗎?”
“已經安排好了,限量款,全球只有五條。”管家恭敬回答。
席夢記得自己22歲生日那天,曾小心翼翼地提起想要一條銀鏈子,楚煜衡卻連看都沒看直接回絕。
如今橙馨便是要月亮,楚煜衡也會馬上遞到她跟前。
楚家的管家見狀只是低頭繼續工作,對這種場景早已習以為常。
回到房間,席夢終於忍不住倒在地上,小腿腫.脹得不成樣子,腳傷已經開始化膿。
她沒有力氣清理傷口,只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由淚水無聲滑落。
幾天後,她的傷口感染嚴重,高燒不退。
即使這樣,她依然堅持佈置會場,只是偶爾偷偷吞兩片藥片緩解症狀。
終於到了楚雲州的生日,整個楚家張燈結綵。
席夢強撐著身體,忙前忙後地準備著一切。
“席夢,去倉庫搬幾箱82年的拉菲,父親的朋友們要來。”楚煜衡頭也不抬地吩咐。
席夢點點頭,拖著病體走向酒窖。
她已經發燒到40度,走路都搖搖晃晃,但不敢表現出來。
酒窖位於地下,陰冷潮溼。席夢搬完酒,正準備離開,身後突然傳來‘咔嗒’一聲。
門被鎖上了。
“有人嗎?幫我開下門!”席夢拍打著厚重的鐵門。
透過門上的小窗,她看見橙馨得意的笑臉:“乖乖在裡面待著吧,等宴會結束我自然會放你出來。”
“橙馨,求你開門,我…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席夢哀求道。
“少來這套,我看到你一直在偷看阿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到現在還對他有非分之想。”
橙馨冷笑,“就你這個樣子,也配?做好你的保姆吧!”
“別敲了,這門隔音效果很好,沒人會聽見的。”橙馨笑著走開了。
冷庫內部溫度只有零下5度,席夢身上只有單薄的衣物,沒過多久,她便感到一陣刺骨的寒冷。
高燒和傷口的感染讓她的意識開始模糊,體溫急劇下降。
她蜷縮在角落,試圖保存一點體溫。但冰冷的地面像是要把她所有的溫度都吸走。
席夢的手腳開始失去知覺,思緒卻異常清晰。她想起了與楚煜衡的點點滴滴。
他曾經也會為她喜歡的東西翻遍江城,博美人一笑。
他曾經也會在她感冒時守在床邊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他曾說,這一生只愛她一個人。
可一切都變了。
從得知她母女倆害死自己母親開始,從給過她很多次機會,仍然說自己是為了贖罪開始。
席夢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手術傷口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她的生命力正在一點點流失。
“煜衡…”她的嘴唇已經凍得發紫,輕輕呼喚著那個再也不會回應她的名字。
宴會結束後三個小時,沈清野急匆匆趕到楚家:“席夢呢?她今天有複查預約,為什麼沒來?”
沒人知道答案。
甚至沒人知道她已經失蹤了三個小時。
“奇怪,我明明看到席小姐去了酒窖取酒。”管家突然開口。
沈清野心中湧上不祥的預感,立刻跑向酒窖。
打開門的瞬間,冷氣撲面而來。
席夢已經失去了意識,蜷縮在角落,渾身冰冷,嘴唇發紫。
“急救!快叫救護車!”沈清野大喊著,同時開始對席夢進行急救。
醫院裡,席夢被緊急送.入ICU。
“病人.體溫過低,子.宮摘除手術的傷口嚴重感染,已經導致敗血症,生命體徵極不穩定。”
主任醫師面色凝重。
沈清野眼睛通紅:“一定要救活她!”
監護室內,席夢躺在病床上,各種儀器連接在她身上。
心電監護儀上的線條越來越平緩,生命力正在一點點流失。
沈清野顫抖著撥通了楚煜衡的電話。
那頭接通後,冷淡的聲音傳來:“席夢,你是不是在偷懶,搬個酒需要這麼長時間?”
沈清野攥緊拳頭,聲音狠厲:“楚煜衡,你個混蛋!”
電話那頭的人情緒被勾了起來,聲音壓得很低:“你是誰?為何會跟席夢在一起?”
沈清野看著滴滴作響的心電監護儀,聲音哽咽:
“你馬上來醫院,席夢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