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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蔓蔓害怕得渾身發抖：“你瘋了？還去賭？”
我拽著她往外走：“一定要把錢贏回來。”
她踉踉蹌蹌地跟著我：“可、可那是張美玲他們……”
“所以更得去。”
我打斷她，冷笑道：“你覺得他們真會讓你贏？”
她頓住了，終於意識到，自己被人坑了。
凌晨的街道空蕩蕩的。
蘇蔓蔓縮著肩膀走在我旁邊，時不時地偷瞄我一眼。
我沒說話，腦子裡飛快盤算著待會兒的對策。
張美玲說的茶樓在城中村深處，招牌破舊，門口掛著個褪了色的紅燈籠。
推門進去後，煙霧夾雜著汗臭味撲面而來。
幾張麻將桌散亂地擺著，角落裡圍了一圈人，吆喝聲、罵聲、笑聲混成一片。
蘇蔓蔓抓緊了我的袖子。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張美玲翹著二郎腿坐在牌桌主位，嘴裡叼著根細長的煙，正笑眯眯地發牌。
她旁邊坐著個瘦猴似的男人，一臉麻子，眼睛滴溜溜轉，一看就不是善茬。
桌上堆著零散的鈔票，面額不大，但摞得很厚。
“喲，周哥也來了？”
張美玲抬頭看見我們，眼睛一亮，笑得格外熱情，“怎麼，陪蔓蔓來翻本啊？”
我沒接話，徑直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
蘇蔓蔓站在我身後，手指絞在一起，聲音細如蚊吶：“美玲，我、我們……”
張美玲擺擺手，打斷她：“哎呀，來都來了，玩兩把嘛！”
她衝我眨眨眼，“周哥，玩過炸金花沒？”
我搖頭：“不太會。”
她笑得更燦爛了：“沒事兒，我教你！規則簡單，三張牌比大小，贏了就拿錢！”
王麻子嘿嘿一笑，插嘴道：“新手運氣都好，說不定一把就翻本了！”
我沒吭聲，從兜裡掏出那五千塊，往桌上一拍。
“玩。”
張美玲眼睛一亮，立馬招呼人發牌。
三張牌滑到我面前，我沒看，直接推了五百塊到桌子中間：“悶牌。”
全場一靜。
王麻子瞪大眼睛：“新手就敢悶牌？”
我面無表情：“不行？”
張美玲咯咯笑起來：“行，當然行！”
她衝我拋了個媚眼，“周哥霸氣啊！”
牌桌上另外兩個人對視一眼，猶豫了一下，選擇了跟注。
開牌時，我慢悠悠地掀開三張牌，7、8、9，順子。
張美玲的笑容僵了一瞬。
王麻子罵了句髒話，不情不願地推錢過來。
第二局，我繼續悶牌。
第三局，還是悶。
連贏八局，桌上的五千塊變成了五萬。
張美玲的笑容越來越牽強，王麻子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終於，王麻子摔了酒杯，冷哼道：“這麼玩沒意思，換規則！底注漲到一百，不封頂！”
蘇蔓蔓抓住我的胳膊，乞求道：“老公，別玩了……我們回家吧……”
我拍了拍她的手，沒理她。
我瞥了眼張美玲，笑道：“行啊，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