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啥?”林清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望去就看見幾人不善的目光,回憶原主和幾個人有什麼隔閡。
想了半天才想起,這不是原主討不到好處的幾家嗎?
咋跑到自己面前來發瘋了?
林清:“我憑什麼讓,不是先來先得?”
“什麼先來先得,你用的這塊石頭都是我搬來的。”周慧雙手叉腰,端著一副尖酸刻薄樣:“快點給我讓開。”
“是啊,這石頭就是周慧搬來的。”劉英英也跟著搭腔:“你給那麼多家送南瓜餅,偏偏不給周慧送,現在還想用周慧的石板,我告訴你痴心妄想,你識相的就讓開。”
送南瓜餅?
林清聽到這幾個字聽笑了,她說為什麼來找自己的麻煩,合著是沒給她們送南瓜餅啊。
林清沒想到有人能不要臉到這地步,自己送的那幾家都是被自己欺負過的。
他們憑什麼?
根據原主的記憶,她可只記得這幾個人沒少當面嘲笑原主。
可是原主也是個欺軟怕硬的,白白被嘲笑。
回憶到這,林清將手中的床單理好,也學著周慧雙手叉腰:“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倒是叫一句讓她答應啊?
還有,我的南瓜餅想送誰就送誰,要你管?咋了你劉家的傳統就是惦記別人的東西?”
“你胡攪蠻纏。”
周慧氣的頭髮都豎起來了,石頭怎麼可能說話?林清這分明是不要臉。
但顯然,旁邊的劉英英比周慧更生氣,整個家屬院誰不知道她劉英英的妹妹,勾搭別人的男人。
結果沒成功,還以破壞軍婚的罪名被送進勞改場了。
林清這分明就是拿這個來嘲笑他們劉家!
劉英英越想越氣,直接破口大罵:“林清你個砍腦殼的說什麼呢?你才惦記別人的東西!你全家都惦記別人的東西,你就是家屬院的公敵,你就該被趕出去。”
“我是愛惦記別人的東西,我惦記你的錢,你給我不?”林清冷笑出聲:“我說了,只要你能證明這石頭是你弄來的,我二話不說馬上讓。”
林清本來洗床單就洗的心情不好了,現在還莫名其妙的被狗咬了。
她見幾人沒人說話,便蹲下身子打算繼續洗床單。
卻不曾想,身後探出一雙手。
只見劉英英一手搶過林清手裡面的床單,往河中央一扔。
流淌的河水,很快就帶著床單奔騰而下,撈都撈不上來。
下一秒,劉英英還是不解氣,又扔掉林清放在一旁的被套。
邊扔還邊叫囂著:“我讓你洗,我讓你洗。”
林清沒說話,緩緩的站了起來,冷眼看了劉英英一眼,拳頭一握,便一巴掌揮了過去。
她用了十足的力氣,只聽啪的一聲,劉英英的臉紅腫一片,她的頭也在力的作用下偏向另一邊。
整個世界瞬間安靜,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看著林清。
她竟然敢打人?
下一秒,河邊就響起殺豬般的慘叫聲:“啊!!!你敢打我?”
“你該打。”林清指著被河水沖走的東西,又一腳朝著劉英英的腿踹了下去:“給我撿起來,不然今天我讓你不好過。”
林清冷著一張臉,眼神犀利的看著劉英英,她一字一句緩慢的開口道:“快點!”
不知道為什麼,劉英英竟然被林清的氣勢唬住了,她哆哆嗦嗦的開口道:“衝都衝下去了,我怎麼撿?再說你都打了我兩下,我不去告你都是我仁慈。”
劉英英這下也緩過神了,說到底她不該意氣用事將林清的東西扔下河,萬一林清找自己賠怎麼辦?
所以她想用林清打自己的兩巴掌鬧事。
“你的臉有我的床單被套重要,先撩者賤不知道?”林清回頭又看了一眼河邊,床單被套早就被沖走了。
想讓劉英英撿回來根本不可能,她乾脆伸出手:“要不你賠錢,不然我就去告你,夥同她人欺壓婦女,破壞他人財產,尋釁滋事。”
“啥?”劉英英指著自己的臉難以想象林清竟然還想告自己,她被氣的語氣哆嗦:“我還被你打了呢!”
“你也可以去告,看看是你因為尋事滋事被抓,還是我因為正當防衛被教育。”
林清繼續開口道:“快點,你要不給我撈起來,要不賠錢賠布料,要不我也把你家的全部給燒了,就三個選擇!”
“憑什麼?”
林清嘲諷道:“看來是給你說不通的了。”
她伸手拽住劉英英:“走,我們直接找婦女主任,我們去問問你不分青紅皂白毀壞他人財物應該怎麼處理。”
林清力氣雖然一般,但是她體格大啊,就這麼一拽,劉英英真被她拽動了。
“還有你們幾個。”林清像是想起什麼,回頭看向另外幾個人:“都去給我作證,要是敢瞎說,我天天去你們家鬧。
誰不知道,我林清是個閒人還不要臉,到時候就天天端著碗去你們家吃飯,就看你們養的起不!”
“啥?怎麼還有我們的事情了?”另一個嫂子臉色不好看的看著劉英英:“小劉啊,這本來就是你的錯,說話就好好說話,幹什麼要扔別人的東西。
你要不賠了吧,免得去找李主任,你知道李的主任可是個鐵面無私的人,到時候你可討不到好果子吃。”
另一個人也附和道:“是啊,你太沖動了。”
劉英英沒想到竟然沒有一個人幫自己說話!
而且剛才自己氣血上頭,衝動了也沒人拉著自己,一個個的都想看她的笑話!
劉英英看向周慧,眼神里面寫著我剛都是為了幫你出氣才衝動做事的。
你會幫我說話吧?
會吧?
而周慧撇開頭。
畢竟她可不傻,他們幾個可不敢給劉英英做偽證,剛看林清扇巴掌的樣子,看著就疼,更別說林清還放狠話要去他們家蹭飯吃。
“哇!你們一個個的虧我還把你們當朋友,出了事情一個個都把我撇開。”
劉英英現在倒是冷靜下來了,哇的一聲也哭了出來。
林清被哭的耳朵疼,又一巴掌揚了起來,卻沒有落下。
可就這麼一個嚇唬動作,劉英英下意識的捂住了臉。
“別嚎喪,怎麼賠快點給我個說法。”
“我……”
“你們幹什麼呢?”劉英英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就被女人冷硬的聲音打斷了。
來的人是李玉蘭和文華,她們快步走了過來。
“你們幹什麼嗎?”李玉蘭開口道:“一個個的在家屬院鬧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