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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南辭枝死了。

賭博酗酒的爸,重男輕女的媽,遊手好閒的弟以及破碎的她。

南辭枝為了早日擺脫吸血鬼一家,並實現財富自由,每日都在卷生卷死。

結果,用力過猛,真把自己卷死了。

——勞累過度,猝死。

北城,明御公館。

化不開的濃稠夜色下,更顯的公館璀璨耀眼,宴會來客們觥籌交錯,醇厚的酒香從碰撞的玻璃杯中溢出,透著上流社會的紙醉金迷。

唯有三樓的休息室裡,是隱秘的春色翻湧。

男人雙手雙腳被綁住,唯一自由的只有一張嘴。

冷淡的嗓音中夾雜著昭然若揭的厭惡:“南辭枝,我早說過我不會喜歡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烏髮雪膚的少女坐在他腿上,香肩半露,身姿曼|妙。

柔若無骨的指尖,一顆,又一顆地解開男人的襯衫紐扣,顯露出裡面線條好看的肌肉。

獨角戲般,表演著,雲力。

紅唇輕啟,邊動邊說: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衣衫不整。池哥哥,你猜,這些消息報道出去外人會怎麼想?得不到你的心,我要這個就夠了。”

剛好穿越過來聽到這句話的南辭枝:“0.0”莫,這麼炸裂!?

漸漸意識到有點不對勁的南辭枝:“o.0”

終於反應過來這句話是出自自己嘴巴的南辭枝:“ ᶘ ᵒᴥᵒᶅ ”

人甚至不能共情幾秒前的自己。

就在剛才,猝死後意識混沌的南辭枝突然清醒,鼻息間沒有半夜跑滴滴的皮革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知名的香味。

與此同時,鋪天蓋地的信息像咕嘟咕嘟冒泡的碳酸飲料一樣湧入腦海。

南辭枝瞳仁不可思議地放大,眸光一震,胡亂地掐了一通,用了全力。

一點都不疼。

南辭枝恍神地低語:“…原來是在做夢。”

倒是身下的男人抖了抖,眼神看起來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嗷!艹。南辭枝,你又想幹什麼!”

“掐死我,也別想逼我做那檔子事。”他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南辭枝猛地鬆開手,才反應過來她掐的不是自己。

這不是夢!

她真的在死之後,穿書了!

穿進了她昨夜通宵跑滴滴時,放一旁聽書的,一本名叫《懵!桀驁大佬被撩到腰痠腿軟》的小說裡。

還成了裡面同名同姓的惡毒女配。

書裡原主和男主一起長大,和女主是多年的閨蜜。然而,在得知男主喜歡女主後,原主與女主反目成仇,又仗著與男主青梅竹馬的關係橫插男女主感情,壞事做盡,想方設法地陷害女主。

防火防盜防閨蜜,防的就是她這種敵蜜。

一句話概括原主——有錢的爸、貌美的媽、妹控的哥,以及作天作地、有胸無腦、插足別人感情的邪惡霸王花本尊。

家人們,誰懂啊。

有愛自己的家人,有幸福的家庭,有大把大把花不完的錢,甚至還有一個當女主的白富美閨蜜……前的,卻為了一個男人整天想著雌競,把自己搞成萬人嫌。

是腦幹缺失還是大腦發育不足啊。

嫉妒使人發瘋,一番對比下來,南辭枝恨得直咬牙。

“砰砰!砰砰砰!”

外面突然傳來震天響的敲門聲,與其說是敲,倒不如用砸門聲更貼切。

南辭枝瞬間警惕,如臨大敵。

“門鎖了,他們絕對在裡面。”

模糊的說話聲透過門板傳進來。

“南家大小姐喜歡池家那位,人盡皆知。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能蓋棉被純聊天?”

四目相對。

剛穿書過來的南辭枝不知所措,腳趾抓空氣。

池野冰冷的眼神瞪她,嗓音摻著寒意:“你找來的人?”

南辭枝宕機的大腦艱難啟動。

她看著被五花大綁、幾乎被扒了上半身的“遲哥哥”。

結合聽書的內容,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原主找人在宴會上綁了男主,並花錢收買記者,讓他們可勁兒造謠的場景。

門外拿錢辦事的人還在大聲表演。

“南家,池家,再牽扯上溫家,裡面萬一真發生點什麼,絕對是個爆點。”

“用點力,把門撞開。”

來不及思考,秉著還要臉的本能,南辭枝亂七八糟地從池野腿上爬起來。

但因為動作太急,床墊又軟,她失去平衡,就要栽倒到男人身上。

下一秒,又被她手腳亂飛地拯救回來。

呼。好險。

南辭枝呼出一口氣。

差點就要上演經典瑪麗蘇電視劇裡,女主摔倒必將嘴巴摔到男主嘴巴上的場景了。

裹好衣服,南辭枝又連滾帶爬地往陽臺跑,準備躲起來。

池野錯愕地看著。

反應過來後,怒不可遏的聲音中夾雜著淡淡的絕望。

“南辭枝!你是不是有病!鬼上身啊!能不能把我繩子先解開!”

南辭枝飛跑的腳步慢了一瞬。

沒記錯的話,原主為了以防萬一,繩子打的是死結。

解不開啊。

背鍋俠·南辭枝蹲在陽臺牆後,探出腦袋,衝他雙手合十,十分歉意地拜了兩下,聲線有些過於緊張的顫抖。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外面的砸門聲還在繼續,南辭枝毫不猶豫地,一把勾過門框,將陽臺門關了個緊實。

她縮回腦袋,後背緊緊貼在牆上,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可惡,原主在空氣里加什麼了……

牆面是涼的,她穿的也很清涼,身體卻熱得不像自己的。

心臟砰砰,砰砰,跳得極重之際。

“叮。”

耳邊倏然響起一道不易察覺的玻璃碰撞的聲音。

這時候聽覺格外靈敏。

南辭枝警覺地抬眼,忽然愣住。

——公館陽臺是延展露臺設計,相鄰兩個房間的陽臺大約相隔三米。隔壁的陽臺此時此刻站了個男人。

睡袍鬆鬆垮垮地被他穿在身上,露出點冷白的鎖骨和緊實精壯的胸膛,身姿筆挺,寬肩窄腰。

狹長的狐狸眼,瞳色漆黑,冷硬的面容輪廓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威壓感。

眼角的一顆淚痣在他極強的氣場之上增添了幾分妖孽感。

又MAN又欲。

帥到掉渣。

哇哦。

極品。

簡直是長在南辭枝心尖尖上的男人。

女孩的眼睛蹭蹭亮了幾分。

男人雙肘搭在陽臺的玻璃上,左手戴了個黑金色尾戒,漆黑的戒面襯得他膚色冷白。

骨節分明的指間持著一個高腳杯。

酒紅色的液體晃動搖曳,在眼角盪開綺麗光影色澤。

南辭枝輕抿唇瓣。

更熱了。

渾身燥得難受,躁動的心跳聲更是要衝破嗓子眼。

像是才發現她的存在,男人眼神斜斜地朝她的方向睨過來。

一高一低,四目相對。

流動的空氣變得粘稠,被男人酒杯裡的酒精蒸得微醺。

南辭枝腦子發了高燒似的變得暈暈乎乎。

她臉燙極了,眼瞼泛著粉紅,呆呆地和他對視,空嚥了下喉嚨。

“…幫個忙,小女子可以為你捏月|匈……捏肩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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