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門被啪嗒一聲合上,屋內很快響起此起彼伏的曖昧聲,讓遲晚的呼吸一窒。
屋內的動靜越來越大,才讓遲晚回過神來,她踉蹌著身子離開。
上午,遲晚來到花園,才發現自己精心種下的向日葵被拔得乾淨。
涼亭下,戴著遮陽帽的夏念笙正指揮著園丁鬆土,享受著保姆的恭維,
“夏小姐,您放心,傅總一大早就吩咐過了,整個院子必須種滿您愛的薔薇花!”
“種子肥料這些更是一等一的好,傅總還說了,夏小姐您累了就去後邊的泳池休憩…”
夏念笙微點著頭,視線落在面色落寞的遲晚身上,吩咐她過來給自己扇風。
見遲晚不動,夏念笙搬出了傅宴初。
遲晚不得不接過保姆手裡的扇子,輕扇起來。
整整一個多小時,遲晚手腕痠痛不已,夏念笙卻不肯放過她。
“遲總助這就累了,宴初可是吩咐過你要悉心照顧我,給我繼續扇!”
似乎仍覺得不夠,夏念笙一個電話把她兩個閨蜜叫來,共同享受著遲晚的服務。
不是藉口西瓜汁不甜讓遲晚親自榨,就是藉口太陽穴暈讓遲晚細緻地按摩。
在夏念笙以手鍊丟了為由讓遲晚下水去找時,遲晚終於剋制不住怒氣,
“夏小姐,我不會水,我現在讓保鏢過來幫您找。”
話音剛落,夏念笙臉一僵,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傅宴初身上,哭哭啼啼起來,
“遲總助,我知道昨天宴初罰你罰的重了些,可那是我和宴初的情侶手鍊…”
僅一句話,傅宴初就將夏念笙摟在懷裡寬慰,眼神陰鷙下來,
“下水找個手鍊而已,遲晚你不該這麼拎不清!”
“就是,傅總都發話了,還愣著做什麼,念笙的事才是頭等大事。”
“你一個總助自然要聽未來女主人的話,這麼不識好歹,小心總助都當不成!”
夏念笙握緊了十指,腦海裡浮現出半年前她為救傅宴初落水的一幕。
事後傅宴初向她承諾以後絕不會讓她再落水,更是命人把別墅泳池水抽乾。
想來,傅宴初大抵也是忘了他曾說過的話。
遲晚忍下心裡的澀意,跳了下去,冰涼的池水瞬間席捲全身。
她只覺得思緒越來越亂,恍惚之間,她聽到了夏念笙和閨蜜的譏笑聲。
而她在意的傅宴初卻不為所動,甚至連視線都未曾落在她身上。
腿一抽筋,遲晚整個身子淹沒在了池水裡,視線裡只餘一片黑暗。
再醒來時,身邊的護士正給她背後的傷口換藥,好奇地開口,
“剛才守著你的人是你男朋友吧,他現在出門繳費了…”
“不,你誤會了,他是我老闆,僅此而已。”
斬釘截鐵的回答讓護士臉一僵,門口出現的傅宴初則坐到了她的床邊,
“雖然沒事了,但還是在醫院休養半天吧,就當給你放假了。”
“念笙意外失憶,這也給了我和她重新開始的機會,所以我不想任何人任何事影響我們。”
遲晚只是搖頭,嗓音嘶啞但卻異常堅定,
“和我無關,傅總,我其實想…”
嘟嘟的電話聲響起,遲晚再次被打斷,幾分鐘後傅宴初以公司有事為由匆匆離去。
可沒到半小時,夏念笙的朋友圈就更新了一條二人在湖邊划船的照片。
遲晚看了照片很久最後點了個贊,合上手機後她選擇了出院。
卻沒想到剛坐上出租車整個人就昏昏沉沉,再醒來時一群混混正將她團團圍住。
身前的夏念笙用指甲刮過她的皮膚,看著一道道血痕露出個笑,
“當替身留在宴初身邊的三年怎麼樣?既然這麼下賤那我送你一份大禮!”
夏念笙得意地拍拍手,一窩混混蜂擁而上,撕扯著遲晚的衣服,雙手在她身上游走。
遲晚死死掙扎,鼻間滿是腥臭味,身體的屈辱感讓她痛得呼吸不過來。
就在幾乎要絕望的那一刻,倉庫大門被猛地踹開,傅宴初發怒地質問著,
“你們在做什麼?都給我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