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不喜歡陸沉洲,但他喜歡錢啊。
一聽到五百萬,差點沒崩住他清冷的人設。
死嘴,快壓住啊!
“陸總放心,我一定會注意周圍動靜,儘早幫您找到人。”
距離下班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沈池以為他們會重新回公司,不過陸沉洲卻突然盯著他的臉,“沈秘書,你可以下班了。”
沈池頓了頓,怕自己聽錯了,還特意問了系統。
“他的意思,是我今天可以下班,不是永久下班吧?”
系統也猶豫了。
想到自己的小命,沈池離開的動作就有些慢吞吞。
陸沉洲看著他清瘦的身形,漂亮到讓人忽略性別的臉,最終定格在那雙清澈又帶著幾分冷意的眼睛上。
毫無疑問,沈池的眼睛很漂亮,清冷中又帶著幾分……勾人。
陸沉洲牙齒有些癢,他頂了頂牙關,又從身上拿出了一根菸。
“沈秘書不走,是要我送你回家?”
陸沉洲沒有點燃,只是將煙叼在口中,只是那雙黑沉的眼睛看人時,帶著野性的侵略。
食草動物的本能,讓沈池很快察覺到了危險。
他後退了一步,笑容不達眼,“謝謝陸總,不過不用了。”
這傢伙沒找到仇人,不會玩什麼遷怒吧?
沈池沒再停留,直接轉身。
這幾天天氣不怎麼好,霧濛濛地,保鏢們也沒多想,單純以為沈秘書猶豫,是因為快變天了。
沈池的運氣的確不怎麼好,一齣門,天空就下起了小雨。
系統,【快點咱們跑起來!這雨再過幾分鐘就要變成暴雨了,我不想變成落湯統啊。】
三月的天不算冷,但也談不上溫暖。
沈池裹緊身上的西裝,一邊加快步伐,一邊吐槽,“知道了知道了,落湯統,別催。”
系統,【要不抄小路吧?你放心,這次有我在,不會有什麼野生的Alpha出現的。】
沈池一朝被狗咬,一輩子都不想走那條該死的近路了。
“滾,別想了。”
一人一系統,很快消失在雨中。
他不知道,在他離開時,背後的陸沉洲從頭到尾都沒錯開眼神,肆無忌憚。
口中的煙不知何時已經點燃,白色的煙霧緩緩上升,遮住了陸沉洲那張凌厲的俊臉,更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緒。
“查一下,沈秘書回去的路線。”
保鏢,“是,陸總。”
***
次日一早,好不容易習慣了這張破床的沈池,人還沒醒,腦子裡就開始又唱又跳。
【來,來財,憋佬仔~!】
沈池差點從床上掉下去,他睜開眼,發現是系統惡搞,咬牙切齒,“你最好有合理的解釋!”
系統,【嘻嘻,美好的一天,起床賺錢啦。你看,我連叫你起床的鈴聲都是來財呢~】
得,合著鈴聲還應景。
沈池看著破舊的小屋,再不賺錢,他連拼好飯都要捨不得吃了。
他拖著疲倦的身軀,搭乘公交車,直到一小時後,才終於來到了陸氏集團。
為了給同事們好印象,沈池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肌膚看起來沒那麼蒼白,然後才踏入這座金碧輝煌的大廈。
時間已經快到八點了。
沈池剛踏入,就發現前臺那邊起了爭執。
他耳朵微動,眼睛已經飄了過去。
入職第二天,就有八卦哎!
也不知是不是多看了一眼,還是因為沈池本身太過扎眼,前臺那邊兩個小姑娘眼睛一亮,急忙將他扯了過去。
“沈秘書!”
沈池還挺驚訝,“你們認識我?”
前臺兩個小姑娘眼睛彎彎,開玩笑,昨天沈秘書一入職,公司私人群都炸了,頂著這麼一張無與倫比的臉,很難忽視的好嗎?
就是可惜了,居然是Beta。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B,怕是都無法入職。
前臺小姑娘馬上停止腦海中的感嘆,指著不遠處一位趾高氣昂的女孩,大聲道:“沈秘書,阮小姐要見陸總,但您知道的,按照規矩,沒有預約不能見的。”
說完,另外一名前臺小聲解釋,“沈秘書,阮小姐父母與陸總父母是世交,我們有些難辦。”
一句話,解釋了這位阮小姐的身份,也解釋了她們為什麼不敢叫保安把人轟走。
比起兩位前臺小姑娘,系統給的資料更齊全。
【是阮上雪!一個炮灰Omega,根據我這邊的關係圖,她後面會為難男主受,大庭廣眾之下羞辱男主受。】
【不過她不足為懼,屬於無腦炮灰,雖然面上跟男主是世家,但她是私生女,十來歲的時候才被接回家,而且她咋咋呼呼的往前衝,背後好多人笑話她,比如她的穿搭。】
沈池唔了一聲,就見阮上雪已經踩著高跟鞋,一臉傲慢的來到了他面前。
女孩兒長得挺高,一米七還踩著高跟鞋,站在沈池面前,都快與他差不多高了。
正常這個情況,有些男性會自卑,特別是阮上雪的家世,但沈池不卑不亢地衝著對方微笑,臉上沒有任何不耐,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含著淺淡的笑意,如春日春風。
“阮小姐。”
阮上雪一看到沈池這張臉,如臨大敵,她皺起好看的臉,抬起小巧的下巴,清脆的聲音夾雜著明顯的惡意與不爽,“沈秘書?新來的?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阮小姐,我昨天才入職。”
阮上雪聞言,當即嗤笑,“那就是還在實習期,一個實習秘書,能跟你們陸總說上話?”
沈池沒有在意她的刁難,而是根據系統的提示,關注了下她的穿搭。
平心而論,阮上雪這個身高長相,偏御姐掛,只是她的穿搭卻是可愛蘿莉,蕾絲蓬蓬裙,帶著防水臺的高跟鞋,腳上甚至還有一雙蕾絲花邊襪,以及她厚重的平劉海,妝容……槽點實在太多了。
但沈池沒表現出半點嘲諷,只是看著她的樣子,突然嘆了口氣。
阮上雪還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當時就懵了,片刻後才惱羞成怒,“你好好的嘆什麼氣!”
沈池盯著她的臉,認真建議,“雖然我只是個旁人,說的話也冒昧,但我真的覺得您得解僱您的造型師了。”
阮上雪一頓。
她知道,很多人背地裡嘲笑她是飛上枝頭的麻雀,一股子暴發戶氣質,她不爽,恨不得撕爛那些人的嘴巴,可她們與自己地位相當,她也曾學她們穿搭,得到的卻是越來越多的嗤笑,更有人嘲笑她是學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