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述白微微挑了挑眉,“原來是幹我來了。”
路栩還笑嘻嘻地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腰間,作勢要脫褲子,“怕了沒……”
誰知,路栩的手指還沒伸到褲子和腰間的縫隙裡呢。
卻見,面前的江述白的後背突然從靠著的廢棄集裝箱上滑了下來。
路栩是大大咧咧地蹲在江述白麵前的。
江述白這樣一滑,直接滑到了他的身下。
這下,二人倒真像是在做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一般。
“那你來吧。”
江述白無比歡迎地對著路栩說道。
真讓路栩上了,路栩反倒愣住了。
路栩看著面前人迷離的雙眼,不由在心裡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人是真他媽醉了。
而且已經醉的不成樣子了。
路栩摸了摸自己後頸處的腺體,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暗罵道:“媽的,今天酒精好像塗多了,給人正經孩子醉成這樣了。”
“你大爺的,真是個麻煩玩意,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碰到你。”
路栩罵罵咧咧地翻過了江述白的身子。
江述白還在嘀咕著,“路同學,要開始了嗎?”
路栩氣死了,一邊為江述白解開他手腕上的繩子,一邊罵道:“操!要不是因為趕時間,我非得給你錄一會,然後發校園大群裡,讓大傢伙看看他們暗戀已久的高冷校草是個什麼叼樣子。”
路栩伸手迅速地將江述白身上的繩子全部解開了。
江述白仍舊醉醺醺地躺在地上,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
見江述白如此迷糊,路栩推了推男生的身體,“喂,醒醒,老子對上Alpha不感興趣,後門在那,沒有人守,快點滾。”
路栩說完,站起身子,掏出了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快速點動著,好像在找些什麼。
遠離了桃子酒味的路栩後,江述白頓時清醒了許多,緩緩地坐了起來。
江述白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衣領和袖口,這才反應遲鈍地抬眸,不解地看向路栩:“路同學,你為什麼要放我走?”
江述白不問還好,這一問,讓路栩越發煩躁起來。
媽的,差一點就能還清債務了。
路栩將手指伸到自己的頭髮中,煩躁地揉搓了一下,“我還不幹勒索自己舍友的畜生事,你走吧,這裡不用你管,我自己能處理好。”
路栩已經找完了視頻,他迅速地點下了播放鍵,並將音量放到了最大。
手機中傳來了兩個男人恩恩愛愛的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曖昧的嗯啊聲無比大聲地迴盪在廢棄倉庫中。
而且,視頻裡那個Alpha的聲音跟路栩的聲音無比相似。
不看倉庫裡面,單從外面偷聽的話,倒真的以為路栩在倉庫裡面翻雲覆雨玩得正歡呢。
路栩看了眼倉庫大門,這次的大門被他關的極其嚴實,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倉庫裡面的半點景象。
路栩不由鬆了一口氣,然後一回頭——
發現江述白根本沒走,還在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自己。
那些令人害臊的聲音還在不知羞恥地迴盪在二人耳邊。
這人怎麼如此不識好歹,這都放他走了,怎麼還不走。
路栩不由怒從火燒,往前邁了一步,湊近江述白,對著他揮了揮拳頭,“看什麼看,還不快滾,當心老子把你扒光了丟出去。”
路栩雖然是個Omega,但是他的身高並不算矮,接近一米八的身高,足以和Alpha媲美。
這也是他混在Alpha中多年,沒有被人發現是個Omega的原因之一。
但是就目前而言,江述白這個Alpha明顯更高,目測有一米八五。
之前江述白是坐在地上,再之前在學校是遠觀幾次,以至於路栩沒能直觀地感受到這人的身高。
如今這人這麼筆直地站在自己面前,路栩第一次發現,這人原來這麼高啊。
他還得踮著腳,拳頭才能落到江述白的臉上。
媽的,更煩了。
路栩的表情又兇了幾分。
江述白短暫地沉默了一秒鐘,最終沒有說出“其實我是為了幫你還錢,故意被綁架的”這句話。
男生伸手輕輕攏住了路栩的拳頭,輕聲道:“消消氣,我走了。”
江述白緩緩放開路栩的手,彎腰撿起自己落在地上的休閒外套,轉身朝著倉庫後門走去。
倉庫上方那扇小窗射進來的陽光,如金子般灑在了男生的後背上。
襯得男生的身材越發修長挺拔,渾身散發著神聖的光芒。
走到後門時,江述白腳步一頓,背對著身後的人說道:“路栩,謝謝你。”
呃……
身後的人正在低頭看片,沒聽到。
這次的片格外地帶勁,讓路栩忍不住直接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片後,路栩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慢悠悠地抬起了頭來。
看著空曠的倉庫和緊閉著的前後門,路栩深吸一口氣,在之前江述白所靠著的廢棄集裝箱旁坐了下來。
被江述白倚靠地久了,集裝箱還殘存著些許男生特有的清甜信息素的香味。
跟之前不同的是,這次路栩知道了這個殘存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
白芷花味。
“白芷花味的傻逼校草同學,老子恨你。”
路栩說著,關閉了正在播放片兒的手機。
然後,男生隨手抄起地上的一塊殘缺磚頭。
路栩一咬牙,使勁將磚頭砸在了自己脖子上。
成功暈倒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路栩被搖醒了。
他的身邊圍著他的混混同夥,還有大哥王楠。
大家一個個都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路栩揉了揉自己腫脹的腦袋,然後猛地一拍腦袋,像是剛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驚慌道:“我靠,那人呢?”
王楠嘆了口氣,“以為那小子是學生沒什麼能耐,哥幾個就放鬆了警惕,沒讓人守後門。沒想到那小子居然這麼多心思,打暈你跑了。”
路栩垂了垂眸子,頂著那紅腫的脖子,自責道:“楠哥,都怪我,中了那小子的奸計,被他打暈,讓他鑽了空子逃了出去。”
說著,路栩咬牙,眼中劃過一絲狠厲,“媽的,那個畜生,居然敢耍老子。等我去學校,一定狠狠地收拾他一頓,廢他一條胳膊腿的。”
其實,路栩不止是當著王楠的面裝狠這樣說,他是真的決定,回去要好好收拾一下那個江校草。
今天那人真的坑死他了。
“經過這一次綁架,江家一定會增強對那小子的保護,想再動他就難了。”王楠拍了拍路栩的肩膀,“你還小,別惹事的好,這件事情就當過去了,算咱們倒黴。”
旁邊的小弟們似乎有些不滿,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被王楠一個眼神給看了回去。
“時間不早了,你身上還有傷,先回學校吧。”
王楠笑著將還坐在地上的路栩拉了起來。
為了讓戲更逼真,路栩對自己的那一板磚是真的使了勁的。
他脖子上的傷口疼得要死,腦子現在還在嗡嗡叫著,思維更是混亂不堪,感覺腦漿子隨時都能溢出來,撒一地。
路栩晃了晃有些頭暈的腦袋,對著王楠眾人點了點頭,離開了廢棄倉庫。
沒想到,這件事情意外地順利解決,居然就這樣過去了。
路栩沒再多想,伸手帶上了衛衣帽子,將脖子上腫起的那塊傷口給擋住,兩手隨意地插進兜裡,半低著腦袋走遠了。
廢舊倉庫裡。
王楠看著男生離開的背影,不善地眯了眯眸子。
“真以為我這麼好騙?”王楠陰冷地笑了一聲,“從我這放走了人,如果能讓你完好無損地回去,那我這大哥也甭當了。”
王楠回頭,指了指那兩個拿著棒球棍的小弟。
“他那一條爛命值不了幾個錢,我都看不上。”
“今天你們就斷他一條腿吧。”